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剧情拯救世界 作者:百漱流央

    应声，“告辞。”转而御剑而去。

    神淮：“……”他气的跳脚。

    半日后，玄荥重回上玄宗，与离开时般，没有惊动任何人，只除了那坐在宗主主峰石桌边的人。

    “师尊回来了。”圣君霄抬头，盯着玄荥狠狠看了番，没有丝受伤的痕迹，他才撇开目光，不再说话。

    玄荥点了点头，转身往竹楼内去。

    身后圣君霄收紧五指，缓缓闭上双眼，忽然道：“师尊其实知道弟子几乎不曾拿那个契约加害过师尊的对不对？师尊定猜到弟子其实早就想说的对不对？师尊那么聪明。”

    背后三步远，玄荥脚步顿，点头道：“是。”

    圣君霄蓦然睁开眼睛，瞳孔放大，随后嗤嗤地笑了起来。

    果然，开始就算因为愤怒上头不想，这么久了，也不可能想不到，只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对吗，师尊？”

    玄荥背着圣君霄，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想也知道是无动于衷。

    良久，才响起道清冷的声音，“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转眼之间，玄荥已经坐在了圣君霄对面。

    圣君霄愣，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像是想笑，这是玄荥自出关以来第次要和他主动说话，而且……刚刚也没有……没有承认对吗？

    “师尊要说什么？”圣君霄下意识地柔和下眉眼，像以前每次聆听对方教诲样。

    “我要说的是你的身世。”上玄宗宗主主峰有历代宗主威压，有万年积淀的各色法阵。在这里说，并不担心被窥伺到。

    圣君霄不明所以，抬眉看玄荥。

    “据我所知，这大陆上自十万年前便有捆缚大陆的阵法，故十万年来无论如何惊才绝艳之辈都不曾成功飞升。崇明长老率先发现，年绸缪，准备血祭大陆，破开壁障，然若自己动手，终会被这杀戮怨气吞噬。唯有混血之种，主杀戮、不被承认、不沾因果……”

    “师尊不要说了。”玄荥话还没说完，圣君霄忽然声大喊，目露哀求。

    “他遂求亲妖界雀翎仙子，只是混血难保，雀翎仙子为此身死道消，崇明长老却并未身亡，你当谨慎对待。”玄荥并不被打扰，只顿了瞬，便很快接口下去。

    圣君霄的脸出奇的白，他的表情却已变得很镇定，“师尊说完了吗？”

    玄荥点了点头，“说完了。”

    “弟子只想知道，此等辛秘，师尊是怎么知道的，以师尊如今修为恐怕算不到这点吧。弟子曾亲眼看到家父散尽修为的影像。”

    “融合两份魔君传承时，瞬间借以看清过去未来，终究只是部分，无因无果、无头无尾，焉知不是虚假？莫非落日岭的沈萧朗前辈，你丝毫不曾怀疑过？至于我如何知晓，这与你无关。”玄荥起身，已是要再往竹楼前去，最后道：“这是我之所知，信不信在你。”

    “信，怎么不信？”圣君霄跟着起身，手松――啪嗒――颗鲜红掉了下来。

    玄荥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殒天之心，圣君霄也下意识地低头看地上的殒天之心，脸上的表情像哭也像笑，“只要是师尊说的，弟子总是相信的。只是，师尊都不担心弟子会心痛的么？不担心弟子会接受不了么？”

    “弟子用半年时间找殒天之心，用半年时间进殒天谷，再用半年时间出来养伤，怕师尊看到弟子受伤担心，却忘了师尊已是无情之人。”

    他转身，“师尊不想看到弟子是么，如今弟子也不想看到师尊了！”

    直至那抹白消失在天际，玄荥才收回目光，屈身捡起地上鲜红的珠子，轻轻摩挲了下，神色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过的迷茫。很快，他周身卷起气旋，不稳的境界再次波动起来。

    不知过了久，也许是瞬间，也许是很久很久，他掷开手中的殒天之心，转身往静室内去。

    周围片白茫茫，混沌幽深，忽然阵狂笑拨开阴翳。

    “哈哈哈哈――父亲利用我，母亲舍弃我，连师尊都拿我做进阶的踏脚石！”

    “为什么，凭什么，你们这样对我？”

    那是张很熟悉的脸，也很好看，双桃花眼很大，如果不要这么面目狰狞就好了，玄荥如是想着，又开始琢磨对方究竟是谁，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

    “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只见那人背后片尸山血海，断壁残垣，他在最前面，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个人，而他的世界只有杀戮与死寂。那双被玄荥评为“煞是好看”的桃花眼里尽是绝望，玄荥心颤，下意识地想伸手给予对方点温暖。

    对方却忽然大笑起来，脆弱褪去，全是扭曲到极致的疯狂――“玄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玄荥，我要你永远活在心魔里，修为不得寸进！”

    “玄荥，你看着，你看着，生灵涂炭、河山倾覆，全都是因为你！”

    瞬间，记忆统统归笼，可是来不及了。

    砰――

    声爆裂巨响，玄荥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对方，那修长的人影已自爆，不留丝痕迹。

    巨大的能量连着阵法漾开，轰鸣声不绝于耳，所有生命都了无痕迹，壮丽山河尽做片虚无。

    很像……很像他很久以前看的本种马小说的结局。

    只除了，他还安然无恙，在破碎的大陆之上。

    静室内，玄荥“嚯――”地睁开眼睛，瞳孔放大，似乎不知今夕何夕。他额上微微薄汗，好会儿，才干了去，只是波动不停的情绪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圣君霄……”

    他喉间无意识地溢出声呢喃，很快消散在狭小的空间里。

    静室大门再次被推开，玄荥路往魂殿而去，最高处亮着的盏灯后依然依偎着盏略小些的灯，百年如日。

    他翻开灯盏底座，背后“明澈”二字清晰可见。

    手中冰寒灵气倾泻而出，跳动火焰转瞬熄灭，微动手指，冰层爆裂，连着灯盏起破碎，溅了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玄荥转身，再次往静室而去。

    敛息静心凝神，排除切杂念。他求道，不为长生，不为无人敢欺，只因道之本身，已叫人目眩神迷。舍弃切，唯望探究竟，以我澄明心，观世玄命理。

    切会影响他判断的杂念，都必须舍去……

    “错了！”于沉浸中，不知日月，忽然心底响起道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