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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鬼 作者:怪受

    两位官爷。”

    第7章 鬼有三急,投胎最急(六)

    黑无常皱着眉头骂道:“你这鬼厮,阎王派来的差事你也敢耽误不成。”

    白无常抄起手中的须棍,照黑无常身上敲了下,朝潭溪笑道:“小鬼,我们要去那阴曹地府交差,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罢又眯起眼睛将潭溪打量番,干瘪瘪的面上露出些诧异,又道:“哎我看你这小鬼倒是有点意思……”言毕,又觑了眼黑无常。

    黑无常眉头紧锁,似有怒气无处消散,恨声道:“莫要嘴了,来时阎王有命,要我们三前定将人带去,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何时辰?”

    白无常朝潭溪老神在在的笑,转身往那黄泉路上行去。

    潭溪心下疑惑,忙上前追问:“大人莫走,还望大人明示。“白无常回头朝他幽幽笑,道:“你身上还有阳气。”

    黑无常懊恼,把扯过铁索将两鬼同拉入冥障,呵斥道:“叫你莫要言,说什么废话,赶快走罢,黄泉路还长着呢。”

    说罢三鬼隐去身形,眨眼即逝。

    听了白无常的话,潭溪本没放在心上,若是他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怕他也要哭了。这也是后话……

    且说这阴阳交合之地,与阳间相比甚是不同,这里虽也有季节迭,却只有那冬夏两季。

    逢冬则飞雪绵绵,寒风不止,极少能见到日头;那雪遇土则融遇水则化,地上见不得半点积雪。

    至夏则烈日蒸烤,血云袅袅,偶尔风雨雷电齐生,冰雨染红漫山水兰冥草……

    便是这么个冥灵之地了。

    潭溪到晚上便往树上爬,同群血眼老鸹栖在处,可怜巴巴地就这么等了年又年。

    那冥障内的千百条黄泉路上,妖艳花海盛开不败,清风过处,血色花瓣如飞蝶般缱绻翩跹。

    只是那么些路,却没有条是他的路。

    头年,潭溪又拦了那个青面鬼几次。

    那鬼差见他拦路,且又是两手空空,便十分的不悦,甚是不待见。

    潭溪并未察觉,耐不住性子直问:“官差大人,缘何还不见收我的官差来。”

    那个死钱鬼起初只拿话搪塞他道:“我又不是十殿阎王,不是批命的判官,哪里知晓这些。”后来叫问的烦了,便道:“你们阳间不是有句老话叫‘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才等年,就急的这般,你看看那些孤魂野鬼,哪个不是在这树林子里飘荡数十年的,最后还入不得阴司的也繁。”

    潭溪碰了鼻子的灰,不再追问。

    待等到第五年时,潭溪又将那青面鬼差拦下。

    那鬼差瞧见他甚为惊异道:“怎得你还在这里?”

    潭溪点头称是,央求道:“官差大人,您看,大人能不能进去通报声,也好叫小的免受些煎熬,小的定感激不尽。”

    那个鬼差瞧他锦囊空空,便冷冷哼了声道:“你当我是谁,我不过阴司极渺小个苦差役,哪里能随意出入冥殿,替你通告。生死之数,贫富之命,素来是那阎王判官司职,我等岂敢嘴,不过领着冥间俸禄过活罢了。”说罢朝潭溪叹口气,款步走开。

    潭溪思忖,倒也信服,人有人的难处,鬼亦有鬼的无奈,便不再拦那青面鬼差问话。

    说不得等了久。

    潭溪单单只记得,这天下了千百次雪,这地上刮了千百次凌风,山上的水兰冥草被那血雨染红过万次……

    浑浑噩噩百年间,竟也未将那铁杵磨成针。

    日清晨,潭溪正流着涎水酣睡,蓦地被声惊雷炸醒,树上老鸹哄而散。

    潭溪还未睡醒,接着便又是道闪电炸在头顶,鬼斧般将潭溪所栖的矮树劈成了两半。

    朽木遇电即着,霎时燃起熊熊烈火。

    潭溪从树上摔到地上,方才清醒过来,见脚边正烧火,便忙往远处爬去。

    旋即天上下起了声势浩大的血雨,雨点子滴到烈火中,火苗登时又高了丈。

    潭溪忙护着脸,往颗老树下躲雨。

    待到枯树燃尽,血雨稍停,潭溪跑过去看时,地上还剩小截子枝丫,却有些带绿。

    潭溪忙抓起来看,那树枝尖儿上竟萌生出几许嫩绿。

    潭溪暗道,了不得了,这朽木还能发芽不成抬头便见黑白两鬼正低头看他。

    潭溪个愣怔,忙上前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两位鬼差大人。”

    白无常凭空抓来柄玉如意,抬手将潭溪手中的枝丫勾到手中,嘻笑道:“怎么还是你?”

    潭溪尴尬地垂下头道:“正是小的,大人记性当真不凡。”

    白无常甩甩红舌头,觑了眼黑无常,笑道:“这才百八十年的事,哪能就忘了。”

    黑无常怒眼直瞪,枯手挥,从白无常手中夺过树枝子,微怒道:“你这个死不正经的,方才天显惊雷,烧了这边棵树,阎王特命我等前来盘查,你又嘴舌起来,少说句话能憋死你不成?”

    白无常剜他眼,回骂道:“你是棺材板成精,笑不得,也不容我笑,你少喊斥句憋死不成?”说罢又朝潭溪龇牙怪笑。

    黑无常瞪他眼,径自垂头观摩那根枝丫。

    千百年来却是头次见枯木发芽这等怪事。

    白无常也将头凑了过去,两条红舌头滴溜溜的悬在处。

    潭溪正望着那两鬼愣神儿,却见那两鬼齐齐抬头,皱着眉头相对而视,复又齐齐转头打量他。

    潭溪忙不跌拱手道:“此事绝非小的所为,小的穿墙遁地盖不会,枉论这等妖术仙法,还望二位大人明鉴……”潭溪躬身不敢直腰,生怕两鬼动动手指头就把自己给碾碎了。

    却听白无常哈哈大笑不止道:“奇了奇了,我白无常在这阴司千万年之久,竟头起见这林子里的朽木发芽。你可知这林中是何树木麽?”

    潭溪哪里知道,抬头看了眼白无常,却见黑无常正恶狠狠瞪着他,忙又把头垂下。

    白无常拍了拍黑无常的肩,笑道:“小鬼,你莫要怕他,他这棺材脸笑不得。我且告诉你,他笑,那是丑的惊天地泣鬼神,比哭还丑恶上百倍,前儿个百十年,我倒是见过次,跟你说,那还真是……”白无常欲大笑,被黑无常掌击在肩上,震出丈之远,嵌进棵老树干上。

    白无常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幻化出只巨手,把自己从树上抠下来,颠颠走回来立在原地。

    潭溪咬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