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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皓雪洱海〗婆娑梵音 作者:儒独行

    雪与阳光的双重影映上,现出了男孩妖怪般的脸和身体,以及满地鲜血,和无人看见的悲哀绝望。

    中午时分,个个乞丐从街角走出,向路人乞讨。

    朵朵雪花飘零天地,切如常。

    郊外山间,傲雪白梅,云雾茫茫,天地银装。然,在银装上,缓慢行走着鲜血满身的乞丐男孩。从男孩身上流下的血染红了白雪,为这纯洁添上了抹刺目。

    “这孩子...身上怎么有红纹?这...这孩子的眼睛...怎么没有眼睛,还直流着血!!!”刚出世时,父亲惊恐的大喊。道出了这生悲惨无望的开始。

    “啊!是...妖怪啊!!!”飞溅的血迹,是母亲倒下的声音。

    “滚!该死的妖怪,滚远些,不要再回来了!”父亲厌恶地将他卖掉,说着永不许回来的话。

    “妖怪!他的脸还有那些红纹好吓人!而且听说她身上还有算命师算到过有什么...血咒?啊啊啊,离远点离远点,被传染是要得疯病变成妖怪的!!!”

    “妖怪!滚开!都是你吓跑路人了,害的我们连讨饭都不可以。早知道就该让你自生自灭去。滚!”群乞丐狠狠的打着名五岁的孩童。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长得这般吓人,不好好过活,还祸害别人,心真够狠毒的。”

    “这样的人上辈子定做了不少坏事,这辈子来偿还了.....”

    ..............................................

    来到山崖旁,男孩力竭地坐在棵独立于悬崖旁边的梅花树下。

    风雪依旧下着,但树下的男孩却是安详的。

    这里只有他人知晓,他的终路也该由自己知晓。

    男孩伸出被红纹包裹的手,接落飞舞的雪花。

    他的眼睛还在流血,仔细看,那只是两个窟窿,根本没有眼球。那鲜血映在片雪白上,刺目恐怖。

    男孩的脸虽然被鲜血覆盖,但仍是可以看出他的脸、脖子、胳膊甚至全身,都有如枯枝血脉般的红纹。那些红纹纵横交错印刻在男孩的全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孩惨遭非人伤害。因为,那些红纹看上去就好像是在男孩的皮肤上割开后又重新缝上去样。交错的红纹、和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皮肤,的确是要重新缝起来。这些伤口放在起,不难想象这个男孩到底遭遇了什么。

    脸色苍白的男孩的手渐渐放了下去,但鲜血依旧在流淌。

    大雪缓缓覆盖了这刺目的火。

    风起,刮落梅花,梅花与风雪合舞,好似在为孩子送行。

    亲爱的孩子,愿你走的无忧无恨,在你的梦里,愿你平安喜乐。

    “好酒!这三重天上的酒虽没有凡间的有味道,但胜在有故事,悠远百世,别有番滋味。”梦里有人这样说道。接着好像有人回答了什么。

    “是啊!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喝得尽兴了。走,去凡间玩玩。”那人拉起身旁的人,渐渐消失梦境。

    “...用情不深,纠缠不休。情无归处,抵死方休。...我恨你。”突来的恨语响彻梦境,震醒了昏睡的男孩。

    男孩猛地颤,却是浑身毫无感觉。全身心都在回响刚刚的话语。那其中冷漠和平静远比绝望和杀意来的明显,来的震撼人心。

    这样的恨,平静隐忍,恨到极致,方是不死不休,漠然疯狂。

    不知无法动弹久,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在耳畔。男孩不能动,只能紧绷身体,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切。

    脚步声来到了床前,却不见了下步动作。男孩愣了下,随后再度紧张了起来。他感觉到那双脚的主人正在看着他。无声但实在的看着他。

    “长得丑,但里面紧致,屁/股也丰满,还是个雏鸟。除了看不见不会说话喊叫不会叫/床外,真是爽翻了。尤其是玩那些花样的时候,真是迷人的下/贱。”

    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以前的话,男孩忽然放松了下来,任由那人打量。

    “汝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除了眼睛外。”那人声音低沉,略有丝沙哑。“汝的伤口很,又失血过,故吾将汝包裹起来,望见谅。汝暂时休息,不可乱动。”疏离平淡,却是讲述着救男孩的事情。

    男孩轻轻动了下,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无法动弹,也明白了那人说的包裹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被包裹成了个粽子。全身上下都是绷带,连眼睛上都是。

    在边的那人好像在做什么,叮叮当当的。随后靠近床边时,股清香弥撒开来。

    “汝的眼睛好好调理,还是可以看见的。”那人走进男孩。“身体是自己的,没有必要白白浪费自己的生。”扶起粽子形状的男孩,转身端来粥碗。男孩看不见,但他知道现在唯露在外面的只有嘴了。他知道有饭吃,但他不习惯被人喂,或者说,他害怕。

    那人察觉到了男孩的恐惧和抗拒,声音不变道,“救了汝,让汝吃饭都不可以吗?汝不知道,汝身血的躺在风雪里,打扰到吾的休息了吗。”

    男孩不会说话,但明显感觉到了那人平静声音下的漠然,愣住。后又想到自己是被人救了,要报恩。便顺从的张开了嘴。

    那人轻舀米粥,送入男孩口里。在米粥含入口中时,男孩轻哼声,但仍然老实的喝着。那人愣了下,之后在递给男孩的米粥,听不见男孩的轻哼声了。许久后,男孩吃饱了,那人才放下碗。

    “汝的嗓子是坏了还是不会说话?”那人问道。将男孩放倒床上,转身整理药材。

    那人话语冷漠疏离。男孩躺着,没有说话。

    那人见男孩不回话,也噤了声。

    山中不知岁月长。转眼间男孩已经休养三个月了。这段期间,也不知那人是怎样的神医,将他身上的伤都治愈了。唯独眼睛和声音,还有很长的时间。

    初春之际,万物复苏,飞花点点。坐落在山间的小屋前,个木桶放在了屋前,里面坐着名男孩。小巧五官,消瘦身材,蓬松短发。男孩浑身赤/裸地浸泡在木桶里,脸上有了些许的红润。唯不同的是,男孩的眼睛被锦带覆盖。

    脚步声响起,那人来到了木桶旁。拿起白瓶向木桶里倒去。只见清澈的热水顿时没了热气,股清香凉爽席卷全身。

    男孩没有动作,但身体已然放松了下来。

    那人又拿出枚白瓶倒出清水般的液体,轻轻覆在男孩背后。男孩身体猛地僵,但那人没有在意,轻抚后背涂抹着。而在明白那人的意图后,男孩渐渐放松了身体。

    其实,这样的“抚摸”从三个月前就开始了,但...他仍然不习惯。那人说,每天用桑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