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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我的龙 作者:四月流春
难。
“你们远在西西里,没听说也正常。”关键时刻,居然是龙后开了口,“小沣……他病了,已经病了很长段时间。唉,祭司们想尽了办法,却都没用,全是窝囊废!后来,我又去请了母族西海的大祭司过来,谁知他竟然也没有办法!唉、唉、唉~”龙后哀叹连连,终于流露了真情,没再端着。
但纪墨的心弦却绷得紧了,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龙后说完了那番话之后,明显有未尽之言,但她却没说下去,而是审视性地打量着纪墨。
——龙后在评估?评估什么?
敖白适时表达了自己的惋惜担忧,“怎么会这样?我离开之前,小沣不是还很活泼健康吗?为何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小白龙默默伸手过去,握紧了人鱼的,夫夫俩严阵以待。
纪墨被龙后看得发毛,他字斟句酌地说:“海洋这么大,想办法去请几个祭司吧,总会有祭司有办法的。”
穿越鱼原本以为自己的言辞已经够四平八稳、挑不出错处的了,谁知敖襄居然再次扑了过来。
是的,西海的王族雌龙再次扑向了纪墨,敖白心头火起,又不好将王嫂给踹飞出去,于是只能搂着纪墨急速避开。
敖襄扑了个空,她那眼里闪着疯狂的光,纪墨看了简直渗得慌。
“纪墨,纪墨你听我说。”敖襄神经质地两手捧着自己的脑袋发抖,嗓音却异常轻柔。
敖瀚紧紧地搂住了伴侣,对着兄弟投去歉意的瞥。
“这是做什么?”龙王大发雷霆,怒声道:“有什么不能坐着好好说?小沣是敖白看着长大的,难道他会不愿意帮忙吗?”
纪墨的脸跟着心起冷了下来,如果他再听不出来弦外音的话、他就不是纪墨了。
“父王这话说得奇怪。”敖白的脸色加难看,他直言不讳地说:“我确实是看着小沣长大的,在能力范围之内,我当然愿意帮,但如果超出了我的能力,那就不能够了!”
龙王歪坐着,神色复杂变幻,最终颓然往后靠,不说话了。
“纪墨,纪墨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敖襄状若癫狂,语速飞快:“纪墨,我们找了西海的大祭司给小沣看病,大祭司虽然没能治好小沣,但他提出了个法子。大祭司给了我份秘药,如今只缺个药引,我听说你也有小龙,他叫敖沂是吗?大祭司说了,只要取得刚出生不久同脉幼龙的护心血,小沣也许就可以得救了!小沣就可以得救了啊!”敖襄嘶吼着、青筋暴突,只对着纪墨条人鱼喊。
敖襄有身为雌性的敏感之处,她通过开始的偷听,已经可以判定:纪墨很受敖白的尊重爱护,在家里的地位肯定不低;他又只是柔弱的人鱼族,应该是很好的突破口——至于敖白?她连想都没想,她也不敢。
“你说什么?护心血?”敖白脸色铁青,厉声喝问。
“是啊,护心血、幼龙的护心血,敖沂肯定合适!揭开幼龙的护心鳞,以水晶戳刺入心脏,获取护心血。大祭司就是这样说的,只要你们帮忙,只要你们肯帮忙,我辈子感激你们!我永远感激你们!”敖襄哑声嘶吼,最后,她哭着倒在纪墨身前,双手死死抱着纪墨的鱼尾。
“辈子感激?永远感激?”纪墨气得直发抖,继而气得不敢置信地笑,他大吼道:“我要你的感激做什么?你的感激能和沂儿相比吗?简直荒唐!荒唐至极!”
敖白二话不说
第121章 不欢而散·动魄惊心
敖白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将敖襄撕开,随手丢,敖瀚惊险接住。
“敖白,她是你王嫂!你疯了啊?”敖瀚怒吼。
龙王龙后沉默看着,又对视了眼,均发现了对方眼中的为难与挣扎:私心说起来,他们都加喜欢长子敖瀚,对于如珠似宝宠着长大的敖沣是溺爱到了骨子里——至于敖沂?他是敖白的孩子,又素未谋面,当然没有什么感情。
“究竟是谁疯了?”敖白护着伴侣后退,怒不可遏,“你们居然打起了沂儿护心血的主意?你们都当我和纪墨死了吗?”
这个瞬间,敖白确实伤心失望到了极点:什么父母?什么王兄王嫂?我们带着沂儿,千里迢迢回到东海龙宫,你们身为沂儿的长辈,半句嘘寒问暖也无,张嘴就想让沂儿去死?
揭开护心鳞、水晶戳破心脏获取护心血,那沂儿还有可能活吗?
敖白心寒到了极点,纪墨的脸色也已经不能难看。
敖瀚被兄弟指着鼻子痛斥,脸色同样不好看,但又的确理亏,无法反驳。他默默搂着痛哭流涕的敖襄,十分的焦躁。其实,在敖瀚原本的计划里,不应该就这样贸贸然提出要求,他本想先试探番的。
但敖襄却根本忍不住,她已经随着独生爱子起、病入膏肓,只要有丝的希望都想拼命尝试。
敖襄继续哭,那声音已经不能听了,又沙哑又粗嘎,几近失声。
但是,虽然她的孩子病重确实不幸,可也不应该提出要取别人家孩子的心头血做药引这种要求——别人家的孩子也是父母的心头宝。
“看来,我们是不应该回来的。”纪墨冷冰冰地说。他愤恨地想:简直荒谬!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给你们做药引?敖白说得没错,你们当我们是死的吗?
敖白看着上首的龙王龙后,目光锐利无比,直看得父母扭头回避。
“纪墨,你不要这样说。”又是龙后开口控场,她吁了口气,努力和善的微笑,恳切看着下方的人鱼。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纪墨悍然质问,此刻他就只是保护孩子的父亲,“小沣病了,我和敖白也很担忧、也希望他早日康复——但敖襄说的什么话?拿我沂儿的护心血做药引?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上条伤害过沂儿的龙,已经被敖白撕成碎片了!你们想要沂儿的护心血?除非我和敖白都死了!”
纪墨激动得浑身剧烈颤抖,血全部都往头顶冲,对着敖襄怒目而视、厉声呵斥,副想吃龙肉的凶狠模样。
龙后哑口无言,她也颓然往后靠,不再说话。确实,手心手背都是肉,尽管薄厚不。敖沣敖沂都是她的直系亲孙子,敖雅对纪墨可以不屑顾,但敖沂不样,虽然还没有见过面,但份量可比纪墨重了。
“敖白,管好你的人鱼,咱们好好谈谈。”敖瀚试图控场,缓和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先管好你们自己吧!”纪墨毫不畏惧地吼,“之前没有和你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