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阳 作者:走肖王于

    晚上回了寝室，几个人就讨论报文报理的问题。

    “我报文。物理看了都头蒙，我地理历史挺好，肯定报文。“左亚景很坚定。

    “我报理吧……文科整天背书我受不了！“赵鹏也是拖了关系进到快班，人也不笨，就是不务

    正业。”哎孟阳你呢？“孟阳没回答，倒是问季雨：”小雨，你报文还是理？“

    “理。“季雨正在看杂志，没说话。

    “那我也理。“孟阳说。

    “孟阳你还真是牛皮糖啊，人季雨走哪儿你跟哪儿，以后季雨结婚娶老婆你也跟着？“

    “到时候再说呗，是兄弟还怕跑喽！“孟阳嘴上这么说，其实还真没想过，以后他和季雨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是不是还会和现在样。肯定不样了吧，小雨会对个女生好的，就像现在对他好样。孟阳默默的想着。

    季雨坐在床上，静静的盯着杂志，页也没翻。

    ?

    ☆、第五章

    ?　　期末考试前最后次返里，周日下午返校的时候孟阳没来，直到晚上也不见影，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班主任问季雨：“孟阳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季雨也不知道，补课的时候孟阳还在。他想了会儿，对老师说：“老师，要不我去找找他吧，我怕他家里出事儿。”

    班主任不大放心：“这大晚上的，你上哪儿找去？你个人也不安全。”

    “我先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班主任犹豫了下答应了。

    坐上了车，季雨让他爸爸先去孟阳家里看看。车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小区里聚了大群人，还有警车。季雨心里咯噔下。

    季雨扭头问季爸爸：“孟阳他家里到底咋回事儿？”

    季爸爸停了车，往小区里走，走到孟阳家楼下才开口说：“其实孟阳妈妈是未婚先孕，还是在我们医院做的检查。俩人都准备结婚了，孟阳妈妈发现那男人有精神问题，并且有家暴倾向。她不舍得把孩子打掉，又不想和那男的结婚，后来那男的说要去国外治疗，让孟妈妈先等着，把孩子生下来，等他治好了回来找她。”

    “然后那男的回来了，但是还是家暴？”季雨明白了个七七八八，“都那样了，为啥还要在起？”

    季爸爸摇摇头：“可能是……为情所困？”

    最后季雨找到孟阳的时候，孟阳正蹲在小区附近的条小巷子里发呆，浑身酒气，额头上的血都已经克住了，衣服也乱七八糟。

    天已经快明了。

    孟阳抬头看了下逆光在巷口的季雨，黎明微弱的光限只勾出他冷冷清清的轮廓。孟阳踉跄着了下，又跌了回去。

    季雨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声说：“今天周，还得上课。”说完拉起孟阳的手往外走。孟阳突然大力甩开季雨的手。

    “滚。”

    季雨慢慢转过身，看着孟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装着孟阳的身影，平静无波。孟阳把扯住季雨的领子吼：“你看什么看！让你滚你就滚，少管我！滚听见没听见没！！……”

    “啪！”季雨耳光甩的特别响亮。孟阳恶狠狠地红着眼，梗着脖子，没有松手。

    “遇上事儿了喝酒打架有用么？”

    “你懂个屁！”孟阳扯着季雨的领子使劲晃。

    “啪！”又是耳光。“孟阳你几岁了，幼稚不幼稚？！你还想让你妈等长时间！她正在警局关着被审，你不回去给她作证，在这发脾气耍性子，孟阳你咋这么不是个东西？！”

    季雨把推开孟阳，孟阳木愣愣的跌倒在地上，然后突然猛扑上来，紧紧搂住季雨。

    “小雨，我妈杀人了，杀人了啊！！我爸死了，我妈得坐牢……你别不管我……”孟阳哭的歇斯底里，就像个丢了宝贝的孩子。

    季雨动不动的着，任凭身上挂着的人泪流成河。

    季雨带孟阳去警局做笔录，又让他爸爸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请假。

    孟阳妈妈看见孟阳的瞬间，哭成了泪人儿。她嘴唇哆嗦了半天，断断续续地说：“阳阳……好好学，妈妈……对不起你……”他又转向季雨爸爸，带着哀求的神色说：“季先生，看在我以前和筱静（季雨妈妈）的情分上，帮帮阳阳吧……”季爸爸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拍拍孟阳肩膀，让他和妈妈单独待会儿。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虽然这最后周孟阳几乎没去上学，考试的时候还是来了学校。

    这年的暑假仍然是混杂着蝉鸣、燥热和汗水。孟阳回了向乡下外婆家，但没几天又回来了。

    他敲开季雨家的门，对着开门的季爸爸不好意思的笑了：“叔叔，我……”

    “进来呗！别着了，家里刚刚批了冰糕，我让季雨给你拿块。”

    “哎，谢谢叔叔。”孟阳低着头进了门，红了眼眶。

    坐在沙发上吃着冰棍，孟阳拿出本存折，递给季爸爸。

    “叔叔，这是我妈存折，您先帮我拿着吧。”

    季爸爸抬眼看看了孟阳，接过了存折，说：“孟阳叔叔也不说，钱我先替你收着，你用的时候问我要。你妈妈拉扯你不容易，挣钱可不是让挥霍的。你要是不自律，自个儿荒废自个儿，你妈妈这功夫算是白费了。”

    “我知道了。”

    季爸爸停了小会儿，又说：“这段时间，先住我们家吧。”

    孟阳猛的抬头又赶紧低头，手里冰糕都差点掉了。他轻轻“嗯”了声，吸了下鼻子，觉得化在嘴里的的冰糕凉丝丝的，到胃里就已经暖呼呼的了。

    孟阳扔了吃完的冰糕棍儿，抹了把嘴说：“叔叔，我想打工。”

    季爸爸眯着眼盯了会儿孟阳的手和嘴脸，看得孟阳背上直发毛，不知道自己干错了啥事儿。

    季雨赶紧扯了他把，说：“洗手洗脸去！”

    孟阳僵，赶忙跑进卫生间。

    等孟阳出来，季爸爸说：“你还小着呢，人家可不敢收童工！”

    “不会那么严，总有人会招的。而且我长得看起来年龄也不小。今年暑假有没啥事儿，闲着也是

    闲着，还不如出去挣点钱。”

    “那你准备干什么呢？”

    “端个盘子，发个传单啥的。”

    “那行，你都想好了，我也不拦你了。”

    “爸，我也要去。”季雨突然蹦出了句。

    “行，你俩在外面儿可不比家里，注意着点儿。”

    “知道了。”

    孟阳正在发愁该去哪儿打工，季雨已经连联系好了。季雨初中时候的个同学，家里是开咖啡厅的，环境也好，又有熟人，是个合适的地方。孟阳觉得有点郁闷，怎么季雨哪儿都比自己强，整天就跟他还是个小孩儿似的，处处受季雨照顾。

    季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