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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我的龙 作者:四月流春
得脸色发白,他飞快地四下张望了下之后:雾艹这救命的时候居然连合适的藤蔓和棍子都没有?!
纪墨着急的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之后,眼睛亮、看到了长在沼泽边上的几棵手腕粗细、三四米高的小树,他立刻冲过去挑了棵最高的,用力踹、而后干脆整个人粗暴地压上去,硬是用蛮力折断了这棵小树,然后让它倒在了敖白的身边。
“敖白!来、快抓住它!”纪墨越是着急、就越是恨自己的胳膊抬不起来使不上劲,他整个人坐在树根折断但未离断的前方、用力抓紧,用自身的体重固定这根救命的小树。
敖白此时的下巴已经被淹没,他心里也感到恐惧,因为他之前从来没有面临过这种威胁,幸亏纪墨弄倒的小树来得还算及时,他松了口大气、用左手把揪住了,然后慢慢地用力,让身体坐起来。
纪墨固定着小树紧张地指挥着:“别慌、别急!点点的来啊,敖白,你的左脚可以用力地撑住、配合你的手。”
“对、很好,就是这样,你不要怕,我会拉住你的……”纪墨看着伴侣的上半身逐渐地脱离了沼泽,心里总算是没有那么的担心了。
敖白咬着牙、屏住呼吸,绷紧身体,用左脚和左手作为支点,慢慢地转过身来之后,终于右手也脱离了那些散发着恶臭味的泥潭,两只手起抓住树枝,那速度就快了,他的左脚始终都不敢放松、直绷得很直。
“别松手、扑过来!”纪墨看着距离差不后,对着敖白作了个飞扑的手势,然后拼命地往后面拉小树。
扑通~
敖白浑身都是黑色的腐泥,倒在了纪墨的身上。
夫夫俩抱着喘息,你拍拍我、我拍拍你,心跳得飞快,感受成功脱险的心情。
“纪墨,你刚才救了我。”敖白翻了个身,把伴侣放到自己的身上。
“你这条傻龙,明明是你先把我丢出来了啊。”纪墨心疼地看着敖白贯干净飘逸的银发此时被沼泽地里淤积的黑泥给糊成团。
“海神啊~这里的水气迷惑了我。”敖白拉着伴侣起来,十分后怕地看着前面重新恢复了平静的青苔地。
纪墨安慰他:“没事的,这里确实有不少的水,不然也无法形成沼泽,地势太低洼了。敖白,我们往上走吧,上游的水应该是流到这里之后被前面的陡坡给挡住了,长时间浸泡淤积变成了个烂泥塘,哎呀~”
幸亏我们只踩错了步、幸亏边上长着小树、幸亏我们都没事,要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条龙条人鱼双双丧命于西西里大陆的沼泽里?哎呀~敖白有些难以忍受地屏住呼吸,他身上全是腐殖的黑泥。不用说,沼泽里面肯定有无数小动物的尸体,混合着泥、水、枯枝败叶起慢慢地腐烂、混成体——我的海神啊……
“我们走吧。”敖白伸了伸手,却有些尴尬、不大敢抱纪墨。
我身上实在是太臭了。
纪墨知道自己在密林中就是个人形的包袱,他主动往敖白身边靠过去,“没事,我身上也沾了不少的泥,等下找到溪流我们起好好洗洗就行了。”
敖白这才重新把纪墨给抱了起来,他的手臂力量足够强壮,身材又足够的高大,因此人鱼可以放心地坐在他的条胳膊上,负责观察四周的环境。
又走了好会儿之后,地形的变化证实了纪墨的猜测。
“你看,刚才我们就是从那个洞里爬上来的。”敖白在山谷的边缘往下眺望刚才那片沼泽地。
纪墨纠正:“那不叫洞,就是个大型的凹地、洼地、山谷。嗳~真是奇怪,刚才走在下面时居然点感觉都没有。”
敖白抱着伴侣继续小心地穿行在异常茂盛的丛林藤蔓之间。
这里的空气湿度实在是太高了,举目望去到处都是片深深浅浅的绿色、夹杂着斑斑点点的枯黄,寒季到了,不少树上都结了果子,熟透后掉落了满地;阳光全部被参天大树的树冠层所拦截,下面压抑又沉闷,点也不舒服。树冠和地面,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感觉。
纪墨不由得想起个笑话:住在地上的蚂蚁问树冠层的小鸟:嘿~伙计,你们那儿的空气和阳光怎么样啊?我们这儿天天都是阴天和雾霾呢,哎呦呦……
“纪墨,我这次可以确定了,前面真的是有条小溪或者小河。”敖白笃定地说。
纪墨非常振奋地问:“真的吗?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都很久没有喝水了啊,你的嘴唇都有些干了。”
兴许是因为自身是海洋兽人的原因吧,夫夫俩踏上陆地暴露在空气中就会飞快的流失水分,拼命地流汗。
不久之后,前方传来的哗啦啦欢快流动的水声就连纪墨都听到了。
“哇~听那水声那么巨大,估计水量挺充沛的!”纪墨抻长了脖子往前眺望。
敖白加快了脚步,此时他最迫切的想法就是跳到水里好好洗洗泡泡,身上粘乎乎的臭泥让他快要崩溃了。
纪墨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串艳丽的色彩,他立即追踪着去看:“小心啊敖白,那里有条蛇,还不小,看就是身带剧毒!”
顺着伴侣的手指看过去,敖白也发现了倒挂在前面不远处的那条红黑环状混杂、约莫有他胳膊那么粗的蛇,它正缠绕在树干上缓缓地蠕动着,冷清的无机质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夫夫俩。
“嗯,它现在非常冷静。”敖白停下脚步观察感受了片刻之后,颇为满意地说。
——海里的软骨长蛇见到我全部都会逃走的,虽然你是陆地上的蛇,不过还挺识相的。
纪墨跟那蛇眼对视了好久,确实也没有感受到对方有攻击的意图,不过他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想法,还是谨慎地说:“我们绕绕吧,别跟它靠得太近。”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那条色彩鲜艳的蛇就突然大动起来了,它哧溜哧溜地扭动着身体爬上了树,然后又从这棵树溜到另棵树上去了,飞快地消失在了俩人的视线里。
“别怕纪墨,它是聪明的条蛇。”敖白轻松地笑着说,迈开大步继续往前走。
“也许是因为它刚捕猎吃饱了吧……看到地上的蹄印了吗敖白?我们走的应该是兽道。”纪墨哭笑不得地猜测。
他们正在穿梭在条隐秘在灌木丛中的小径上,有明显的痕迹延伸到了前方传来的水声哗啦啦处,地上有不少清晰的野兽的蹄印,杂乱无章的通乱踩,什么形状的都有。
敖白拨开前面的荆棘,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