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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鬼 作者:怪受

    衣袖。

    潭老爷笑道:“犬子不常出门,礼数有不通,见谅见谅。”

    柳家大老爷拍了拍潭子实的肩膀,道:“行了,日头已高,诸位既赏脸来给老头子我贺寿,索性都别拘谨,随我到大院儿中赏戏喝酒,热闹番才好。”。

    安国府的大老爷福相满满,挺着个大肚腩笑呵呵道:“柳仁兄,说到喝酒,今日定要分出个胜负来!”

    柳家大老爷道:“当了二十年的手下败将,你竟还不死心,你胆敢夸下海口,老头子我定舍命陪君子了……”

    众当家长辈簇拥着先出了门,潭子实识相的走在最后。

    待那帮糟老头子走的干净,潭子实这才松了口气。

    小鸽子笑呵呵道:“爷当真是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小的实在佩服。”

    潭子实抬手止住这个马屁精,抬脚往外头走。

    还没走出步,门外头忽然闯进来众钗裙环佩华贵富丽的妇人来,说笑着齐齐围住了潭子实。

    第27章 镜花水月(三)

    个年妇人拿手指戳了戳潭子实的脸,笑道:“哎呦呦,我家小姑子当真是有福气呢,快瞧瞧这夫君俊,浓眉大眼的讨人喜。”

    另个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也笑道:“我瞧小婿他满身贵气,星眸朗目,日后定成大气!”

    其余的都随声应道:“小公子日后高升,成了大业,我等妇道人家也可跟着沾大光了……”

    潭子实句话未说,群女人香帕乱舞,嘻嘻哈哈朝他笑开了花。

    这些妇人年龄约在三十左右,因保养得当,面上并不显老态,只眼角略微有些纹褶,行动间皆是大家闺秀的行事作风,料想应是些婶母嫂娘之辈,因着见潭子实年纪尚轻,便都不忌讳些什么。

    潭子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各位嫂子婶娘谬赞了。”

    那些妇人围着他上下打量,这个捏捏他的脸,那个扯扯他的头发,耍猴似的起了会子哄。

    个略年轻的笑着问道:“小兄弟年方几何了?私塾里读了几箩筐的书了?常听人说潭伯父家教甚严,潭小兄弟如今必是饱读圣贤,满腹经纶了吧?快跟婶娘嫂嫂们说说?”

    “是呀是呀,听闻小兄弟你字写的极妙,颇有大家之风骨,今儿若是不赏脸给我们人题首诗,决计是不能放你走的……”

    潭子实勉强笑着,点头躬腰道:“谢各位婶娘嫂嫂抬爱,小婿不才,恐怕……”

    话还未说完,就被拉扯着出了厅门。

    众人齐齐笑道:“再说什么才不才的,我们可不饶你。”

    潭子实被群妇人扯着袍袖,颇狼狈的着往前走,头不时的四下闪躲着她们手里的香帕。

    这女人叨叨起来也不是好受的,尤其那几方香腻腻的帕子,糊到脸上能呛出个喷嚏来……

    “婶娘嫂嫂们这是……”潭子实屏住鼻息,面被推着往前走,面忙问道。

    “好不容易得见我家才貌双全的好女婿,今儿万万不能叫你立着出了这府门……”

    “这……”潭子实背上霎时起了阵恶寒,“小婿不常饮酒,不胜酒力,还怕倒时耍起酒疯儿说了浑话岂不叫人笑话……”

    “盛不盛酒力我们可不知道,还需到酒桌子上应验应验方可。”个粉衣夫人捏着帕子捂着嘴道。

    众人都跟着大笑。

    潭子实黑着脸被扯上了酒桌,二话不说先被灌了两大海。

    潭老爷同已同柳家大老爷入了席,早有戏台子搭在南墙根下。

    几个年轻戏角往席前去,齐齐躬身,道:“我等恭贺柳老爷六十大寿,愿柳老爷福寿安康,寿比南山。”

    柳家大老爷展颜欢笑,摆了摆手。

    潭老爷也跟着笑了笑,眼神不小心落在自家没出息的混账儿子身上,见他正没大没小地跟群妇人在处饮酒说笑,朝小鸽子使了个眼色。

    小鸽子会意,忙上前劝道:“爷,来时老爷交代过了,今日诸位长辈跟前万万不能喝酒……”

    小鸽子还没说完,那个粉衣的年轻女子截住他的劝,将他往旁推去,面推面半笑半嗔道:“去去去,这里可没有你家金贵少爷,只有我们柳家表人才的好女婿。”

    另个妇人从身旁拽过来个十四五岁的小仆役,笑道:“快瞧瞧这两个人像。”

    小鸽子瞅了瞅那个小孩儿,个头倒是同他般矮,面相神采却丝毫不像。

    “哪里像了?”正在倒酒的个妇人把手中酒碗塞到潭子实手里,也打量起两个人来。

    “你瞧这两个人苦口婆心的样子像也不像?”那个妇人把那个小仆役往小鸽子身旁推,道,“小冬瓜,今日要是不把他喝醉了,回头定跟你算账!”说完又凑到小冬瓜耳边小声交代道:“莫要叫他再来搅各位奶奶的兴。”

    小冬瓜颤颤巍巍道:“小的遵命!”

    潭子实又仰头喝了海,辛辣的酒水顺着脖颈淌到了衣襟上。

    喝的还没有洒的……

    小鸽子话到嘴边还未出口,就被小冬瓜给拽出了人堆。

    群女人闹起来没完。

    潭子实喝了半坛子酒实在难以再喝,便扶着脑袋作醉状,这才逃开众女人的魔爪。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不知唱了些什么,潭子实本来是装醉的,哪知片刻后真就有些醉了,颊微微有些发烫。

    潭子实在在席上稍坐了会儿,柳寻州便找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道:“今日你岳父大人在上,又恰是六十大寿,方才喝的酒都不作数,只有敬你岳父大人的这杯才算数。”

    潭子实看了他爹眼,那老头也正盯着他看,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去敬酒。

    潭子实无法,只得端起酒盅,跟着柳寻州晃答到柳家大老爷跟前。

    “潭弟,你拿这么个小酒盅,未免敷衍了些。”柳寻州笑呵呵的没安好心,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盅,从桌上端起个酒碗来,“单这碗,喝不完,今日就莫想再回去了。”

    说罢,“哗啦”满上了

    潭子实擦了擦额头,这凉森森的秋气里竟也折腾出了身的冷汗。

    “潭弟,喝吧,你岳父大人还等着你敬酒,得你两句喜庆话呢。”柳寻州催道,又往酒碗里倒了些酒,添的满满当当。

    酒水晃晃荡荡洒出来串,却在半空中消失了。

    潭子实眨了眨眼,以为是喝昏了头,又看了眼柳家大老爷,见那个老头也在朝他笑,索性三两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