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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将军,这相思病啊 作者:迷狐君

    言寡语的……我心里难受得很。”墨白的声音低了下去,隐隐透出几分哀切。

    楚长歌不为所动,恍若未闻,手屈肘搭在桌上,只低头盯着茶面微澜,淡淡道:“如若无事,便早些回房歇息。”

    墨白被他的无动于衷深深刺痛,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

    就像被人闷头打了棒子,疼得钻心,却已找不着那歹人,连知晓自己被打的缘由都不可能。

    可这个人并非那无关紧要的歹人。

    这是护他宠他伴他的人,是他的长歌啊。

    所以这棒子下来,痛楚陡然增了十倍,心口像是撕裂般,疼得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茶杯已空,楚长歌的耐心也随之消耗殆尽,起身离开,无声地下了逐客令。

    他的神情,他的话语,他的举动,统统都不是墨白熟悉的模样,冷漠得,如同对待个从不曾相识过的人。

    墨白突然慌了。

    像断了的弦无法再接上般,有些变化已然不可挽回。

    “长歌!”他跟着起来,忍着胸口那股疼,急切地追上去拽住男人的袖角,喉咙像是被哽住了,字句艰难,“长歌……长歌,你为何不看我,你为何不敢看着我……”

    楚长歌脚步顿,下个动作却是狠狠甩袖,将毫无防备的人挥到地上去,没有丝毫怜惜。

    墨白倒在他身后的刹那,眼泪倏地便落了下来。磕到桌脚的腰再疼,都不及他个冰冷的眼神刺得疼,仿佛唯有手里仍紧紧攥着的衣料,是他们最后的联系。

    “放手。”楚长歌抿唇,沉声命令。

    墨白不住地摇头,发簪不知何时掉落了,长发四散,狼狈不堪。

    “不放?”他俯低身子,有力的大掌扣住筋脉突起的手腕,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分分,将袖子从发白的指尖里扯出来,语气厌恶无比,“莫再纠缠不休。”

    墨白扬起朦胧双眼,无力地看着楚长歌逐寸挣开他的桎梏,看着整晚不曾看他眼的男人,此时终于对上他的目光,却是那般无情,那般……嫌弃。

    他居高临下俯视瘫坐在地上的人,冷冷地说了个字:“滚。”

    这个字,令墨白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任由泪水决堤而出:“你……让我滚?

    “莫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楚长歌转过身背对他,似是不愿看他眼。

    “我不走!”墨白抹了把脸,爬起来踉跄着走到男人面前,欲看清男人心中所想,“到底发生了何事?长歌,你让我走,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理由?”楚长歌紧紧逼视他,黝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叫他忍不住后退。

    呵,既然他要理由,便如他所愿。

    “因为,”男人的眼底如寒冰般彻骨,字字锥心,“我厌烦你了。”

    墨白愕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楚长歌甩开他,冷笑:“当初你救我命,我带你回来,确实是想好好待你。可你不明事理,不谙世道,处处需我费心,若非你后来又救了我回,我早便说出口了。如今你已谋得好差事,想必无须我再照拂了,这些事,还是趁早坦白为好。”

    残忍的字眼如利剑般,穿透墨白的心胸,下又下,直至千疮百孔。

    “你做的切,全然只是为了,报我救命恩情?”他眼神放空,失焦地望着男人,本能地摇头,“不,我不信,我不信!”

    “不信?那我再给你个理由。”

    下颚痛,墨白被掐得皱了眉,却见楚长歌猛地扯开边衣襟,露出胸膛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

    “知道这是什么?”

    墨白精通医理,怎会不知,不及细想,便觉呼吸不畅,心上被生生剜去处,不知何起的酸麻刺痛,汹涌袭来。

    “我有喜欢的姑娘了,她才是我应该照顾的人。”他松开手,字句道,“而你我,从此两清,互不相欠。”

    墨白脱力,跌坐在地,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了几声,沙哑道:“所以你要,赶我走吗?”

    “楚府地方大,你继续住也无妨,莫要出现在我面前便可。”他对着地上人儿的头顶,毫无感情道,“可以走了?”

    好,他走便是,再不会碍长歌的眼。

    不愿再为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眸所刺,墨白挣扎着起来,未看那人眼,步伐凌乱地跑了出去,泪流满面。

    他看不到,男人在他走后,静立良久,才痛心地闭上眼,颓然跪在了地上。

    始终紧握的拳头垂在身侧,松开,鲜红的血便缓缓流下。

    指甲刺破的皮肉早已模糊,眼角滑过的温热转瞬消逝。

    他别无所求,惟愿自己从此断了念想,惟愿那人离自己这个肮脏小人千万里之遥,免受沉沦深渊之苦。

    哪怕……永不相见。

    个月后,楚长歌被封镇国大将军,领旨调职西沙,镇守边关漠北城,即日出发。

    据传,这位将军未携家眷,身边仅带了位年轻姑娘。

    无人得见其真容,只知其,名唤墨音。?

    ☆、官威毕露

    ?  【四十三】

    乌云密布,阴雨沉沉,皇城宫殿里明色逼人的青瓦红墙,此刻如同蒙了灰尘般暗淡不已,模糊片。

    墨白手撑着油纸伞,缓步朝太医院走去,候在门边的小太监弯腰叫人,恭敬地接过伞收起。

    方才雨有些大,他低头掸去肩侧的雨珠,正了正头上的乌纱帽,迈步进了内屋。

    小侯爷发了热,是受寒后引起的并发症,他早便过去问诊,开方子时侯府的人称缺了味药,他便派了人回宫里取。

    结果久等未至,小侯爷的病耽搁不得,他只好亲自前来。

    刚到御药房,还未进门,里头传来的声响令他皱了眉。

    “袁桐,急着上哪儿去啊,这边还有几张方子,赶紧去执药来。”身着浅色锦袍的周阳扬手拦住满面急色的少年,把手上的几张纸往他身上拍,语气嚣张无礼。

    袁桐不接,退后步,脸色发苦:“对不住,我真的有要事在身……”

    另个同样身着锦袍的少年也过来附和周阳:“瞎说,你个小小的医士,能有什么要事,少寻借口,还不快去?”

    “墨大人让我速去速回的,你们……哎!你抢我的药做什么?还给我!”

    墨白转进门,便看见两个少年互相扔着个药包玩,笑得脸得意,而袁桐在他们之间跑来跑去,急得满体是汗,好不狼狈。

    “大的人了,还喜欢丢球玩,不嫌丢人?”他笑意清浅,神色温和得仿佛只是在教育不听话的小孩儿,淡淡的目光扫过闻声停下的二人,“好玩吗?”

    周阳二人相互看了对方眼,随即过来跪在他跟前行礼,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