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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鬼 作者:怪受

    里蹿出三个手脚敏捷的小厮,不待潭子实反应过来,便齐齐将他捶打在地。

    第46章 拔毛凤凰不如鸡()

    小乞丐正要过去帮忙,却被他爹把抱了起来,跟着老乞丐溜烟儿跑的没影。

    潭子实平日里虽喜欢学些三脚猫的功夫,只不过是为了耍风流,如今三人围住他个,就成了砧板之鱼,被人拳锤在地上,连翻身也难,只得抱住头挨揍。

    三人打了阵,那个白衣人抬了抬手,三人忙住手,退到边。

    潭子实身上除了张脸完好,其余各处皆负了伤,摇摇晃晃从地上了起来。

    白衣人在月下淡淡笑,颇满意的望了眼潭子实,朝他靠近了步。

    潭子实仔细辨认,只觉那人面相很熟,却记不大清。

    “潭公子,方才这顿拳脚,可还挨的舒服?”

    那人开口,潭子实便听了出来,正是枫家二少——枫逸。

    潭子实抱着生疼的右臂,咬着牙道:“那日不过是喝了点酒,无意冒犯于你,至于这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麽?”

    那人收住笑,扇脊在手背上轻轻敲着,“潭公子你还是这么贵人忘事啊。”

    潭子实微皱眉。

    “这顿拳脚,可不止是你那次无意冒犯之过,若真论起来,你们潭家无情无义的程度当真是叫我们望尘莫及的,我若真要小肚鸡肠,恐怕十顿打也是不够的。”

    潭子实恍然,原来是记挂着自己那脚(踹了张三条),特来寻仇来的。

    “呵……既然枫少爷你不是此等小肚鸡肠之人,今日这顿打却是牵强了。”

    枫逸却不尴尬,脸不红心不跳道:“今日不过是手下们手痒难耐,的确不是我小肚鸡肠。”

    潭溪差点没咬了舌头,天下居然又这么厚脸之人。

    潭子实的身子晃了晃,月色中脸色越发苍白,朝枫逸挤了个笑,道:“也罢也罢,我踹了你家下人,你还回来是应该的,只是不知枫少爷手下的人手还痒吗?若是不痒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枫逸默不作声,看他镇定自若地转个身就要走,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方才我来的时候,见钱庄上的人在潭府门前催债,没成想你居然跑到这里躲债,还真是跟你爹样没出息,失了柳家这个靠山,就成了条丧家之犬!”

    潭子实深吸口气,忍了又忍,面朝前挪,面道:“我潭家如何,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指点。”

    “呵……是吗?”枫逸笑着,朝潭子实走了过去,递给他个纸团,“若是我买了你的地契,还了你爹欠的屁股债,保住你们潭家的清誉,不知潭小公子意下如何?”

    潭子实接过纸团,展开来看,竟然是自己写给柳寻州的信。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枫逸展开扇子摇了摇,不怒不恼,朝着潭子实的背影道:“明日卯时,枫某在府上恭候潭小公子大驾光临。”

    潭子实又厚颜无耻的挤了小乞丐的窝,翌日清晨,起了个早,从怀中掏出昨日当衣裳的五十两,搁在小乞丐脚边,悄无声息地走了。

    出了巷子,时候尚早,外头车马稀疏,凉气未消,潭子实哆哆嗦嗦穿过街市,手中捏着那张皱的不成样子的地契,盘算着该去哪里装可怜,好卖了这地契。

    他来来回回在街市上兜着圈子,顾不得咕咕乱叫的肚子,奈何脸面太薄,始终张不开嘴。

    他想再去当铺试试,当铺的小伙计儿嫌贫爱富,嫌他脏臭,捏着鼻子嚷道:“去去去,大早来这么个脏东西,真是恶心死个人了。”

    潭子实握着拳头,狠狠瞪了那人眼,气不过,趁那人转身的空挡,抬脚踹到那人的屁股上。

    那人摔倒在地,磕的嘴唇青肿。

    潭子实这心里畅快了,却被当铺的几个伙计追了半条街,最后跌进了只装着泔水的大缸里,差点丢了小命。

    潭溪气喘嘘嘘地追上潭子实时,真想找根绳子再死次。

    只见半人高的大水缸里,潭子实副溺水的样子扑腾着,泔水溅了地。

    挑泔水的老头脸嫌弃地揪住他的后领子,提夜壶般将他提出水缸,捂着鼻子丢到地上。

    潭子实趴在地上哗啦啦吐了好几口馊水,这才喘上来口气儿。

    潭溪无奈地按着脑门,暗自庆幸,歹亏人看不到自己,不然实在是丢脸啊丢脸。

    潭子实甫恍过神儿,忙找那张地契,摸遍全身也没找到,忙扒着缸沿儿在水里捞。

    行人纷纷捂住口鼻,绕他而行。

    捞了半晌,潭子实捧着张湿答答的黄纸,哭丧着脸,屁股跌坐到地上,头上还正顶着片枯黄皱烂的白菜叶子。

    潭溪哭笑不得,抬手替他将那片叶子剥落。

    潭子实找到枫家大院儿时,潭溪抬头看了看天,旭日东升始破晓,还不到卯时。

    枫家大门紧闭,院中却不乏热闹。

    枫家大老爷虽离了柳家自立门户,另换母姓,到底是柳家的子嗣,柳家大老爷下世,碍着外头的闲言碎语只得跟着柳家悼丧,风风光光撑了几天场子,丧了,便忙着收拾庭院,清扫丧气。

    潭子实哆嗦着在门前,这会儿遍身衣袍尽湿,微风吹,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硬着头皮扣了扣门环。

    枫家红漆雕梁的大门应声大敞开来,潭子实就这么不妨备地跌了进去。

    只是他也料不到,这跌,竟再也没能出来。

    此是后话,且说眼前。

    枫逸脸窃喜地亲自为潭子实开了门,看着脚下匍匐的人,甚是满意道:“潭小公子不必礼,我这忙可不是白帮的。”

    潭子实冻昏脑袋前,最后骂了句:“载在你们这群王八小人手里,老子认了!”

    说罢,翻了白眼。

    个不懂事儿的小丫头指着昏过去的人,义愤填膺道:“少爷,他骂你!”

    枫逸眯了眯眼,面上含笑,眸中却露凶光,“呵……他这不是骂我,他这是死鸭子嘴硬,拖下去罢。”

    潭溪着实无奈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小白脸何时能懂。

    潭子实是被瓢凉水给浇醒的,睁开眼便见自己正狼狈的趴在地上,头发脸上全是水,个胡茬泛青的小厮正举着瓢水还要在泼他头。

    “……我醒了,我醒了,别泼了!”潭子实从地上弹了起来,朝后退去。

    潭子实脸上脏泥被水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