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蓝夜 作者:淡瑾

    我想问什么”的惊讶。

    萧绀笑了笑说：“别那么惊讶，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蓝晔燥红了脸。

    “还能起来么？”

    蓝晔试了试，腰酸得厉害，但好在不是不能动。

    “还行。”蓝晔说，嗓子已然干哑，他微微皱着眉头。

    萧绀干脆把人抱了起来，他低头吻蓝晔的额头说：“抱歉。”

    蓝晔勾着萧绀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说：“虽然是有点受不住，不过我很舒服。”

    萧绀看着蓝晔清澈的眼睛，无声地笑了。他满腔爱意地吻了蓝晔的眼睛。

    刷牙的时候，蓝晔腰酸地根本弯不下去，只能在马桶边上刷。洗脸的时候萧绀就干脆代劳，帮他洗。十月的晚上有些寒冷，蓝晔就穿着单薄的睡衣裹着厚厚的毛毯窝在沙发和萧绀的怀抱之间，狼吞虎咽。

    惹得萧绀提醒了他几句“慢点。”

    他快饿死了好么，哪里慢得下来。最后吃到吐，他终于解决了大半的鸡翅，剩下的交给了萧绀。

    两人靠在起聊天，蓝晔想起来请假的事情，问萧绀：“你真的帮我请假了？”

    “恩。”

    “……原来你蓄谋已久。”

    萧绀不回答，反而咬了蓝晔的脖子，又舔了下。

    蓝晔怕痒，缩了缩肩膀，继续问道：“那你请了几天。”

    “三天。”

    “还好明天不用上班，不然我真坐不住。”

    “我本来想的是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萧绀说，慢悠悠的语调却让蓝晔打了个冷颤。

    “那我会被你作死。”

    “恩，所以今天就够了。”

    “不过……”蓝晔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算了。”蓝晔红了脸，觉得自己再怎么坦率，也说不出这话来，在心里想想就好。

    萧绀勾着嘴角，靠在蓝晔的肩膀上闭目养神。蓝晔垂眸看着自己肩上的萧绀，闭上眼的时候，模样仿佛还有年少时青涩的影子，蓝晔不禁感叹时光飞逝。他舒服地靠在萧绀的怀里，打开毯子把两个人都裹住。萧绀因为他的动作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睡意朦胧的样子。

    他也累了，蓝晔想。他低声问：“困了么，回房睡觉吧。”

    萧绀的眼睛却立刻恢复了清明，但蓝晔仍能感觉到他身体德军倦意。说什么做得他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现在不也倦了。蓝晔无奈又心疼的想。

    “先帮你洗澡。”萧绀说。

    “我自己来就好了。”

    萧绀揉揉他的头发：“你都弯不下腰，而且待会还要给你上药。”

    蓝晔听到还要上药，红了脸，不再说什么。

    萧绀剥掉他的毛毯，把人抱到了浴缸里，试了试水温之后就开始放水。萧绀坐在浴缸外，拿毛巾给蓝晔擦身体。认真专注，没有余的动作。

    蓝晔却被他看得脸红，忍不住仰起头亲了他的嘴角。亲完后就傻乎乎地看着他笑。

    萧绀摸摸被亲的地方，微微笑，没有说话。但眼里的爱意，蓝晔看得明明白白。

    于是他突然转过身，攀着萧绀的肩膀吻了上去。萧绀回吻，温柔而缱绻。他们互相摩挲对方的嘴唇，用舌尖描绘出它的样子，然后唇舌纠缠。也不知过了久，浴缸里的水漫过边缘，打湿了萧绀的裤子。

    蓝晔微微退开，轻喘着，萧绀看着他，手指抚摸他的脸颊和脖子。两人都动了情。

    “衣服湿了。”萧绀说。

    “那就脱了。”蓝晔回答。

    “你帮我。”萧绀笑了。

    “好。”蓝晔点头。

    他帮萧绀褪去毛线衫，衬衫，汗衫，转而又是皮带，长裤，内裤。就像是拆封礼物样，他期待着衣服包裹下萧绀的身体。

    萧绀全身赤裸地躺进浴缸里，蓝晔就靠在他怀里。他知道身下人已经勃起，他也同样。但是并不想做，只是觉得这样的肌肤之亲近令人心安。

    安静的浴室里，萧绀忽然说：“你记得大三那年去云南旅游的事情吗？”

    “恩。”蓝晔回答。

    “有天晚上，你睡着了，我抱着你去洗澡。就像现在这样，你躺在浴缸里，没有醒来。我扭开花洒，看着热水点点地漫过你的身体……”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要只属于我该好。”

    “嘿，我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房子被水淹了呢。”蓝晔笑道，不想萧绀去回忆过去伤心的事情。

    萧绀的确被他逗笑了：“抱歉，我说过，过去就已经过去了。”

    蓝晔扣住他的手说：“所以你现在只用拉着我的手，我也只用拉着你的手。”

    萧绀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闭上眼，虔诚地吻了蓝晔的无名指。

    “我爱你。”萧绀说。

    蓝晔仰着头笑着回答：“我也爱你。”

    17番外2 小剧场

    1.吻痕香水

    在家休养三天，蓝晔总算是恢复过来，腰不酸腿也不抽经屁股也不疼啦。反而加容光焕发，那气色，简直像重回十七岁。

    隔了三天，小蔡终于见到亲亲的小晔，兴奋地扑上去控诉：“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这三天独守空闺有苦！”

    咳咳，别误会，蓝晔对小蔡来说就像闺蜜，所以有时候就豪放了点。

    蓝晔还记得那通电话的事情，心里正担心小蔡是不是察觉出了点苗头，毕竟女人心思细腻，指不定就明白当时他在干嘛了。蓝晔尴尬就容易心虚，所以也不像平常那样本正经的解释，而是编了个谎说自己发高烧三天，所以爱莫能助。

    蓝晔说这句话的时候，陆言之刚好提着公文包经过。对方朝他投来意味不明的笑容，蓝晔只觉得脊背发寒，有种想要遁地逃跑的冲动。

    其实，萧绀给蓝晔请假的理由就是生病，他没细说，陆言之也没过问。反正这请假都代劳了，显然两人关系不般。只不过细节如何，陆言之再神通广大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所以蓝晔完全就虑了。

    小蔡看到陆总，热情地打了声招呼，目送陆总进了办公室，才又趴到蓝晔肩膀上嗅了嗅，脸疑惑的说：“你喷香水了？”

    “香水？没呀，你知道我不用这个。”蓝晔说。

    “你自己闻不到吧，挺明显的。”小蔡扇扇空气说，“味道挺熟悉的，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蓝晔忽然想起来萧绀的确用香水，难道这是他身上的味道不成。蓝晔红了脸，往后挪了几步，对小蔡说：“肯定是电梯里人，沾了些在身上。”

    “是吗？不过挺好闻的。”小蔡笑笑，也没有疑心。

    投入工作后，切照常。中午蓝晔和小蔡起去楼下的食堂吃饭。此时正是高峰期，电梯里几乎挤满了人。蓝晔在角落，小蔡在他身边，是不是朝他投来打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