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甜酒酿系列第1部绝对伏特加 作者:牧秦

    家伙吧。」

    「你会这麽说是因为曾经待过厨房？」菲利克斯拉过他没受伤的手仔细检视，的确有刀伤和烫伤留下的旧痕迹。

    ☆、绝对伏特加 34

    「凡是刚进厨房的新人都会被指派杀鱼和削马铃薯的工作，即使那位新人的厨艺不只如此也样。」凯希回忆起那段往事，苦笑了下，「那个地方是酷热的地狱，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尤其是用餐的尖峰时段。我在那儿不断杀鱼、削马铃薯，做着二级厨师该做的工作，半年之後，我被调到楼上的接待处，只因为我揍断了副主厨的鼻子。」

    菲利克斯惊讶挑眉，「你揍断副主厨的鼻子，居然还升职？」

    凯希耸肩，「那些厨师们偶尔会整菜鸟，大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是那次实在太过份，我时冲动没忍住，拳头挥出去的时候我还想着这份工作该是完了，升职出乎我的意料，我想经理大概也对副主厨不太满意。」

    菲利克斯轻抚他手掌上的旧疤痕，「你还想回去工作吗？」

    「当然，我还等着升值班经理呢。」凯希说出他未来的计画，「这几天我考虑过了，首先申请永久居留证，之後再找个时间回家趟。既然已经在外独立，工作有了点成绩，就没道理再辞职，我想在英国定居，偶尔抽空回乡探亲。」

    菲利克斯闻言沈默，不知想些什麽，好会儿才说：「那你为什麽睡不着？」

    「呃，也没什麽，麻醉退了，手痛而已。」

    他那只裹着层层绷带的左手看来有些可笑，菲利克斯却似乎并不这麽认为，他眉头微蹙，掀被下床。

    凯希再度受到不小的惊吓，脸迅速涨红，目光赶紧移到别处。还以为他只裸着上身，完完全全没料到下半身也未着寸缕，老天爷啊，那家伙不只裸睡居然还裸奔！

    这定是睡眠不足产生的幻觉，定是！

    然而事实证明他没有幻觉，菲利克斯当真丝不挂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从行李中找出瓶酒来递给他。

    凯希接过瓶子，看着瓶身标签，「苏托力伏特加？我听过这个名字，这是俄罗斯生产的伏特加。」

    「也是临时止痛药。」菲利克斯开始着装，似乎不打算再回去补眠。

    「哦，谢了。」

    凯希打开瓶盖，直接以瓶就口，却并非大口猛灌，而是小口浅嚐。伏特加的清淡爽口直是他的最爱，纯净冷冽的口感，能衬托食物最原始的风味，也能抚平调味料带给味蕾的负担。

    凯希对着他穿衣的背影说：「我记得你只喝威士忌。」

    「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菲利克斯穿上贯的白色西装，对着穿衣镜打领带时问：「你知道俄罗斯人在冬天时怎麽喝伏特加吗？」

    「当然知道。」他甚至还这麽做过呢！凯希笑着说：「他们会把整瓶酒摆在窗台上，等过段时间，严寒天气便会使瓶身结霜、酒液凝成膏状。这样的伏特加喝起来冰凉，但渐渐的会有股暖意从胃底升起直到胸口，感觉非常奇妙。」

    菲利克斯着装完毕回到床边，蓝眸含笑低头看着他，「我个人偏好把整瓶伏特加埋进雪堆里，想喝的时候再挖出来，不过威士忌似乎就不适合这麽做。」

    如果要选瓶酒来形容菲利克斯，凯希马上联想到苏格兰艾雷岛区、年轻冷峻的十年单纯麦威士忌。其独特的泥煤味并人人喜爱，但它不为任何人妥协，坚持自己的特殊风味，很人不习惯这种几乎像是药水的味道，凯希是其中之。据说旦习惯它霸道的气味之後，便能尽情领略其中的温柔。

    只可惜凯希始终没有试着去习惯它，就像他始终不习惯菲利克斯的专制，无从适应他的温柔。或许需要时间的熟成蕴酿，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如同二十五年的陈年威士忌，少了不妥协的冷峻，了历练後的圆融，到那个时候，凯希说不定就能体会霸道背後的无尽温柔。

    「你适合威士忌，伏特加对你来说太清淡了。」

    「以前我也这麽觉得，但是现在……」菲利克斯突然弯下腰来，出其不意偷了个吻，把凯希吓得呆，自己却笑了。「清淡有清淡的风味，我发现其实我还蛮喜欢伏特加的纯净，微微的甜味，淡淡的果香，反而像是种诱惑。」

    大手留恋地抚过柔软黑发，轻轻拨弄着，好似拨弄他的心。菲利克斯暧昧不明地笑着，彷佛能看穿凯希此刻内心的想法，但他没有说破，只是轻轻道了声：「待会儿见。」就出门了。

    凯希没有问他清晨五点要去哪里，他呆坐床上，手握着酒瓶，心跳完全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不过是记轻吻罢了，但菲利克斯遗留在他唇上的温度却是那麽炙热，好比烙印。

    ☆、绝对伏特加 35

    「这可恶霸道自大狂妄无礼专制的混蛋！」凯希红着脸低骂。

    老是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完全不顾他的意愿，惹得他脸红心跳，明知对方是男人，却点儿都不讨厌他的碰触。

    完了，真的完了。

    凯希实在很不愿意承认，噢，他真的百般不愿意承认。自己大老远逃婚逃到外国，交过不只个女朋友但都因为工作的缘故被甩，曾经以为大概就这麽单身辈子，结果却栽在个小他四岁的男人手里。

    真的是报应啊！

    他们吃完早餐就退房，坐上菲利克斯不知哪弄来的白色休旅车，继续南下前往义大利。这回，菲利克斯稍稍收敛了些，油门不再踩到底狂飙，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辆车的马力不足以让他狂飙。

    後来凯希才知道，那家旅馆其实是他们抵达目的地前入住的最後家，接下来连续周，他们都在赶路中匆匆度过。住的是廉价民宿或酒馆楼上的小房间，吃的是披萨、可乐、汉堡、热狗和甜甜圈，吃到後来凯希都忍不住怀念起卡尔斯登饭店的隔夜菜了。

    愈是往南方行驶天气就愈暖和，能渐渐感觉到春天的气息。义大利托斯卡尼区以阳光、葡萄酒、乡村美景与艺术小镇闻名，虽然冬季也会下雪，却不是每年都会下，别说如今已经是冬季的尾声，就算下过雪也早融化了。

    如果不是要避人耳目，凯希真希望能顺路前往翡冷翠，参观着名的碧提宫与大卫像，达文西、米开朗基罗与拉斐尔等大师的精采作品全集中於此地的美术馆，错过就可惜了。

    菲利克斯当场浇他冷水，「想逛可以，先换衣服再说。」

    克莱儿帮他采购的女装放在後车厢，凯希只要想到还得换女装戴假发才能进美术馆，而不只是把帽沿压低那麽简单，立刻就蔫了。

    「我们继续赶路吧。」他无精打采地说。

    这回他们的目的地不是饭店旅馆，而是座大农庄。

    车还没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