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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无情物(完整版) 作者:薇诺拉

    缺憾,仿佛块连城白璧摔为二,大人与我各执半,大人练功时所受之苦,寇某亦能感同身受。”

    叶千琅听出这人想要合璧为,练成完整的《大红莲华经》,虽有乘火打劫之嫌,也确实是桩互惠的好事,便颔首道:“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二为鹿临川。”

    听见这个名字,叶千琅神色变,忽地翻身而上,跨坐于这个男人身上:“他是你什么人?”

    对方眼中闪逝的不快之色落进他的眼里,锱铢不失,纤毫无爽,寇边城似也不打算夺回主动位置,只是半坐起身,懒懒笑道:“好大的醋味。”

    “既得探花已深受皇恩,竟还如此不知自重,与群乌合之众密谋反事,”叶千琅面色不改,眸中并无杀意,轻蔑之意倒是明显,“寇兄不妨说来听听,这人该不该死?”

    “鹿家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与临川自幼相识,情似同胞兄弟,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他条生路。”顿了顿,道,“至于大人口中的那群乌合之众,寇某或许还能助大人臂之力,将他们网打尽。”

    叶千琅微微蹙眉,眼里尽是不信之意:“寇兄这般神通广大,又何必求我高抬贵手?”

    “西北绝域尽是穆赫的地盘,穆赫也算半个朝廷命官,想必与大人有些交情,所以不单要请高抬贵手,还要请大人通融二,让穆赫土司莫与舍弟为难。”

    叶千琅不动声色,心道,果然。近几日街上番僧无故增,显是冲着鹿临川与他手中的东西而去,而自己与罗望忽被番僧围攻,想必也与那胆大包天的穆赫脱不开干系。如此略思忖,又道:“你方才说三个理由,还有个,是什么?”

    眼前人青丝披散,眼廓既细且长,斜斜挑入眉鬓,洞里的水光石影在这张脸孔上浮动。

    手指擦过那只荧蓝的耳坠子,又缓缓抚过那张美如寒玉的脸庞,寇边城目光极致温柔动情,微笑道:“他不就在这里吗?”

    心脏无端端地被这目光攥得紧,叶千琅静了片刻,忽感股间似有道热流缓缓而下,伸手往那处探了探,沾得指奶浆似的浊白,微微扯嘴角:“寇兄泻了这些精元,少说得再练十日才补得回来。”

    “无妨,我们时日还长。”寇边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目光自身雪白肌肤定于叶千琅的两腿之间,那根灰白色的阳物直指人面,顶端小孔虽淌着点点淫水,却未泻出丝精液。可见纵是极乐时分这人仍定力十足,竟能镇制射精的欲望,将它逼入丹田,化入自身内息之中。

    性器又似小盹过后的兽般醒了过来,寇边城正欲托起叶千琅的两胯,让那孽根重归湿润穴里,可这触手可及的美人偏不让自己遂愿——他忽地披上白袍,脱身而去,动作快得不及眨眨眼,人已落进那潭碧水之中。

    粼粼水光间,朦胧雾气里,叶千琅勾了勾指头,唇边的笑意惊鸿现。

    寇边城也起身跃入潭中,自叶千琅身后将他环个满怀,双热烫的唇点点、寸寸游过他的耳廓、脖颈。

    “叶千琅,”将那只荧蓝耳坠咬在齿间,气息似鹅毛撩拂过对方耳边,“我是不是你第个男人?”

    料想这人平日里貌似修罗,性子比恶鬼还恶,显是不近女色不喜男风,没想到对方转过身来,微阖眼眸似是回忆番,然后摇头道:“许是,许不是。”

    想了想,又道:“那时我年纪太小,忘了。”

    只说“约莫七八岁光景,有个贩子带我入京”便再无后话,寇边城起先当他时间情景相生,勾起了昔日凄苦往事,然而再看这张脸雪后旷原也似,无分悲怆酸楚,无半点厌恶恐惧,只有双漆黑眸子不掩些许倦怠之意,显然非是刻意隐瞒,而是真的忘了。

    两人静了片刻,寇边城问:“你当时便杀了他?”

    叶千琅颔首:“杀了。”

    寇边城轻笑:“再年幼的狼,凶残也是天性。”

    叶千琅眼眸轻睨,显是不以为然:“鞭便记刀,当日他欠我少,来日我便讨他少,公平得很。”

    说话间神态尽是顺理成章之意,好似当真只是写了张文契,既无盘剥重利,也不拘泥细过,不过是索还负欠,文两枝节都清清楚楚。言罢,复又闭目运气,梳理脐下阴交、气海、关元等四穴内的宗气,寇边城的雄浑内息仍在经脉间鼓荡,正好容他借水行舟,镇制体内寒毒。

    寇边城略思忖,问:“讨了那人少刀?”

    叶千琅阖眸道:“三百十九刀。”

    彼时叶十九入王安府中住了两个月,偶然听人提起那贩子人在何处,便从厨娘那里偷了把切肉刀,悄悄摸进那人的宅子里。

    那贩子卖了几个孩子得了大票银两,又赌又嫖无不干,有时实在磨累了自己那杆镴头枪,便不分日夜地在宅子里胡睡。

    刀犹未毙命。贩子有点功夫,叶十九方才沾了点武学皮毛,却凭着自己那点微末的道行,斩、切、削、砍,庖丁解活牛般,生生把个活人剁成了饽饽馅儿。

    杀了人,扔了刀,趁着天光还未大亮,又麻溜地跑回府里。

    哪知府里的孩子都醒得早,三三俩俩地在院子里练功或者读书,大门开,竟看见个高不及腰的小娃娃,满脸满身都是血浆与碎肉,只剩双漂亮极了的眼睛惶惶大睁,眼珠嵌死了般动也不动。

    府的少年幼女白日见鬼似的望着他,无人敢上前,甚至无人敢出声,到底还是罗望瞧见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也不问他去了哪里杀了谁,只走来牵起他的手,带着这么个血娃娃,走过满院簌簌的牡丹花。

    罗望不问,叶十九也不说,只是松开手后才发现,手背上赫然印着几道淤青指痕,原来竟被抓握得这么牢。

    佛出世,二佛涅盘,人在乱世,本就是起起伏伏、生生死死。毋庸叶千琅说破个八岁娃娃如何忍辱偷生,寇边城也知道这无情物眼里无它,从来只在意如何在死人堆里走出条生路。

    话虽如此,可心里却莫名地不太痛快,虽不知其事真假,可仅是想象这身子还有另人品过、尝过,便感气海翻涌,下腹业火并腾起。

    把揽过叶千琅的腰身,运力于足下,立时抱着他飞抵空中,又重重将他撞在了石壁之上——只听“砰”声响,叶千琅只感脊骨疼似折断般,受得猛烈撞击的岩壁也片片剥落掉下。

    立在块凸露的石头上,寇边城将叶千琅身子后倾抵于石壁,分其两腿让它们绞在腰间——玉茎半悬,顶端小孔圆睁,似有三分觉醒之意,然穴口已是红肿不堪,轻轻翕动,血丝清晰如细纹玛瑙。

    “叶某记不得别人待我的好,别人让我疼却忘不了……”碎石扎入了后背肌肤,痛感尖锐,叶千琅手指拂过对方脖颈处的伤口,指尖注入几分五阴真气,手上的水气便瞬凝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