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7

      无情物(完整版) 作者:薇诺拉

    惊人,刀法刚猛,见他髯须戟张眼似铜铃,只横刀扫,便有几个番役削首断肢地倒在地上。

    见锦衣卫也非全无破绽,众人信心大增,鼓作气地连劈带刺,竟自重围中单开角,几乎突围出去。

    这临时调来的兵马并非锦衣卫中的精英,大只是寻常兵卒,忌惮高迎祥的龙纹宝刀敌之不过,竟颓势渐显,越打越退。

    叶千琅始终立在高处,负手观战,见手下兵卒竟欲弃剑而逃,甩袖便是掌,那兵卒被注白气打了个对穿,当即口喷鲜血,僵立而亡。

    高迎祥瞧见这幕也不由瞠目惊,心道这叶千琅对自己人出手都毫不留情,足见他为人之刚愎,行事之狠辣。念未罢,却见对方忽地腾身而起,步法轻而快,借力踩过那兵卒僵硬的尸身,转瞬已攻至眼前!

    鹿临川不顾自己正与罗望缠斗处,分神对高迎祥喊道:“五阴焚心诀十分凶险阴邪,盟主务必小心!”

    高迎祥虽称得上是武艺高绝,到底逊于叶千琅,这边的鹿临川眼见他愈难招架,当即舍了罗望,挺剑刺去。

    另边的陈余二人也毫不犹豫飞身相助,时间刀光剑影彼此照应、笔锋矛芒互相帮衬,四人各施绝招,逼取叶千琅命门。

    叶千琅以敌四,五阴真气周笼全身,竟是越战越淋漓畅快。

    斗罢数十回合,高迎祥自断臂,陈谦已经气绝,余童宁半死不活反被擒住,见叶千琅拧住他的喉管,淡淡道:“鹿师弟,你自幼识经礼佛,何不以那身外之物换这孩子条性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他称他为师弟,显是欲以同门旧情劝降对方,放他们条生路。

    “那东西早已不在我手中……童宁,对不住……”鹿临川看了看遍地残尸,又看了看余童宁那犹显稚气的脸庞,双膝软跪在地上,此刻他目中恐惧与恨意皆无,只余筋疲力尽之后的坦然与绝望——

    突地提起最后口真气,竟欲以手中断剑了结自己性命。

    剑刃与脖颈仅有毫厘之距,断剑却被不知何来的石子击落,随声脆响掉在地上。

    不待寇边城飞身近于鹿临川身边,叶千琅已然拔刀相迎,式刚中取柔的“飞鸿欲归”攻其不备,直斩对方肩头!

    寇边城及时借得龙纹宝刀挡架,式绵中带力的“灵蛇出洞”恰能化解对方攻势。

    个全力施为,个亦分毫不让,两人在空中刀掌并用,殊死争拼,争得沙石弥天,拼得四面高山也并为之震颤。

    身形动作都太快,几难分出谁占上风,别个锦衣卫番役正欲杀入这片刀光之间,却听罗望喝了声:“由大人去罢!”

    诸高手无敢动,若非寇叶二人正拼得你死我活,他们保不齐要脱口赞声:好俊的身功夫!好俊的双人!

    整整斗足百招,两人才算鸣金收兵,各自落在块断碑之上。

    手中兵器皆已震断,寇边城的衣袍被割裂处,叶千琅的脸孔也划出了道刀口,漉出了丝鲜血。

    这两人倒是贯的默契,方才还你无情来我无义,照面便生死相拼,可旦罢手停斗,顷刻又都情起来。

    只是这么几步之遥,却偏偏黏黏糊糊进退两难,还不若各在天涯方,来得省心干脆。

    似也只能共此弯冷月,以目光缠绵往来,彼此慰藉。

    良久,叶千琅抬手拂去脸上血迹,定定又看了寇边城眼,问道:“寇兄,可还记得冰茶之约?”

    寇边城认真道:“不敢忘记。”

    叶千琅轻轻颔首,微笑道:“好,很好。”

    寇边城也道奇怪,明明是张阴恻恻寒森森的死人脸,可纵是这人间的冰茶第次开放,竟也抵不过他这般春花笑。

    叶千琅夺过罗望手中的绣春刀,挥臂刀,便将余童宁的头颅斩了下来。

    血溅三尺,少年人头骨碌碌滚落在地。

    月下这张染血的面孔不显狰狞可怖,反倒罕见如此平和自若。

    “便再容你们活几日。”起披风,径自转身罢兵而去。

    仙露峰去返,竟折腾了大半宿。四渎八盟此次大将尽损,还余下几个不老不弱却也不勇不壮的,将断去臂昏迷不醒的高迎祥安置妥当,见他虽受重创倒也面色黑红,吐纳平稳,显无性命之虞,众人便定了定心神,退往大厅里议事。

    实则杯水救薪,再议也议不出个花儿来,无非是如何取下叶千琅的首级替盟内弟兄报仇,又或者如何找到双小公子,突破穆赫与锦衣卫的重重封围,安然离开此地。

    寇边城亲取了些太岁、山参之类的名贵伤药,交予鹿临川,见他伤势不甚严重,又安排了几名下人在大厅门外守御。

    约莫四鼓时分,厅外头忽来阵急匆匆的奔跑声,门甫开,个白衫美人扑跌进来大哭道:“盟主!盟主殁了!”

    “盟主他体质雄健,内功深湛,区区断臂之伤又怎能伤他性命?!”屋中众人纷纷跃起,大惊道,“再说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就殁了?!”

    随桃夭同前往探视,却见高迎祥僵卧榻上,两手呈扯开衣襟的姿势,面与唇俱呈绀紫之色,身上处淤血的红斑,真是死了。

    桃夭袭雪白衫子,脸上也未施脂粉,眼下哭得梨花带雨,减了几分平日里咄咄逼人的艳色,反倒倍觉我见犹怜:“方才确是已经醒转了的,我本想进门喂他些汤药,却见他已张脸发白发紫继而发黑,忽然扯开衣襟大喝声‘叶千琅杀我!’再看他时已僵在榻上动不动,我伸手碰他身子,哪知又寒又硬如扎了满手的钢针,”她面哭,面将双冻得通红的手掌摊开,“再瞧他胸口上的水疱都烂了,竟像是活活冻死的……”

    再细细检查了高迎祥的尸身,确是五阴焚心诀伤人的症候,想到必是这门功夫凶邪无比,这会儿才显现出来。众昂藏七尺的汉子无不悲愤欲绝,有指天痛骂的,有伏尸号哭的,有怔怔流泪的,也憋红了双眼眶仍不发声的,却在心中暗暗立誓:这叶千琅头上又记笔血仇,他日定要本利并清还!

    众人恨了阵,又哭了半晌,也不知哪个说了声:“盟主虽然殁了,可盟内还有万千弟兄,‘诛阉狗、清君侧’的大业也尚未完成,万不能就此群龙无首。盟主生前最是敬重探花郎,还请探花郎继任盟主之位!”

    此话出,旁人也是概响应,有甚者忙不迭地要跪地行礼,惊得鹿临川不顾身伤痛,立时同跪下来。

    “小弟才疏技浅,又怎担得起如此重任?小弟另有个人选,不知几位大哥可愿听言?”扶起眼前跪地之人,见余人颔首称是,鹿临川转向身旁的寇边城,双眼睛蓄意真切灼灼发亮,几乎颤声道,“大哥本是忠烈后人,又有身绝好的武艺,此番我等身陷边地绝境,也是他全力赴救无怨无尤,于情于理于恩于义,这盟主之位大哥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