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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西装的男人 作者:万灭之殇

    。

    “不会还是个聋子把?”何文瀚皱了皱眉头,从腰间掏出把枪来对准了老人的脑袋,“点头我就开枪,摇头我就放了你。”

    老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何文瀚翻了个白眼把枪放了下来:“还真是个又聋又哑的废物。”

    “有人过来了。”何鸿雪看着远处说了句。

    个穿着雨衣的男人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边挥着手大声喊这说明,隐隐约约大概是四个字:“不要杀他。”

    第六十五章 重返十二区(四)

    简陋破烂的老旧房屋里只有张破破烂烂的沙发和几把凳子,连个能让人好好坐着的地方都没有,住惯了好地方的几个人宁愿着也不想坐下来。

    “我这里没什么、没什么好东西能招待你们的。”头发花白的男人看着何鸿雪他们身上与四周格格不入的西装,大概是有些紧张,他说话断断续续吞吞吐吐,但好歹是个没有聋也没有哑巴能说话的人,“你们、你们是来找泰瑞尔的?”

    何文瀚问道:“你知道泰瑞尔?”

    “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个地方,看你们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这里的人,除了泰瑞尔,没什么理由会让你们这样尊贵的人到这样个早已经被人遗弃的地方来。”头发花白的男人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聋哑人,眼里露出淡淡的伤感,说道,“我和他是这里的守墓人,很年以前,我们是孤儿院的老师。”

    “他也是?”郑博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聋哑人,沉声质问道,“我刚刚看了,他的舌头是被人人为割掉的。”

    “我们是在火灾里幸存下来的人,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舌头就已经被人割了,人也疯了。”守墓人看起来十分伤感,“等哪天我死了,就没人能照顾他了,整个孤儿院里的老师,只有我和他活了下来。”

    “泰瑞尔有个姐姐,她在哪儿?”何鸿雪沉声质问道,他并没有兴趣听这个守墓人去怀念过去。

    守墓人摇了摇头:“他是个孤儿,没有……”

    把枪对准了守墓人的脑袋,何文瀚调侃的说道:“如果我在这里废了你的双腿,你觉得你是会失血而死,还是病死,或者是饿死在这里?”

    旁的铭尘安安静静的着,看起来就像是个局外人,如果谁能给他把干干净净的椅子就好了。

    “我只是、只是个守墓人……”

    “泰瑞尔已经死了,他有姐姐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个秘密,你现在不告诉我们,很快就会有其他人过来,你现在不说是死,就算我们走了,下波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何鸿雪是个很会说话的男人,几句话下来守墓人脸上已经有了动摇的神色。

    铭尘和其他人样望着守墓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好像这里所有的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如果泰瑞尔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背叛他,忘记曾经所许诺下的誓言。

    就像是颗核桃卡在了喉咙里,守墓人张着嘴巴犹豫了半天以后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泰瑞尔真的死了吗?”

    “他涉嫌谋杀,已经被区政府秘密处死。”何鸿雪的谎话张口就来,关键这人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本正经格外有说服力。

    “……他还是死了。”守墓人意味复杂的说了这么句话,背叛的城墙旦有人推下第块砖,再小的缺口都会引发连锁效应,铭尘看得出来守墓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泰瑞尔的确有个姐姐,但是那场大火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泰瑞尔和他的姐姐。”守墓人眼露悲伤,“真是对苦命的姐弟。”

    何文瀚不耐烦的说道:“先离开这里,我可不想直在这种又冷又臭的地方着。”向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他带走。”

    “等、等下!”守墓人连忙说道。

    “说了不会杀你就不会杀你,怕什么?”

    “还有他!”守墓人不想把聋哑老人个人丢在这里。

    何文瀚嫌弃的啧了声,何鸿雪还是让人把两个老人都带回了他们的住所,就像何鸿雪说的那样,除了他们意外也有其他人在找泰瑞尔,待在自己的地方要比待在外面安全得。

    回来以后何鸿雪倒是挺好心的给两个老人吃上热饭,看着两个老人瘦骨嶙峋的样子别说吃好了,估计平时连吃饱都难。

    “冒昧问句,为什么你们会留下来做守墓人?”

    正低头吃饭的守墓人听到声音以后抬起头来,最开始的时候守墓人就看到了铭尘,只是这个看起来优雅温柔的男人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在旁边没有开口讲话,人看起来很温柔,声音也十分悦耳,让他想起了曾经品尝过的浓情可可。

    “既然泰瑞尔已经死了,那这些话我现在也可以说出来了,是泰瑞尔命令我留下来做守墓人的,如果我离开了孤儿院废墟就会亲自杀了我 。”守墓人可怜的望着旁边埋头吃东西的聋哑人,浑浊苍老的眼睛里闪动着回忆过往的光,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台即将报废的收音机。

    “整个孤儿院的老师只剩下我和他,其他人都死在了那场火灾里,那是泰瑞尔对这个地方的报复,他恨这里,恨这里所有的人。”

    在第十二区的这栋严格把守又有防弹玻璃的小楼里,守墓人在憋了几十年以后终于在泰瑞尔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把埋葬了几十年的过去说了出来。

    自己经历是回事,听别人讲述自己的过去又是另外回事,此时此刻从守墓人口中所说出来的每句话,都不可能出现在泰瑞尔的耳朵里。

    “泰瑞尔的母亲是在监狱里把他和他姐姐生下来的,他们是对龙凤胎,但是没人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毕竟那是监狱,个肮脏混乱的地方。”吃饱喝足了,守墓人看起来就像个真正步入暮年的老人,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过去。

    所幸泰瑞尔这么个腥风血雨的男人的过去,换做是其他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这里可没人愿意听个垂暮之年的守墓人絮絮叨叨个没完。

    “母亲病死在监狱里以后,他们就被送到了孤儿院,这里是十二区,就算政府在这里建盖了孤儿院收留了批又批的孤儿,这里也是十二区。”守墓人不停重复着十二区的概念,任何罪恶的事情在这里都是习以为常的。

    “泰瑞尔的双胞胎姐姐在孤儿院里用尽她所有的力量保护了她的弟弟。”守墓人嘟囔着说道,“美貌也是种罪过。”

    何鸿雪我的:“孤儿院里是不是有个教堂?”

    这个问题还是昨天夜里铭尘从废墟照片里发现的线索。

    守墓人点了点头,用种惊奇的目光看着何鸿雪,似乎很惊讶这个男人居然知道早就被烧毁几十年的孤儿院里还有座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