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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time no see (好久不见) 作者:聊慰清风
的几个老朋友空无人。
众人跟着王老汉转回头来,纷纷取笑齐老伯。
老人家被大家伙儿给气得肚子鼓鼓地喘着气,掀棋盘,也不管棋子纷纷落地:“xx的,都不信我,老子不玩儿了。”说完,起身摇着蒲扇往家里走。
老汉身后片笑声……
“我说什么来着,总这样。”
印刷厂宿舍那边老人们在吵吵,省电视台这里忙得脚打后脑勺。
甄翔快步走进衣室,脱下t恤换上衬衫和西装,抽出挂在衣橱里的领带匆忙打好。
不知道是由于没吃晚饭造成的低血糖,还是短信带来的焦虑感,此时略显空旷的衣室让甄翔感觉有些眩晕。他扶住衣柜的柜门闭上眼睛,强制自己冷静。
他自幼就不如哥哥们强健,再加上这些年心思沉重,身体尤其爱出状况。
等他感觉那真眩晕过去,刚跨出衣室,就被候在门口的张新超把揪住胳膊:“刘总不同意换人,现在直播改录制。赶紧赶紧,早完事你早走人。”说着话上下打量两眼甄翔,“裤子怎么没换?”
“反正只照上半身。”
张新超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甄翔患有轻微强迫症,比如播音稿必须摞齐码放,比如休息室里永远四角对齐平整悬挂的定是甄翔的毛巾,再比如衣室里那唯个被整理得跟刻板军营样的衣橱… … 能穿成这样上镜,张新超可想见甄翔内心是何等的焦急。于是,他边说着话边拽着甄翔往二号录制间小跑,顾不上跟走道里撞肩而过诧异回头的别组同事微笑致歉。
录制间里早已通忙乱。不停有人进出,还都路带着小跑。
“沈兴明,你们的直播改在六号厅,速度。这二号厅甄翔他们要用。”
“三号机位拿掉拿掉,二号机器往前挪三米。”
“强哥,帮看眼这灯光行不行。”
“背景板背景板,不是国内经济新闻,不是跟你们说改录国际经济综合播报了嘛!快换快换。”
“国内经济新闻的背景板给换到六号厅。速度!”
… …
甄翔心怀歉意地欠身冲忙碌的人群笑了笑快步往播报台走,这时只手凭空伸出来拉住了他。
“这领带怎么打的?双温莎结还是不会吗?”那人边说边替甄翔解开领带重新打结。
“刘总?!”甄翔有些小小的吃惊。
要知道刘庆荣已经很久没有亲自盯过现场了,何况这次只是节目录制。
帮甄翔整理完领带,刘庆荣拍了下甄翔的后背,又冲他眨了眨眼睛:“别慌,我在呢。”
甄翔微微点了下头,尽量隔绝耳边的嘈杂,努力平复内心翻滚的激动,坐上演播台再次仔细快速地阅读着手中的新闻稿,同时对坐在对面的张清铃轻声说了句不好意思。
张清铃没有说话,回给甄翔个理解安慰的笑容就低下头看手里的稿件。
估计大家都或或少了解甄翔急迫的心情,协同配合格外默契,录制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
录制过程中甄翔余光不时瞟见直在靠近演播厅门边号机位看着自己的刘庆荣脸上挂着的那份欣赏与鼓励。
晚七点四十左右,录制工作完毕。甄翔扔掉手中的演播稿,拔腿就要往门外冲。
“甄翔,等下。”
回头见喊住自己的是频道总监刘庆荣,甄翔面冲总监边退步向电梯方向边问:“刘总,有事?明天说行不行?我今天家里真有急事。”
“到底什么事儿?家里出事了?苍南那边的事儿?”刘庆荣非常关心地注视着甄翔,往前小跑两步跟上甄翔。
甄翔踌躇了下:“我光知道是急事,但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啥事。”
“那你就别这么慌慌张张的,也许是喜事也说不定。等下要开车吧,你这种状态,我怎么能放心你自己上路。”说着,刘庆荣转头冲着要进电梯的张组长喊,“张新超,跟车队打个招呼,让他们给甄翔安排辆车。马上!”
“哎……”等甄翔反应过来,扭头想喊住张组长已经来不及了。张新超的身影已经被关闭的电梯门挡在了里面。
甄翔有些起急,他不想到那边身旁还带着个外人。可对刘庆荣又不能实言相告,于是灵机动:“刘总,我家里的私事,怎么好用公家的车。再说,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贸然带个外人进市委家属大院,并不好。”
刘庆荣的脸上浮现出歉意,他停住了跟随甄翔的脚步,低头看眼腕表,跟甄翔说:“这样说来,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这么着吧,你再去给张新超打个电话,就说车不要了。”见甄翔转身就走,刘庆荣在后面喊了句,“你自己开车要加小心啊,甄翔。别开太快。”
由于甄翔要通知张新超取消在车队预定的车辆,他不得不在电梯间里等趟电梯。
藏蓝色西装和明蓝色条纹领带被胡乱地扔在副驾驶座,上身天蓝色长袖衬衣下身仿旧牛仔及膝短裤的甄翔将车开进丽新路的个小区。
跳下车跑出大门,他左右观察了下,往东小跑两百米坐上城市轻轨。过了七八,甄翔下车换乘对面的地铁返回丽新路下车。
跑出口,看了眼手机上的显示时间:08:47,他转身招手上了辆出租。
“师傅,我有急事,麻烦快点。中兴街路口把我放下。不用找了。”
司机接下那粉色大钞,眼睛眯了下,挡住自眸中迸发的兴奋,没有废话,脚油门往中兴街疾驶而去……
夜幕早已降临,车窗外,或高或低灯光明亮的楼宇闪现而过。
甄翔抹了把额头,解开扣着的衬衣领口,长出口气平复下自己跳跃过激的心脏。手里握着电话不敢回拨,只能遍又遍地看着那三个字的短信。他死死地咬住右腮帮,用疼痛提醒自己冷静。
出租刚到中兴街口,还没等车停稳,甄翔跳下车,甩手关上出租车门,冲两个路口外的印刷厂宿舍狂奔… …
这是座五六十年代的老旧建筑,红砖灰瓦的三层筒子楼,楼道两边堆满了破藤椅旧箱子和自行车。
爬上三楼,甄翔顾不得额头鬓角渗出的汗珠,目光紧锁住走廊尽头那间熟悉的房间侧身快步移动。
打开门,他在玄关里低声叫了两句:“亦焕,你在吗?亦焕,你在哪?”
拉满窗帘的房间里黑黢黢没人回应。
脱掉皮鞋,拉开鞋柜本想换上拖鞋的甄翔好象改变了心思,随手轻轻带上鞋柜门。他不敢轻易开灯,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绕过玄关往客厅慢慢探步。
客厅、卧室和浴室里空荡荡的,如三个月来的每个日日夜夜。
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甄翔带着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