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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作者:凉蝉

    的巫术,是障眼法,没有放在心上。因而写的时候不免添加了些神秘色彩,将控尸术描绘得十分玄妙,活死人,驱老尸。

    《金玉诗选》他送过两套给敏达尔,敏达尔与木勒结识的时候曾给过他套。东原王木勒自小就学习汉人文化,在汉地浸淫年,对徐子川这本诗选很有兴趣,便细细看了。

    写者无心,观者有意。木勒牢牢记住了徐子川书中关于控尸术的记载,并且决定将它付诸实施。

    “木勒的祖父曾有支军队,号称草原上的狮子军。”司马凤轻声道,“狮子军的人都在叛乱中,被东原王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狄王杀了。父子相残,厉害得紧。狮子军的名声在草原上是人尽皆知,这支军队消失之后,狄人再也没有军队可以重复狮子军的辉煌。”

    沈光明顿觉毛骨悚然。

    “东原王想复活狮子军,造只死尸组成的军队?!”

    迟夜白接话道:“徐子川是这样说的。据他讲,木勒当时确实承认了自己的野心。那年狄人的几个王有了些矛盾,杀意四起。木勒手底下兵力最少最弱,所以迫切需要强大的助力。”

    木勒曾次借与徐子川谈天的机会,旁敲侧推地询问控尸术之事。然而徐子川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想法,不肯说个字。木勒无计可施,又因为行事迫切,于是便绑了徐子川,拷问控尸术。

    司马凤说得平常,沈光明却暗暗心惊。

    他见过东原王对王妃的惜别场景,很难相信他竟会对敏达尔的表兄做出这样的事情。

    “徐子川最后还是说了。他既然说了,木勒也不能再留他,于是便把他放了回来。”司马凤说。

    沈光明和唐鸥对视眼,齐声问道:“就这样?”

    “奇怪吧?用这种手段绑了徐子川,不惜拷问以获得控尸术,却这么轻易就放了他。”司马凤笑了声,“而且时间也对不上。徐子川被绑之前,就开始死人了。”

    “你们没有问?”

    “没有问。他肯告诉我们这些事情,条件就是我们不能问任何问题。”迟夜白补充道,“但他说的应该不是假话。讲述的时候他在回忆,而且他说的事实跟鹰贝舍搜集到的部分细碎情报是符合的。”

    沈光明奇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假话?”

    迟夜白:“看得出来。”

    沈光明:“???”

    但迟夜白显然懒得与他解释,直接岔开了话题:“徐子川显然还有所隐瞒,目前还不知道他在隐瞒什么。不过我和司马认为,这次的僵尸事件和东原王木勒没有直接关系。”

    唐鸥点头赞同:“东原王想要组织只死灵军队,这件事肯定是秘密进行的,他不可能把死人晾在外面。如果徐子川说的是真话,那么极有可能是东原王那头的其他人出了问题。”

    沈光明仍好奇于迟夜白如何看出徐子川说的是真话或假话,眼见三人聊完了互相告别,忍不住拉着迟夜白:“迟当家,你……”

    “放,开。”迟夜白冷着脸,字字厉声道。

    沈光明瞧,自己正好又抓在他腰带上,连忙放手。迟夜白满脸厌恶,也不跟着司马凤了,直接翻墙跳了出去,姿势倒还潇洒。

    沈光明好生遗憾,慢吞吞掏出没吃完的烤鸡,口口啃。

    唐鸥在他身边开口:“迟夜白的母亲是司马良人的弟子。”

    沈光明:“哦,所以呢?”

    唐鸥笑笑:“他和司马凤既是挚友,也是彼此最好的搭档。你可知三年前在六阳城中发生的庙会杀人案?”

    又能听故事了!沈光明连忙说没有。

    “当日正是庙会,戏班子里莫名其妙死了三个人,三尸四命,其中有位孕妇。当时司马凤与迟夜白恰好陪着各自母亲在听戏,命案发生后不过个时辰,司马凤已将凶手找出。”唐鸥慢慢道,“司马凤擅长根据现场推断与分析,迟夜白则极善观察。又因为鹰贝舍的缘故,他身边尽是博闻强记的异人,当日是他第个说出戏班子的班主在未改装易容之前,是个逃窜地的江洋大盗。”

    “然后司马凤捉了那个班主?”沈光明听得入神,连忙问。

    “凶手是班主的儿子。这人跟着班主学过武功,只是无人知道。他爱慕班中旦角许久,求爱不成反生杀心,设计将那旦儿连同她相好的公子同杀了,连带那公子的书童也没有幸免。”唐鸥摇头晃脑,“这事情当时可轰动全城。司马凤将人制服的时候,那县衙里的捕快才刚刚到场,听居然是司马世家的少爷,连凶手也顾不上了,纷纷上前与司马凤握手。”

    沈光明大笑起来。唐鸥连忙接着他手里的烤鸡。

    “那你定也不知道游雁台命案吧?”他问。

    “自然不知道!快说快说。”

    于是唐鸥便继续往下说了许故事,什么游雁台命案、冯家古井尸骸事件、恶犬食人案、毒妇杀子案……

    直听得沈光明对司马凤和迟夜白生出无限敬仰与向往。

    这夜两人很晚才分别,因而当第二日沈光明看到跟在司马凤和迟夜白身后走进来的唐鸥,大为吃惊。

    司马凤向舒琅等人介绍了唐鸥:“这位唐兄是江湖上有名的少年侠客,急公好义。他恰在灵庸城内,与我及小白都熟识,听闻府上出了这种事,十分愤慨。唐兄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因而我决定让他也同来帮忙查探,不知舒公子以下如何?”

    除了府内的人称舒琅为世子,其余的中原人全都叫他“舒公子”。沈光明觉得这称号好不适合,但又好趣致。

    还要依赖司马凤来查出事实,舒琅自然不好对他的帮手说什么,客客气气地请唐鸥坐下了。

    沈光明紧跟在他身后,看到唐鸥脸严肃,不知为何越看越想笑。

    舒琅恰好回头,见沈光明神情怪异,似笑非笑,不由奇道:“你认识这位唐少侠?”

    “不认识。”沈光明连忙直。

    唐鸥闻言抬头看了他眼。

    “只是这位唐少侠俊朗风流,眼便知身负绝世武功,令我想起以往中原的事情来。”沈光明万分认真,万分诚恳,“仗剑风流,策马千里,唐少侠倒是担得起这样的气势。”

    唐鸥几乎要使出内力才能压住内心笑意。

    他也认真万分、诚恳万分地说:“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却谈吐不俗,在下见识短浅,却不知原来这偏僻之境也有舒公子这样的人才,以及这小哥这般伶俐的口齿。”

    沈光明便笑着,客客气气朝他鞠躬行礼。唐鸥也起来,客客气气地回礼。

    司马凤用扇子抵着额头,无声地笑得浑身发抖。

    舒琅等人满脸莫名,十分不解。

    “中原人都这样,庸俗,啰嗦,累赘。”司马凤笑着解释,“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