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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time no see (好久不见) 作者:聊慰清风
的。如果是他人,不可能安装在空调机里,除非他有把握房屋的主人整个夏天都不会使用空调。”
高临渊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又响起了片嗡嗡的低沉讨论。
“案情有了新的进展,我们不能松劲儿,要鼓作气。马上安排人手调查印刷厂宿舍,重点排查黑衣人和死者租屋里摄像机的下落。还有没有人要补充什么?”
孟亦兴抬抬胳膊,暗示高临渊他还有话说。
“亦兴,还有什么要说的?”
“就是重查租屋当天,我和林庚去了趟省纪委,与被双规的刘冠群和厉晓江有过接触。不过这两个人的口风都很紧,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两个人就是滚刀肉!如果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放在他们面前,就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吐露实情。纪委那边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等把握住证据了,再去询问也不迟。”
“还有就是… … 甄翔。”孟亦兴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跟甄翔有关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还没有弄明白那个词到底是和案件相关的,还纯粹只是甄翔心理状态没有完全恢复的反应。
大家伙儿听到甄翔的名字,都将身体前倾了几度,表现出非常关心的样子。
“有话就说!虽然甄翔是你的弟弟,跟他有关的事情可能牵扯到家庭隐私。但是,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点儿可能的踪迹,我保证在座的各位不会对外透露与甄翔有关的任何事情。”高临渊说这话的时候用目光来回扫视了两趟在座的警官们。
“甄翔前些日子跟我透露过,他的脑子里直出现 ‘大厦将倾’这四个字。他完全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这四个字是暗示孟家的处境,甚至他担心这四个字跟爷爷有瓜葛。可我从来没听爷爷和父亲提到过这四个字,或者讲过跟这四个字含义相关的任何其他事情。”
孟亦兴的话音刚落,林庚迅速扭头在后排落座的警员中寻找搞笔迹鉴定的卓宏。
卓宏在林庚的眼风还没有扫到自己的时候就刷地起身,非常激动地说:“案发现场有张纸条,虽然因为浸泡太久看不出纸条上的字迹,但是从用笔力道和字间间隔分析,我们得出结论:
那张纸条上共应该写有八#九个字,第个字是大,最后个字是稳。现在好了,对应上了,纸条上的前四个字很可能就是大厦将倾!!!”
所有在场警员听了卓宏的话反而都皱起了眉头。在今天以前,警官们普遍认为纸条上的□□个字应该是遗言,可‘大厦将倾’算哪门子遗言?也许是警告?暗示孟家的将来?在场的警员们不禁都开始思索自己在这个案件中应该持有的立场……
卓宏又继续说:“兴哥,甄翔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孟亦兴将看着卓宏的目光收回,投向高临渊:“目前为止,他只提到过这四个字。没有说过其他的任何事情。”
高临渊用钢笔指孟亦兴:“给你在家办公的权力,盯住甄翔。他能记得这四个字,就说明他的记忆也许可以恢复。陪着他,观察,定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可是咱们破案的关键。”
孟亦兴点点头。虽然高局从来也没有明说,但是他心里明白,在这偌大的市局里,助力的有之,掣肘的有之,还有帮袖手观望的。如果真的要快速破案,还就得尽全力在甄翔那里打开突破口。
“还有谁有什么要补充的?趁大家都聚在起,有话赶紧说。”
警官们相互看着,都摇了摇头。
高临渊把手中的钢笔在空中划了条弧线:“散会,大家趁热打铁,该做什么都立刻着手,别等到黄花菜凉了,个二个的跑我这后悔。”
干警们起身,相互窃窃私语着鱼贯而出。
高临渊看着瞬时空荡起来的会议室,放松脊背靠上座椅,长出了口气:隔山隔水盘根错节的事实真相总算被他们从团乱麻中抓住点头绪,破案有望!
市警局三楼拐角间宽敞的办公室里,辛长春正举着电话等候着电话那头的接听。
嘀铃铃—— 三声响过之后,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
“是我,辛长春,嘿嘿。”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吭声。
“我们这边刚开完0813号案件的会议,有很新证据显现。”辛长春将刚才的会议大致复述遍过后,又加了句,“这案子,高临渊看得很紧,我不太好插手干预。”
“没有让你过干预,也没有让你替换证据,只是让你搅混水还不会吗?”
“已经尽全力模糊证据了,只是没曾想他们又跑去那间空屋子。”
“为什么在勘察过后,不派你手下那几头蠢#驴把租屋那张他#妈#的该死的桌子给我擦干净?就你这种办事能力听说你还想调省厅?你过来给我办事,我都不稀罕。”
“明白了,我会尽量制造摩擦和麻烦。只是… …”辛长春努力忽略刚才听到的后面那些威胁性话语。
他有些犹豫该不该问,可不问他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搅混水。“那个… … 姓孟的到底是不是自杀?您给我透个底儿,我好知道接下去怎么做啊。”
?
☆、第十三章
? “那家伙就是自杀,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我的人连毛儿都没碰到过他。”
“是,是,要是这样就好办了。”
辛长春放下电话,擦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
另头的人挂断电话后呸了声,市局里都是些什么无用的垃圾玩意儿!
在市局刚开完会,林庚忙不迭地奔向城西,那里有他要约见的重要人物。
林庚走进清茗茶社包间的房门,屁股坐在茶几旁的矮脚竹制沙发上,拿起茶水单浏览着。跟服务员要了壶毛尖和壶菊普,见服务生出门,林庚仔细搜寻了遍茶几和座椅,然后正襟危坐等候他约谈的两个人。
十几分钟后,有了动静。
“我说,我以为啥地方呢,还不让带兄弟,怎么就约在这个破地界了。难得聚聚,怎么也得出去整两口喝的啊。”
人影未现,只听见那熟悉的粗嘎嗓门已然在门外炸响。
林庚没有着急起身,端起那壶毛尖将盏茶盅倒了个半满。见房门被推开,双手捧着茶盏了起来:“浅茶满酒迎贵客。怎么,这就不是喝的?”
进屋的秃头胖子也没客气,接过茶水饮而尽:“这不是喝着不过瘾嘛。”
武鑫权,共兴会临风堂堂主,四十出头的样子。他是林庚六年卧底期间在共兴会结交的把兄弟。本只是堂口过事的熟脸,但因为这胖子豪爽的个性,两人六年里渐行渐近成了莫逆。扳倒天叔的最后夜,被判定出卖了天叔的武鑫权被天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