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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将军,这相思病啊 作者:迷狐君

    舌,又吩咐人制住男孩的动作,摸出腰间的针袋,快速在几处穴位施针,手法精准利落,整个过程不及分钟。

    围着旁观的下人统统惊呆了,定定地看着孩子从剧烈挣扎到逐渐平静,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恢复了清醒。

    墨白收了针,把布拿出来,才看清是块沾了灰的抹布,抱歉地朝大娘俯首:“对不住,方才这孩子癫痫发作,情况过于紧急……”

    “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儿,奴婢无以为报,给您磕头了……”

    墨白连忙扶住她:“医者父母心。我是大夫,救人是我的职责,您不必如此,快起来罢。”

    大娘抹抹眼泪,搂着孩子点头,墨白又细细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让大娘带孩子去歇息下。

    转身见下人们还在,均直直看着自己,神色各异,诧异、敬佩、崇拜、惊喜皆有之,却独独没有了之前的鄙夷。

    从那日起,下人们才真正接纳墨白。是为了他这身医术,又或是为了他出手救人的热心,但无论如何,那日夜如芒在背的刺人目光,终于消失无踪。

    墨白手托腮,手执筷,无精打采地戳着桌上的豆沙包,心情也似那老天爷般,颇有些郁结烦闷。

    他已十日未曾见过楚长歌了。

    自从回到京城,楚长歌似乎忙得脚不沾地,墨白想见到人都难于登天,遑论与他说上话了。听楚书灵无意间提起,每每班师回朝后他总会忙上个十天半个月,处理后续要事,尤其是要与皇上商议封赏、军需调配等等事宜,且往往被皇上留在宫中用膳。故而这些天,即便是照例要全家坐于桌用的午膳晚膳,也只有墨白和楚书灵两人。

    倒也不是说楚长歌完全把他撇下不管,虽然不见人,但每隔三两日,他便会派人送来些医书典籍,亦给予他自由出入楚府的权利,生怕他闷坏似的。

    初秋已至,湖中孤亭在池绿荷中茕茕独立,别有番风味。墨白时常到那湖心亭上饮茶阅卷,走过楚长歌的书房外,望见窗内影影绰绰,那道伏案挥毫的身影,不自觉便会想念起初遇那段两人共度的时日,浅尝辄止,悠然惬意,虽个负伤个清苦,却远比如今墙之隔而不敢打扰,好得。

    “喂,再戳就被你戳成筛子了。”道清亮的女声从天而降,上扬的尾音显示出说话人的好心情。

    墨白本面朝亭外,后脑勺阵风儿拂过,也未有回头,便撇撇嘴道:“我乐意,怎么着?”这段时间她几乎每日都在他读书时过来打扰他,他都习以为常了。但亦非不喜,相处过便发现她本性不坏,加上年龄相仿,三两句能聊到块儿,倒解闷得很。

    楚书灵并不理会他的敷衍,几步绕至他跟前坐下,挡住他的视线,歪头看他:“天天闷在府里,不无聊吗?”

    墨白被她发亮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换了手托腮转向另边:“无聊如何,不无聊又如何。”

    “不如……”楚书灵扭头看了看四周,确认只有他们两人之后,掩着嘴神秘兮兮道:“不如我们出府玩儿去罢。”

    “就我们俩?”墨白停住筷子,挑眉道。

    “当然,反正又不出城,只在市集逛逛,带着侍女随从反而不便得很。你来京城这么日,还未曾好好逛过罢,正好我给你领路。怎么样,去不去?”

    “……那便去罢。”他话音未落,便被楚书灵扯着袖子带着走了,“等等,我们不需告知长歌声吗?”

    “哥哥不是让你自由出入吗,没事的。至于我……”楚书灵朝那正北边的屋宇远远望了眼,拉着他转身往湖泊深处走,“让他知道了,便不好玩了。”

    后湖处旧墙,杂草丛生。

    “嘶……”墨白揉着腰,疼得直吸气,狠狠瞪了在旁幸灾乐祸的楚书灵眼,压着声音怒道,“你还笑?你好意思笑?楚书灵!”

    明明说好了个个跳,她让他先跳,结果他下去还没起来,她就直接往他身上跳,分明就是拿他当肉垫使……可怜他被她脚踩下去,当时就趴回去啃了嘴泥……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翻上墙后重心不稳才掉下来的……噗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可你刚刚脸泥的样子真的……哈哈哈……”

    墨白翻了记大大的白眼,抬手在脸上又抹了抹。看在她把手帕借他擦脸的份儿上,他就不跟这个小妹妹计较了!

    “走罢,还杵在这儿,等府里人抓你回去吗?”他甩袖,转身走在前头。

    “等下……”楚书灵追上来拉着他,抬袖往他左脸颊擦了擦,这才满意地笑,“好了。”

    墨白看着那走在前头的人,伸手摸了摸脸,叹了口气跟上去,心想这丫头真乱来,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幸好他不算外人,若是对其他男子也如此,吃亏的便是她了。

    真该让楚长歌好好说说这个妹妹了。

    李叔端着茶走进书房,得到示意后将托盘置于边,却没有离开,于宽大木案侧,微微躬身。

    楚长歌下朝不久,正有要事在身,察觉李叔未退下,笔下仍未停,淡声道:“李叔可是有事禀报?”

    “回将军,老奴方才看见小姐与墨公子往后湖走去,看样子……似是要私自出府。”

    他笔尖顿,末笔收得略微潦草,微微掀眸:“就二人?”

    “是。”

    往日下朝回府看见的画面浮上脑海,他垂眸沉吟片刻,压下心头隐隐的躁动,复开始书写,只语气平淡道:“派人暗中跟着,不必打扰。”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午时的街道最是热闹,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交易来往的场面热火朝天。

    “你……该不会常常溜出来玩儿罢?”墨白眯着眼上下打量刚从成衣铺出来,身男装的楚书灵,啧啧称奇,“换得这般熟门熟路像模像样的,胆子倒挺大。”

    “那当然,也不瞧瞧本公子是什么人。”楚书灵正了正头上的发冠,打了个响指,“走,爷儿领你去玩好玩儿的。”

    墨白被那轻佻语气弄得愣,望向她远去的背影,再次叹了口气。

    这丫头是从哪儿学来这些的?以前以为她仅是活泼好动了些,与寻常闺秀熟习琴棋书画不同,偏爱习武,据闻日日在闺中后院舞刀弄枪,还曾随兄长去军营练骑射,并轻易把干新兵比了下去,当真女中豪杰。

    今日看,贪玩调皮地背着哥哥偷溜出府,骨子里也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孩子罢。

    然而,当他们真正逛起集市来,墨白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在玉器市场,遇到狮子大开口的老板,楚书灵举着玉坠摇摇头,如是说:“老板,这块玉既不够通透,内里细痕又错杂凌乱,即便是和田玉,也不值三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