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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有凤来仪 作者:十六画

    发现这正是正在病中的长公主殿下,他身披袭白色长袍,面色惨淡,柔弱似病入膏肓般,但他那泛着青黑的眼眶中那对眸子,盯着她看的时候竟给人种阴森的感觉,直让她背脊发凉,他的身后还跟着他那被毒哑了的唯唯诺诺的奶娘。再仔细看,却又没有那么可怕了,仿佛刚才只是场错觉。

    宫女稍稍镇定心神,向公主禀报:“启禀公主,方才定国将军夫人谢陈氏携其子安国公小公子谢东来前来探望您,只是皇后娘娘怕外人打扰公主休养,所以奴婢回绝了。安国公小公子嘱托奴婢向您问好,希望您保重身体,早日康复。”她只欠了下身,也不很恭敬的样子,眼睛则是直勾勾地打量着齐安宁。

    齐安宁目光低垂着看着脚下,动也不懂,只有纤长的睫毛在微微轻颤,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似没有听到般,宫女张张嘴,想要重述遍,却又听见齐安宁低哑微弱地“嗯”了声,随后也不看她,便转身向屋内走去,他虚弱得好似要飘走了般,但他腰杆挺直,每步都走得坚定稳当,流露出皇家应有的尊严。这真的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吗?宫女不禁想道。

    哑巴奶娘拉着齐安宁的手,担忧地看着他。自从冷宫被接回来之后,齐安宁的眼中直死气沉沉,也不说话,好像变了个人般,吃饭喝水都要人哄着逼着才下咽,看到齐安宁脖颈上被衣领掩盖若隐若现的青黑的圈,奶娘的眼眶红了,嘴唇颤抖着,却不敢哭出来。直到方才屋外传来“安国将军夫人和安国公小公子来访”的动静,齐安宁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整个人活过来了般,他不顾身体地羸弱,跑到了屋前,却只听到那小孩在屋外奶声奶气的话语。

    “这就足够了。”他低哑地、虚弱地自言自语道,手指触碰到扔在隐隐作痛的脖子,好似做下了什么决定,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工科女,写文诌诌地话有点别扭,大家见谅orz

    修改了格式

    ☆、第十章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过去,转眼谢东来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除了开场的惊险外,谢东来总体还是过得挺滋润了。出于想要早日融入到这个世界的考虑,谢东来央着母亲要学读书认字,又向父亲表示愿意勤加练武,要成为个像父亲样厉害的大将军,哄得谢家夫妻二人格外高兴。当下谢平山就在府内挑选了名侍卫每日教谢东来习武。这位侍卫曾是谢平山征战之时的心腹手下,本是练武的把好手,战斗中不慎落伤了筋骨,落下了残疾,战后无家可归,就在谢平山府上担任侍卫,由于心怀感激,所以他对于谢家直忠心耿耿。他虽然跛脚,但教导谢东来这个四岁娃娃外加彻底的门外汉,却是绰绰有余。至于读书认字,则是暂由谢夫人来教导,谢夫人自小跟着大哥读书作文,又从小聪慧,作为谢东来的启蒙老师也是够格的,何况谢东来并不需要有高的文化造诣,只想在今后生活中不露出破绽来,这便加无所谓了。

    于是这两月余,谢东来都过得十分充实,偶尔也会梦到自己还在现代当摄影师的事,梦见自己摆弄着机器,思考着构图,再醒来却仍是在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中,现世的过往,恍如场梦般。

    作为年来的摄影师,谢东来自认为体力不错,如今穿越成了个四岁孩子,但他吃苦耐劳以及坚持的性格却没有失去,所以习武虽然辛苦,但想到这是他未来安身立命的本事,他仍是咬牙努力做到最好。谢平山经常来观摩指导,看完虽然面色不显,但谢东来看得出来,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是相当满意。谢夫人也不娇惯自己,每日都是准时叫他起床,教他简单的诗文,并且每日要写两大张字,只是每天吃饭时,会变着法子做各种好吃的,又会在谢东来练字时端上来碗炖得软糯的银耳羹。而谢东来的哥哥谢东青,虽然忙碌得常常不见人影,但也总会抽时间带谢东来出门玩耍阵,让他放松放松。

    期间也间或进宫探望谢淑妃,谢淑妃自己不能再生育,本就疼爱谢东来的她,现下把母亲的爱全部给予了谢东来,谢东来仿佛有了两个母亲。

    只是谢东来再也没有见过齐安宁。

    皇宫如此之大,两个渺小的人辈子也没见过面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齐安宁似乎是被皇后严加看管住了。谢淑妃倒是偶尔会透露两句,说得仍是感叹这位不受宠的嫡长公主的命运舛。虽然不是好消息,但谢东来还是会默默松口气,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没消息说不定就是不在了。想罢,谢东来又自嘲道,人家毕竟是国公主,哪怕有人要害他,也断不会让他凭空消失的。

    时间将近年末,这是德馨帝即位的第五年年末,逢术数,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德馨帝认为这全是自己的功劳,龙颜大悦,要在元旦于含元殿举行大朝会,又要在当晚于麟德殿举行家宴,庆贺新年,不仅宴请皇亲国戚,还欲请朝中大臣以及几家镇守南北的王侯将军携其家眷赴宴。这两样是前朝是后朝,都是等的大事,所以整个皇城开始了紧张的忙碌之中。

    谢家的亲戚们早就接到消息在陆续往京城进发,他们早就打算回京起过年三十,所以行程也不匆忙。而谢夫人则是再度带着谢东来进宫探望谢淑妃。

    元旦的家宴虽然让人忙碌,但皇后是主事人,向“体弱”的谢淑妃此时倒是格外清闲。拉着谢东来的手又是阵嘘寒问暖,又和谢夫人讨论着亲朋来访的事宜。她面露艳羡地叹道:“诸位长辈、兄弟姐妹们千里来访,我却不能相见,真教人难过。”

    谢夫人连忙安慰道:“虽然娘娘不能回家探望,但元旦的家宴娘娘还是能同他们见上见,以慰相思的。”

    两人又相谈数句,谢淑妃又叹道:“如今这后宫于我,好似个牢笼,又似个吃人的怪物。国之公主尚能造次不测,何况我这个小小嫔妃呢?”

    本来昏昏欲睡的谢东来立刻清醒了,心中暗道,定是齐安宁又出什么事了。

    谢夫人了然地看了谢东来眼,于是顺着话头接口问道:“可是安宁那小丫头又出什么事了?”

    谢淑妃颔首道:“可不是吗?大冬天的,被贴身侍女推进池中,若不是他的奶娘正巧带人寻她,只怕她就要夭折了去了。如今大病了场,在这节骨眼上,人人都忙得很,根本没人管她,听说只让从小随身的御医看了看,开了些药,正在静养。”

    谢东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