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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我的龙 作者:四月流春
在下落的中途看到了正在抬头焦急地准备接住自己的龙,所以他还放松欣喜地笑了下:太好了,我终于得救了吗?
肩胛骨上没有了锐利坚硬的鹰爪,人鱼觉得无比的安心,不过他的那种安心只维持了不到几个心跳的时间,随即惊恐地发现头顶又传来了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和带动的风,他又被抓住了。
“敖白~”穿越鱼绝望地喊了声,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又远离了海面上的龙。本以为切都已经安全、敖白马上就会带他回家的希望瞬间破灭了?纪墨之前不肯示弱忍着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眼泪在半空中凝结成珍珠,洒落在海中。
躲在丛林里观看的猛禽部落的雌性们本来还挺同情纪墨的,虽然他是恶龙的伴侣,不过他毕竟也是个雌性,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个个脸上都有种于心不忍的怜悯之意。
不过,当亲眼看到人鱼的眼泪凝结成珍珠之时,他们内心的想法都不由自主地改变了。
“啊~兽神!快看,真的变成珍珠了!”
“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如果我们部落有人鱼就好了。”
众雌性的注意力立刻就被那连串坠落的珍珠给转移了,眼里的炽热渴望是掩饰不住的——生活在陆地危险的密林深处,时时刻刻都有生病受重伤的可能,尤其是他们的兽父/伴侣为了捕猎总是会意外受伤,如果家里有用不完的珍珠就好了……
人性本来就有自私的面,不是说没有良心,而是某些时候那点无关痛痒的良心比不上各自的亲人或者伴侣的健康和性命。
话又说回来,弗莱的这个举动,不仅敖白鄙视震惊,连他的两个鹰族同伴都意外了:弗莱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约定好了同时归还雌性俘虏吗?兽人勇士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短暂的个瞬间,所有人的情绪都非常激动。
不过,这次,弗莱没有受到兽神的眷顾,他失手了。
因为当时敖白就守在下方的海面上,他那高度正处于敖白的攻击范围之内,别提弗莱为了重新抓住人鱼又冒险飞得低了。
随着声愤怒的龙啸后,只成年的雄鹰从半空中坠落了。
弗莱悲惨尖锐痛苦的鸣叫声击中了在场猛禽部落成员的心。
“弗莱~”
“天啊,弗莱被恶龙袭击了!”
“怎么办?你们快去救他啊,他是我们部落的勇士。”
“兽神啊,弗莱的翅膀断了……”
“恶龙、好残忍的恶龙!”
纪墨重新掉了下来,跟着他起的,还有那只袭击伤害他的鹰。
听着不远处丛林里传来的各种各样慷慨激昂悲愤痛恨的咒骂声,纪墨觉得十分的疑惑:他们……是在骂敖白吗?
他的身体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摧残,人鱼的柔软的皮肤在鹰爪下只有破碎流血的份。
纪墨失神地坠落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非常慢、非常非常慢,而且十分空洞,耳朵里好像能听到回音似的。
嘭~~~~~嘭~~~~~嘭~~~~
同时,他还发现了身边有许飘扬旋转的银灰色羽毛,上面都沾染了不同程度的血迹,看着刺眼极了。
“扑通~”大声,纪墨看到有个银灰色的身影先他步重重地摔进了海里,引发了不远处沙滩密林里的阵阵声嘶力竭的惊呼和怒骂。
在他彻底昏迷前眼睛里看到的最后个画面就是他的龙、他的敖白——蓝色的眼睛似乎在泛红?吓哭了吗?唉~他定是吓坏了……
安心地回到了白龙的爪心里,随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前刻,愤怒的白龙是敏捷地抓住了弗莱微微俯身准备扇动翅膀飞向高空的机会,调动了凝水成冰的力量,先是准确地击中了那只该死的背信弃义的鹰的双爪,等对方吃痛松开纪墨之后,白龙就没有顾忌了,锋利寒冷的冰刺瞬间将本来想振翅逃跑的弗莱从空中击落、两边的翅膀眼看着就耷拉了下来,羽毛鲜血四溅、哀鸣着摔进海里,不知是死是活。
其实,弗莱应该感谢人鱼。
如果不是白龙痛心关注着纪墨随后也跌入海中的话,他的下场就是被狂怒的白龙给撕成细碎的片,就像敖白化形的那天晚上袭击纪墨的两头凶鲨样,即使已经逃离着游得远远的,白龙也要带着自己的人鱼追上去将其杀死。
“纪墨~”白龙迅速游过去接住了坠落的人鱼,他粗略看了下伴侣血肉模糊的肩膀和紧闭的双眼后,立刻带着对方潜入了安全的深海准备进行救治,暂时没有时间去收拾海面上那只浑身是血濒死的鹰。
陆地兽人,该死的陆地兽人!
※※※
等纪墨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安全温暖的家中。
“呃~唔~好痛!”神智清醒的那刻,穿越鱼恨不得有谁帮帮忙、棒子把自己打晕算了。
——这真不是人鱼能忍受的……
“哎哟~~嘶~哎呀我的天!”纪墨很快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泪,他知道自己的肩膀受伤了,刚想尝试着低头看看时:脖子扭、牵动了肩膀那两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顿时痛得脸都扭曲了,眼前阵阵的发黑、冒金星。
完了,我残废了吗?
纪墨赶紧动动手掌:不行?这样都能牵动伤口。
他不死心,又闭眼感受着动动手指头。
呼~还好,幸亏神经是完好的,就是不知道肩胛骨断了没、伤口痊愈后会不会影响手部运动的灵活性。
那只该死的鹰!也不知道死了没有,他分明是认错了龙,把我家的敖白当成了敖泱,还卑鄙地挟持伤害了我,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唉~我们跟鹰族部落的仇算是结下了。
两个肩膀正在尖锐的抽抽的跳痛着,而且慢慢的蔓延了开来,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都没法忽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嘶~嘶~哎哟~”纪墨不断地倒抽着凉气,觉得度秒如年,“敖白哪去了?”他躺在床上上半身无法动弹,想起身却无法控制双臂、还不小心拉扯了肩膀,痛得咬牙切齿地爆粗口,不甘心地用脚后跟砸了几下木床板。
沉闷的“砰”的几声之后,房间里总算有了动静。
正在迷迷糊糊打盹的老海龟护突然被惊醒,他正待在纪墨看不到的拐角里,护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从龟壳里出来,迈动着粗壮的腿走进了里间卧室的床边。
“纪墨,你终于醒了吗?”
人鱼想扭头看看来人的这个动作都做不了,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