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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鬼 作者:怪受

    直了身子,埋头噼里啪啦的算自己的账。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个守门的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老爷,您看。”说着递给他张皱巴巴的纸。

    潭老爷赶忙展开来看,却是张状子,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说他们潭家为商不德,私卖假药,以次充好,医死了人还拒不认账。

    状子呈送衙门,衙门知县亲自接了这状子。

    潭老爷看完状子,问道:“这状子是谁送来的?”

    第32章 祸起时(三)

    家丁道: “是王文翰抄的,差人刚送到府上,小的收到便忙送来了。”

    潭老爷与温中对视眼,当下备了马车,匆匆赶到了县衙。

    衙门此时还未升堂,青兽黑漆的大门紧紧闭着,里头听不到什么动静。

    王文翰早在石狮子旁等候,见潭老爷行人到了衙门门口,便忙从旁迎了上去,朝潭老爷行了礼,客气道:“文翰见过潭老爷。”

    潭老爷忙扶住他,问道:“文翰,这状子几时递上来的,又是谁递的?”

    王文翰道:“状子是个姓顾的农户昨个儿递上来的,在衙门口哭喊着叫冤,过路的围着看热闹,也帮着起喊冤,这才惊动了知县大人,亲自接了这状子。”

    “文翰,你在潭家这么久也该知道,老夫我虽不敢称个良商,但从不敢在药材上做文章,如今这事实在是蹊跷。”

    王文翰点了点头,脸上神色却严肃,道:“老爷先不要着急,昨个儿才递上去的状子,知县时半会儿也不会为难你们。”说着眼睛朝里头瞟了两眼,谁都知道着穗城的知县是个好吃懒做的,但凡审案,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决计是断不了案的。

    他顿了顿,看了眼潭老爷的脸色,委婉道:“只是现在沾染上人命,怕是不太好脱身……”

    潭老爷拿袖子抹了抹额头,拉着王文翰的袖子说道:“我潭家以药为生以信待人,这么些年虽出过几件糊涂账,到底没有像今日这般对簿公堂的,甭提闹出人命的,这……该如何是好啊?”

    王文翰看了看天,早已日上三竿了,往常这个时候衙门还不开门,十有八九那个知县又睡过了头,这天也就甭想审案了。

    “老爷切莫心急,此事还需待知县大人开堂审理,原告被告同在公堂,细细对质,理清原委才可定夺,实在不行……或许可向柳家借点权势,也不是什么大事。”

    潭老爷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只怕遭人陷害,损了声誉,以后为商有弊处。”

    王文翰说:“老爷放心,衙门有什么动静,我就出来给你们送信。”

    潭老爷拍拍王文翰的手,道:“有你在,我少放心点。”

    两人正说着话,街角走过来个穿着破烂的乞丐,满脸污垢头发蓬乱,走到衙门口的大鼓前,拿起棒子就要击鼓。

    王文翰忙上前拦住,嚷道:“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今儿衙门不开门麽,打搅了老爷的瞌睡,仔细你的狗腿!”

    乞丐吓得往后退了步,嘟囔着:“你们衙门不就是给我们平头百姓办案的吗?怎得还要管你家老爷睡不睡觉?”

    王文翰懒得跟他费口舌,朝身后的两个衙役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拿着杖棍走到乞丐跟前,拎着他破破烂烂的衣裳给扔到了大街上。

    那个乞丐好不识相的坐在地上开口破骂:“哎呦,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吃老百姓的喝老百姓的,到头来也不给我们办事儿,没天理了……”

    衙门里的人都是摆架子摆惯了的,岂容个乞丐撒泼谩骂?那两个衙役举起棍子吓唬了两下,乞丐就乖乖的闭上了嘴,灰溜溜的从众人跟前逃得没影儿。

    待那乞丐走远,王文翰这才又走到潭老爷跟前道:“衙门里天天都有吃饱了撑得来闹事儿的,你也知道,这知县大人为官敷衍,不是迫不得已是不管这些闲事儿的,我们当手下的也就只能昧着良心干这些缺德事儿。”

    潭老爷见他说的无奈,忙宽慰道:“衙门有衙门的规矩,这也是人之常情,时候不早了,我等便先回去了,你若是得闲儿,就常回去看看你爹。”

    王文翰又行了礼,送潭老爷行人上了马车,见他们走远,才从后门进了衙门。

    当天就有衙门里的小捕快呼呼啦啦挤到潭家的药铺子里。

    个长相威严端庄的中年人背着手走到前头,招呼众人彻查铺子里应药材。

    众捕快七手八脚地将药铺子翻了个地朝天,各色药材皆取了出来满满当当堆到那个中年人面前。

    那人将药材样样取出来观望闻嗅,查了半晌,什么也没说,群人又哗哗啦啦的走了。

    待群人浩浩荡荡地扬长而去,个老伙计才赶紧跑到后院禀告潭老爷。

    潭老爷道:“罢了罢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叫他们查办去吧。”

    谁承想,知府大人头天睡了,把瞌睡都睡没了,到了第二日,闲来无事便早早起了床,穿戴整齐往大堂里坐,差人到潭府带话,叫潭老爷亲自上公堂对质,不得有误。

    潭老爷心里揣着个大石头,忐忑不安地带着温中等人同上了公堂。

    几个人叩拜完,长相福满的知县大人攥着拳头凑到嘴边咳嗽了两声,乌沙帽上两条翘起来的尾巴跟着抖了几下。

    “啪”,惊堂木重重拍在官案上。

    满堂肃静。

    众衙役挺直了腰板,屏气凝神的目视前方。

    知县大人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前来叫冤?还不快细细讲来,稍有编造虚构,本大爷……咳!本知县定会严惩,绝不姑息!”

    刁民顾大哈忙连磕了三个响头,结结巴巴道:“回……回知县大人,小……小的叫顾大哈,前年因收成不好便弃了荒田到穗城谋生。前几日我夫人得了肺疾,咳嗽不止,小的便找大夫开了药方子跑到他们潭家抓药,没承想小人的夫人喝了这药便吐血而亡,死状甚是凄惨。”

    知县又重重拍了下堂木。

    顾大哈忙闭上嘴巴,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怎知是潭家这药害了你夫人,而不是那个药方害了你夫人?”

    顾大哈瞪了眼潭老爷,脱口道:“不瞒大人,小的把那药又倒给路边只野狗喝了,那只野狗也当场便死了。”

    衙门外看热闹的人凑到处嘀嘀咕咕,对着潭老爷行人指指点点起来。

    知县大人眯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