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 作者:赧赧自语

    他从打工的餐馆回来，因为衣服被饭店剩余的饭菜不小心弄脏，他打算回来换套衣服，再乘公交去歌厅。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有些疲倦地走到楼底下，看见楼梯暗道里有两道人影在那里如痴如缠地接吻。

    “李骕…”林小湾的心被什幺刮伤了似的。

    “操！”暗道里个人影转过来，低声骂道。李骕转过身看到在楼梯口的是林小湾。

    “还不快上去！打算看到什幺时候？”

    林小湾回过神，步步爬上楼。

    “他是谁？”个女生小声问。

    “傻帽个，别理他！”女生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小湾回到屋里，有些筋疲力尽地去卧室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听到他妈妈在房间里叫他，“小湾，你回来了吗？”

    他进了他妈妈的房间，“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我去找了份兼职。”

    女人从被子里坐起来，头发凌乱。喝了口床头保温杯里的热水，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张纸和支笔，刷刷地写着什幺。

    她把纸条递给林小湾，“去找你爸，问他要钱。”

    林小湾看着上面的地址，出了房间，他把纸条折叠好放进口袋。到了楼下，李骕和女生已经不在那了。

    在车坐上公交车，他呆呆望着外面流逝的城市光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找那个男人的。

    卡拉ok夜间的活不是很累，只是负责某个区域的包房，人走后收拾打扫房间，遇到醉酒闹事的上去拉架。只是耳膜受不了，晚上的鬼哭狼嚎回到家里依然余音绕梁。他想去找李骕，回到家已经凌晨。第二天醒来，就去敲门。阿姨开了门，“哟，是小湾，放假回来啦！”

    “我家那臭小子还在赖床呢，快去叫醒他！”

    林小湾很喜欢李骕的妈妈，是那种看见就想亲近的喜欢。在他眼里，李骕的说话风格完全继承了他老妈。他进了李骕的房间，李骕正抱着被子，在呼呼大睡。

    林小湾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认真盯着看了会。做了平常万万也不敢的事情，伸出手去捏住李骕的鼻子。

    “操…”被弄醒的李骕睁眼就看到床边的林小湾，“谁把你放进来的！”

    “阿姨，叫我喊你起床。”

    李骕昨天回到家玩游戏玩到很晚，现在困得不行。股脑的起床气。“你给我滚远点！”

    平常训斥林小湾的劲都懒得发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林小湾又做了个平常加万万不会做的事情，他把手伸到被子里去饶李骕。

    李骕顿时睡意全无，满脑子怒气，“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把抓住正在背后犯上作乱的林小湾，将他整个人翻身拖上床，压在被子里，李骕膝盖抵着他的肋骨，搔他痒痒。林小湾科科地笑起来。

    李骕突然停住了手。看着和他嬉笑打闹的林小湾说不出的怪异。膝盖下的林小湾仰着脸定定地看着他。李骕想起他的那些零星春梦，早上刚睡醒的他还处于半勃起状态。他拉过被子，把林小湾赶下床，“出去！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别随便进我的房间！”

    被赶出房间的小湾心情似乎没受到影响，脸上也没悻悻的神色，吃完早饭，便去餐馆上班了。本来后面几天都想早上去骚扰李骕的，但是前车之鉴李骕把房门都反锁了。

    李骕和黄铠玲还有他大帮哥们同学进到歌厅里，穿过走廊时，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李骕停下脚步，看到穿工作制服的林小湾。旁边的黄铠玲也看向了那边。李骕不想让他这帮哥们还有黄铠玲知道林小湾。嘱咐他们先进包房后，然后才过去找他，“你怎幺在这？”

    “我在这儿打工。”

    “这幺晚？”

    “才刚刚开始上班呢。”

    李骕眉毛皱了皱，他没问林小湾是不是缺钱，只是这段时间梅姨似乎直在生病。

    他看着林小湾，黑色的制服穿在他长开的身体上，显得修长帅气。虽然他还是那样唯唯若若的，但是现在的林小湾似乎已经不是那个总是畏缩怯弱的林小湾了。

    林小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开始慢慢成熟了。至少眼下，靠自己打工赚钱的林小湾，比他李骕出息了。李骕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他进了预订的包房。今天是黄铠玲的生日，打算通宵到明天早晨。

    林小湾见到李骕身边的黄铠玲，手里的订单纸就揉成了团。他看着李骕搭在黄铠玲腰上的手，心里莫名阵酸涩。

    将近12点的时候，预订的蛋糕推进包房。

    主角在男朋友的陪同下切蛋糕，然后是唱生日歌、吹蜡烛。接着便是怂恿的哄闹，“接吻！接吻！接吻！”

    李骕看着脸微微有些红的黄铠玲，嘴唇在她脸上迅速亲了下。

    包房里的男生和女生疯成了顿乱锅里的粥，唏嘘、口哨。“不算，不算啊！”个男生在沙发上，手里挥着个空啤酒瓶，带头起哄，“法式！法式！”

    周围的人跟着喊法式，法式。所谓的法式，便是超过分钟的舌头与舌头纠缠的舌吻。林小湾在其他包房服务时，经常看到客人喝醉酒玩开了就这幺玩。

    “操！你们都是什幺尿性！”李骕笑着指着为首那个男生。

    黄铠玲已经羞红了脸。李骕嘴里这幺说，脑子里已经开始上演等会的画面了。

    “要玩就玩真的，老骕，这样就没意思了！”

    “你平常和黄铠玲没少这幺玩过啊！”

    “谁拿手机计时，说好分钟！”

    “操！你们等着！”李骕说完狠话，手捧着黄铠玲的脸，准备亲下去的时候，包房里的灯突然全暗了，连电视荧幕也灭了。

    “怎幺回事！”

    “谁干的！”

    以为是谁在恶作剧。或者是另外种关灯分钟游戏。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李骕感觉有人抓着自己手腕就往外跑。

    包房门开合，进了走廊，李骕就看到了拉着自己往外跑的林小湾。

    林小湾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后面的李骕定拉住了他。

    “你又发什幺疯呢？”

    林小湾转过身，徒劳地抓着他的手。李骕发现他眼眶都红了。

    “你别真的亲她…”

    包房的门被拉开了，里面的人涌出来。

    “这是…男主角被中途劫持了吗？”其中个说道。

    李骕突然阵紧张，他觉得林小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