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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我的龙 作者:四月流春
成了假想敌,非常凶猛地又扑又撕又咬,期间还知道模仿敖白和容拓展示过的些对敌技巧,完全不像在纪墨怀里趴着撒娇的幼龙模样。
是的,敖沂天生就知道该如何区别对待敖白和纪墨——不管是称呼母后、母父还是爸爸,孩子本能的就已经明白、是谁孕育了自己,是谁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着“母亲”这个角色。
纪墨看着父子俩的日常互动,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敖沂这样才是这个世界的孩子应该有的模样,海陆两族的小兽人都是从生下来会走动时就开始学习格斗对敌技巧的。
打斗到最后,敖白把掐住了小龙还很柔软、未长出细鳞的腹部。
“保护你的腹部,全露出来很容易被对手击致命。”敖白手指上轻轻用力掐,严肃地提醒道。
“……吼?”小龙挣扎了下,虽然听不懂父亲的话,但他能明白自己再次被制服,就是输了。
“记住了吗?”敖白耐心地又问。
“……”小龙被钳制着十分不舒服,虽然年纪小、但小兽人的好强是深植于骨髓的,他声不吭、扭头看着纪墨。
敖白只好放了他,笑骂道:“就知道找你的爸爸!”
“游戏而已,点到为止,别打击了孩子的自尊自信心。”纪墨叮嘱,他习惯性地张开了手臂,敖沂立刻乖巧地依偎了上去,再次变成了温顺可爱的幼龙。
夫夫俩还没有聊上几句话,好动的小龙又忍不住游走了:他又开始在室内翻箱倒柜,只要是能引起他注意的东西,最后都会被拽出来,磕坏了或者划花了!
纪墨刚开始还心疼自己辛苦收集起来的各种藏品上面布满了幼龙的爪痕,可闯了祸的敖沂总会在刚挨了几句训的时候、就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硬生生把纪墨的怒火给压下去了——小白龙已经提醒过伴侣好几次:纪墨,你别太心软,敖沂他不是真想哭,他在撒娇啊。
纪墨:……我当然也知道孩子在撒娇,但是……唉~算了,责骂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做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个世界又没有玩具,怨不得他想找东西玩。
于是,随着力气越来越大,家里被敖沂划出斑驳痕迹的东西是越来越了。
比如,眼下小龙正盯上了储物架子上敖白从遥远的圣湖背回来的特产:兽皮衣服、褥子、毛毯子、果脯肉干、些古朴大气的生活用品等等。
“……呀!”小龙发出声惊讶又心虚的喊声。
纪墨扭头看:幼龙用爪子将那个用不渗水的兽皮紧紧包裹的大包袱给划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兽皮褥子。
敖沂看着爸爸急匆匆游过来的样子,有些无措紧张地往边上让了让,他知道自己又弄坏了家里的东西,会、会挨骂吗……
“沂儿~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个不能拿来玩,你的玩具都在旁边摆着的啊。”纪墨赶紧捂住那个进水包袱的口子,温和地提醒着孩子,末了、还特意伸手指旁边桌子,那上面摆着的贝壳珊瑚海螺和五颜六色造型别致的树根等等“玩具”。
小龙有些忐忑地直立着,但他没游走,而是伸出爪子戳了戳另个包袱,然后砸吧了下嘴,意思是:想吃。
纪墨顺着看过去,了然笑:“哦,你是想吃零食吗?”人鱼弯腰宠溺地问:“是想吃果脯还是肉干啊?”
小龙眼睛亮,欢快地扑到那个装着食物的包袱上去,敖白也游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提,将敖沂给提溜了起来,叹息道:“敖沂,管好你的爪子,这个包袱要是再弄破了、你就没得吃。”
纪墨干脆抱起了已经被海水浸湿的包袱,说:“这个不能放在这里了,得拿到上面去晒晒才行,好好的皮子,被海水腐蚀了也可惜。”
敖白点头,顺手拎起了其它几个包袱,再顺手带上敖沂,家三口出门,往海岛方向游去。
说起来,回来了这么些天,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身心疲惫,完全没顾得上带回来的这些特产,今天因为蛟龙黑洲带来的好消息,敖白和纪墨都难得有想放松下的心情。
“好好游,别总缠着你爸爸。”敖白严肃地教导孩子,“沂儿,别只顾着玩,好好认认周围的环境,记清楚了,这是我们的家。”
纪墨安慰道:“你跟他说他也听不懂啊,在孩子长大懂事之前,我们看紧些就是。”
小龙尾巴甩,瞬间又冲到前面去了,灵活地绕着丛海草转了好几个圈。
他们已经上浮到了浅海,此时,后方涌过来小股急速的海流。
敖白本来正微笑看管着小龙的,忽然脸色就是变:那股从身后涌来的海流中,小白龙意外地察觉到了丝微弱的陌生海族气味!
谁?在跟踪我们吗?
敖白立刻不露痕迹地发出了道水绳,将正在前面玩闹的小龙给拖了回来,自然地搂着幼龙说说笑笑,又手揽过了纪墨,家三口相处的情景温馨又甜蜜。
敖白极轻极快地告诉伴侣:“后面有龙在跟踪我们。”
“?!”纪墨僵了下,但他反应很快,仍旧保持着微笑、亲了下敖沂的脑袋。
“跟着我游。”纪墨用口型表示。现在再去海岛就不合适了。
——我倒要看看、是哪条龙敢跟踪我们!
纪墨带着家人不疾不徐的游着,不久之后,家三口浮出了海面,前面是块露出海平面的大海礁,黝黑的、经过风吹日晒和流水侵蚀的小块陆地,高低错落有致,有天然的石洞、缝隙。
当然了,这里离海岛还很远,算是西西里海中面积较大的小陆地。
家三口露出海面,纪墨为了哄住敖沂,快速地解开了食物包裹,掏出了些吃食,塞了块肉干进小龙嘴里之后,其余的就放到了敖白的爪心里,用气音问:“知道后面跟着的是谁吗?”
小龙作势要往礁石上爬,敖白把拽住了他,同样用气音回答:“不知道,他离得非常远,而且身上还涂了海草液,做足了伪装。”
纪墨又揭开那个被海水浸湿的包袱,抖开兽皮褥子,摊放到前面的礁石上晾晒,说:“哼~还能有谁?”
接着纪墨看了看那几个包袱,朝敖白使了个眼色。
敖白会心笑,踩着礁石蹬、了起来,将其余几个包裹藏进了高处的几个石洞里,高声说:“还是放到这里安心些,放在家里,我夜里都睡不好觉。”
纪墨配合着高声感慨:“唉~可不是嘛,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些东西,天天提心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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