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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死缠烂打怎么破 作者:古莘
他,要不要自己搬出去,免得给他找来闲话。
结果陆云脸流氓样,嬉笑着说,流言怎么传都不是他吃亏啊,要是晏晏真搬出去了他才吃亏,人家肯定会说他被抛弃了。
看他当真不介意,晏晏也就没提过这个话题。
没想到时隔几年,再次提起这个话题的会是陆云,还用这么严肃的态度。
对此,晏晏用种状似漫不经心,又带着点得逞的笑,道:“这就当真了?谁会要来谋杀你呢?谋杀我还有点说法。”
陆云:……
脸便秘样,憋了半天才说:“我!你!”
憋了半天没憋出句完整的话,最后气急败坏的,“还不快走,烧香去!”
说着,率先往山上爬去。
快走了几步,才放缓步子,回头看晏晏,“你怎么这么慢啊?是不是要我背你啊!”
晏晏抬眸看他眼,个瞬移到他身边。
陆云:……
仰天长叹老天爷如何不公平。
爬到半的时候他终于缓过神来,想起了什么,突然说:“我真的觉得有人要谋杀我,你说我会不会是什么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孩子,然后家族内部有矛盾,有人想要把我接回去,有人不想要我回去,于是就派人来谋杀我?”
晏晏:……
“怎么不说因为你帅的天怒人怨,所以别人看不顺眼?”
陆云摸着下巴,本正经:“也有这个可能。”
晏晏往峭壁瞧了眼,给了陆云个不想被踹下去就闭嘴的眼神。
陆云:……
第二十八章
陆云这几天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自从烧了香拜了佛之后,那些倒霉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就连那个看不顺眼的晏家主也不怎么来剧组了。
剧组甚至有了流言蜚语,说那个什么容昕失宠了,陆云内心阴搓搓的高兴,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容昕,但不用每天看到晏钺真是太爽了。
他为此还跟晏晏探讨了很久,虽然这种探讨只是他单方面发表意见,晏晏从来不回应,但这不妨碍他的热情。还说等这次电视剧上映之后拿到的钱大部分要投给文斋庙供应香火,说这烧烧香简直太灵验。
晏晏觉得好笑,没搭他的腔。
那天从寺庙回来之后,他就去晏氏堵晏钺了。
没堵着人,倒是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晏董下班回家了。
晏晏只知道他们以前住的那所公寓,而且十年过去了,建筑物都变样了,那房子估计也不在了。
想是这么想得,但他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到了地方后不免有些唏嘘,即使心里知道,但当看到面目全非的小区,还是免不住阵感慨。
物是人非,大抵就是这样吧。
原来的筒子楼已经变成三十几层的高楼大厦,以往斑驳的墙面贴上了铮亮的瓷砖,闪的晏晏狐狸眼生疼。
想着等下次见到晏钺的时候再说吧,谁知道身后突然传来道冷冷地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晏钺陡然在公寓楼底下看到晏晏,心里说不出的惊讶,带着隐隐地雀跃,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晏晏回头看他,“我来找你。”
晏钺嘴角的弧度没绷住,弯起浅浅的道,怕被晏晏看到,兀自走在前面,刻意冰冷地说:“上去再说。”
晏晏拒绝:“就在这边说吧。”
晏钺脚步顿了下,没说话,继续往前走,意思很明显,你要么不要说,要么上去说。
晏晏无奈,只好跟着他上去。
原本晏晏以为外面建筑都已经面目全非了,里面是不可能保留下来。
只是进门的霎那,瞬间他还以为自己仍旧住在这边,只是出去买了点东西,回来之后继续做饭,休息的时候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的视线落在那张已经称得上破旧的沙发上,右边的位置很明显的陷下去个坑,大概是坐的了。晏晏想起来,少个夜晚,自己坐在那边,抱着阿狸的小枕头,数着秒针等晏钺回来。
晏钺将手里的菜放到厨房,才走出来说:“之前这边改建,好不容易才恢复成这个样子,可惜这栋建筑物和以前的承重墙位置不样,有些地方不能还原。”
他不说晏晏还没注意,听他说了,他才发现,卫生间的方向变了,原本是在客厅南面的,现在移到了北面,整个空间也大了许,还是有很变化的。
就像他和晏钺眼,十几年过去,两个人之间,连见面打个招呼的情谊都没了。
他想得出神,回过神来才发现晏钺直在盯着自己看,愣了下,将心头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压下去,才说:“我找你有些事。”
晏钺打断他,“不急。”说着走到厨房,大声问:“要喝点什么?”
“不用,我说完就走。”
晏钺没理会,兀自说:“我这些年研究茶艺,前些日子别人给我送了点大红袍过来,要试试吗?”
晏晏淡淡道:“我不喝茶,也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
他没能说完,晏钺已经拿着套茶具出来,坐到沙发上,拉他坐下,说:“我这些年直在想些事情。”
晏晏没接他的话,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套动作下来,先用开水温杯,醒茶之后将茶沫倒掉,再用水冲泡,水壶提到胸膛处,由上而下,水流如瀑布般落入杯中。
听着淅淅水声,晏晏倒是觉得安定下来。
他以前拍过部关于茶艺的电视剧,培训了很久,才勉强懂些,但手法完全比不上晏钺,由此可见他真的是下了苦功去研究。
原先晏钺在他的印象中,有着年轻人没有的沉稳,但毕竟年轻,做事情仍会浮躁。
但现在的晏钺,在岁月沉淀中,洗尽了身铅华,岁月馈赠了他最美好的事物。
晏晏有些想笑,突然在想,如果他们晚些时候相识,是不是结局会不样?
只是,如果晚些相识,他甚至不确定自己能全身心爱上个人。只有不防备,才能全心全意去爱。
晏钺将盅茶递到晏晏跟前,说:“尝尝。”
晏晏没有接,也没有开口。
晏钺没在意,只是笑笑,兀自说道:“我最近直在想个问题,想了十年,这些天想得了,反反复复的拿出去斟酌。”
“我在想,如果当年我做了不样的决定,是不是也会像今天样后悔,后悔没握住唾手可得的权势。”
晏晏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稍稍抿了口,才轻笑声:“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他不想知道在晏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在需要抉择的时候,对方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
晏钺直直地看着他,最后自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