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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侠篇】穿越之驱仙师 作者:流年忆月

    了。

    他便这么看着谢含清,看着看着,自己也疲倦地睡了过去。

    .

    当谢含清醒来时,以为自己会看到个泪眼汪汪的小家伙,却未想,竟是自己窝在雪言的怀里。

    雪言此刻环抱着他靠在床头,双手握着他的手给他温暖,看他醒来,雪言露出了个艰涩的笑容:“清清。”

    谢含清看向外头的天空,原已暗了下去,牵扯了嘴角笑:“原来我睡得还不长么,不过几个时辰而已。”

    雪言的手僵住了,他声音里含着哽咽:“清清,你昏迷了三日三夜。”

    说着这句话时,雪言觉得自己提着日的心直直地坠到了云底。三日三夜,他真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原以为采露珠那日谢含清会醒来,他也跟着放心地睡熟了。熟料当他醒来时,谢含清依旧未醒,他试着去推喊谢含清,对方依旧没有反应,那刻,雪言差些以为谢含清沉在梦魇里,走不出来了。

    他竭尽了所有的方法去唤醒谢含清,甚至不惜动用系统去叫唤,却毫无用处。也因为如此,他对系统的憎恨越来越深,这三日去做任务时,他俱是忍着口恶心方能逼迫自己去做完,每做完样,看着上涨的系统好感度,他便恨不得将系统毁去。那种矛盾的心情,折磨得他快疯了。

    他想离开这里,想带着他的清清远走高飞,永远地同这些恶心的系统同魔宏告别。可是,他现今根本毫无办法,那种难以言明的愧疚与无力感涌上心头。

    谢含清顿了顿,从雪言拥得越来越紧的怀抱便知,这昏迷的三日里,雪言定不好过。

    “雪言,别气。是我不小心,下次注意些便成。”

    “注意些,注意些!”雪言双目龇裂,勃然大怒,“为何我们要屈服于这该死的系统,为何我们不反抗,将它灭掉,将那些讨人厌的人杀得干二净,离开这个鬼地方!为何!”

    谢含清浑身震,继而慢慢地低下了头,久久不曾说过句。直待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诡秘十分时,他方开口道:“你知晓么,从几年前开始,我便反抗系统,不再做它所布置的任务了。”

    雪言顿,也不续话,拿着对略显惊讶的眸子看着谢含清。

    谢含清翻了翻身,在雪言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了上去:“我何曾不想过反抗,我甚至恨不得丢掉这鬼东西,做个自由自在的人,可从我出现在这儿开始,便注定了我丢不掉,除非我可回去。”

    “你回去?!”雪言惊,什么话都听不进了,只逮着这话问个不停,“你要回去,那我怎办我怎办。”

    谢含清难得温柔地笑了笑:“你?自然是回属于你的地方。不过,我回不去啊。你也发觉了,系统好感度极其之低,任务值也低,我回哪儿去。我当时也曾想过,早日完成任务回去,尽早摆脱这鬼东西,可每次想到自己要为它奴役,我便愤怒非常,以致屡屡做出反抗之事。因为不甘,所以总想反抗,但仅凭不做任务,能有何成效,那不过是种消极的反抗。兴许你未见过,但凡我反抗系统,皆会受到惩罚。以前的我,实力不足,犹记得我初次反抗系统时,被系统的天雷轰中脑袋,差些变成傻子,幸而我运气好,险险避过了要害。后来我生出决意,努力提升自己的灵力,而今方能轻易化解惩罚。但你也见着了,我这副模样,即便化解了小惩罚,我依旧无法化解禁制。始终都脱离不去。”

    谢含清苦涩笑,将自己埋藏在心底深处已久的恐惧剖开:“雪言,我并非不想反抗,而是我害怕了。系统这东西,不但是在奴役我,是给我洗脑,让我对其产生恐惧,不敢再反抗。雪言你未经历过那种苦痛,你无法明白的。那日,我不过是意外划伤了魔宏道小口子,却引来这等严重的惩罚,我无法想象,若我逃离魔界,我可会被系统的禁制害得发疯,甚至自尽。雪言,我虽直告知你要似个男子汉,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其实,他叹了口气,“是希望你甭像我这般,慢慢地屈从于现状,慢慢地屈服。”

    雪言双瞳缩,讶然地看着谢含清。

    谢含清摇头道:“我已经害怕了,甚至不敢去尝试。这段时日相处,你也可看到我是何等性子的人了,说好听些是能屈能伸,说难听些是欺善怕恶。面对弱势之人,只消我乐意,便能将其除得干二净,而面对强势之人,我便会屈从于时,之后我要么似在千树族中伺机而发,要么似现今这般,永远低头。你敢打魔宏,我不敢,你敢打风予,我不敢。这便是你我的差距。”

    他苦涩笑,反握住雪言的手:“其实我挺羡慕你,你虽在面对危难时,只会装柔弱扮作无辜,但你却会保护自己,想法子降低他人的戒心,再伺机反攻。而我却不同,我在危难时,要么打败对方,要么屈服于对方。其实我原先并非如此的,而是来到这儿后,慢慢地变化,慢慢地丢掉原来的自己。”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叹息道:“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忽而有日,离开了自己熟悉的世界,来到陌生的地方。系统告知你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个靠灵力来决定实力的世界,输者死,胜者王。我甚至还来不及接受这个世界,便被丢上了驱仙的战场,面对那些随时会要我命的灵力袭击。对于个长年活在和平安乐世界的人来说,那种提着命在脑袋上的日子,你恐怖无法明白。恐惧让我学会变强,也让我学会了为了保命而……呵,屈服。”

    雪言抱着谢含清的手紧了紧,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谢含清。总觉得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化成了声无奈:“清清,你若不抗争,莫非由得辈子都在这儿,受人奴役么。”

    谢含清没有回答,他看向了外边的黑夜,久久方说了句:“天好黑,我都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雪言心头哽,差些要落泪了。他从来不知这外表坚强的谢含清竟有如此脆弱的内心,他直以来将谢含清视为榜样,想学着他去做男子汉,去坚强地面对每样挫折,却未想,真正怯弱地人是谢含清。

    “清清,”雪言将谢含清拥紧,低首在他的额际落了个吻,“你做不到的,我替你做!”

    谢含清愣了许久,慢慢抬首,望入雪言那坚定的目光:“你不怕?”

    雪言反而笑了:“禁制在你身上,却不在我身上,我有何怕。”

    “是的,你不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