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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晚晚,不成啦,还是没谈成!”
付晚晚以为她是因为电影没谈成难过,安慰她:“没事林姐,我们再想办法,蒋牧之给你熬醒酒汤去了,你先醒醒酒。”
林萱儿却摇头:“真的不行了,晚晚,审片组的组长——就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他告诉我,是上面下了死命令,不给过。我看陆先生出马都未必说得通。”
林萱儿直往下倒,付晚晚又挺着大肚子,伸手扶的时候动作迟缓了些,蒋牧之端着蜂蜜水从厨房走出来,说:
“熬醒酒汤太慢了,我先调了点蜂蜜水——哎呦——林姐,这是地下不是床,不能躺!”
蒋牧之赶紧把装着蜂蜜水的杯子放到地下——他家空空的,没有任何柜子茶几之类放它。
又跑到林萱儿后面,扶住了要倒下去的林萱儿。
林萱儿被扶着又坐了起来,笑道:“林姐今天可喝多了,没办法,不喝酒,老头子的嘴上了把锁,套不出来话呀。”
说着又要往地下倒,蒋牧之只好连拖带扶把林萱儿扶到了他自己的床上。让她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林萱儿也是累极醉极,几乎马上就睡着了。
蒋牧之听着林萱儿呼吸均匀,这才踱回付晚晚面前,问:“林姐从来不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付晚晚,面色少见的严肃,她说:“林姐是为了套话——有人要搞我们,或者说,要搞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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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不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值得大人物亲自发话。
但陆长安的夫人陆太太,那便具有了这份能耐。
付晚晚本来想晚上回去把这件事告诉陆长安——她知道林萱儿也是会说的,只是林萱儿现在醉着,想必没办法和陆长安汇报。
付晚晚回家的时候发现,陆长安已经先她一步回来了。付晚晚进门,本来是打算和陆长安撒娇的——私自出门被发现了,只好撒娇耍赖。
付晚晚以前就知道她若是耍赖,陆长安绝不会追究她责任。
但她从来没有追究过原因,最近接连几个月,相处下来,付晚晚才知道,原来陆长安对这种耍赖,是非常地乐在其中。
陆长安喜欢她耍赖,这在陆长安看来是撒娇。
付晚晚觉得,既然陆长安喜欢,那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不就是撒个娇耍个赖嘛。
可今天,付晚晚刚要说话,腹内一阵阵疼痛——她自怀孕来,孕吐反应是最明显的,但是肚子里实实在在的抽痛,却是头一回。
付晚晚吓坏了,陆长安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本是等着付晚晚过来撒娇,这在两个人中间已经成为了一套固定的情趣,乐此不疲。不料横生意外,当即叫了救护车。
付晚晚倒在陆长安怀里想,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知道自己死不了,生孩子有风险,但在现代医疗条件下,这种风险已经很低很低,付晚晚也一向自认是相信科学的,只是心里还是不能免俗的想,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这种心底最深的怯懦,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更无法说出。
只是被陆长安抱着的时候,她还是觉出了一丝安慰,她从来都以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生孩子。
回槟城也只是为了健康考虑,并非不能一个人。
但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两个人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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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视觉,而是嗅觉。她闻到浓烈的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这是在医院里了,付晚晚想。
孩子呢?生出来了,还是没了,还是在肚子里?
付晚晚抬手,摸了摸肚子,鼓着的。哦,还没生啊。
她也知道六个月,还不到预产期。只是想,要是能早产也不错,睡一觉,孩子就生了,多好。
确定孩子还在肚子里,付晚晚这才仔细辨认眼前的人。
站在她病床旁边,都要把头伸到她眼睛里,脸最大的那个男人,是陆长安。
在他旁边,离自己稍远,眼神中满是关怀的,是她最大的哥哥,付凯。
付晚晚父母都不在了,陆长安把他大哥找了来。
没等付晚晚说话,付旋先开口了:“没事的,只是胎动而已,什么事都不会有。”
“哦。”付晚晚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陆长安刚要说话,付凯已经先说道:“医生说回家没问题,但最好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我和长安商量,觉得最好还是住到生产完。”
付晚晚拿手算了一下时间,呵呵,要我在医院住三个月。
她不看付凯了,转而看着陆长安,那眼神要多惨有多惨,要多怨有多怨。
看得陆长安心里仿佛都被打了两个巴掌的似的,难受得不得了。
他抓着付晚晚的手说:“你要是实在不喜欢……”
回家也可以这几个字还没说完,付凯就说:“长安,你不能再这么惯着晚晚了。”
付凯是付家长子,性情中很有一点像付老爷子,却又不完全像,他完全没继承付老先生温润端方的特征,倒是把他刚烈任性一面十成十的继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