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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作者:十六画
“扑通”下就跪了下来,但德馨帝近来直疑心齐景琼要轼父篡位,故而他还没触及到德馨帝的衣角,德馨帝就后退了几步躲闪开了。
齐景琼见状,心知近来的传言德馨帝已然放在了心上,心中是焦急万分,当即声泪俱下,撕心裂肺地哭诉道:“父皇!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并无半点谋反之意!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啊父皇!”
“陷害?”德馨帝冷哼声,“难道那些诗文不是出自你的笔下?”
“这……”齐景琼怔了下,诺诺道:“这些诗文确实出自儿臣笔下,可儿臣万万不是那个意思啊父皇!儿臣本是大云皇子,儿臣怎么会想反我们大云朝呢!父皇明鉴啊!”
“你不想反大云,可你想弑君轼父啊!”德馨帝冷笑道:“从前摆出副孝顺的模样,原来你心中竟隐藏着如此祸心!”
“这……父皇……这话从何说起啊!父皇!儿臣冤枉啊!”齐景琼大吃惊,他只听闻自己被人断章截句地指出来有反云之心,却不想诗文中是被有心人挑拣牵强附会出弑父之意来,这下他是真真正正地大惊失色了。反云之心犹可解释,弑父之意却是犯了德馨帝心中的大讳。
“父皇息怒,儿臣也以为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人在陷害景琼……”齐安宁这时才适时发声,还未说完,就见齐景琼副见了鬼的表情瞠目结舌道:“你怎么在这?”
齐安宁心下不悦,皱起眉头,暗道:这蠢材。面上淡淡道:“父皇召我来议事,我方才直在这。”
“议事……”齐景琼呆愣愣地重复了遍,又直直地看了看德馨帝看向他冷漠又嫌恶的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而,他的表情变得极度的愤怒,甚至因为疯狂而变得扭曲起来,他不管不顾地了起来,指着齐安宁呵斥道:“是你!”
齐安宁皱眉,后退了步,好似被他的疯狂吓到,问道:“景琼,你在说什么?”
“是你!果然是你!这切都是你的把戏对不对!”齐景琼大吼道,“定是你向父皇诬陷我,你什么都要跟我抢,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而已,竟然为了对付我,用上了这样下作的手段!”也许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冲口而出的话完全是口不择言了。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德馨帝见他竟如此错怪齐安宁,加恼怒了。
但此时齐景琼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满心都是对于齐安宁的愤恨。
也许是心中早就积怨已深,也许是因为扭曲的愤怒,平日里齐景琼再如何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现在也成为了只咆哮的凶猛的野兽,他竟疯狂地扯住了齐安宁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齐安宁万万想不到向好面子的他竟如此失去理智,害怕他察觉到自己的喉结,齐安宁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下,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不过他完全虑了,齐景琼哪还有神智察觉到这微乎其微的细节,他拽住齐安宁的衣领然后将他狠狠地向旁摔去,边吼道:“你这个贱人!”可见,齐景琼不但愚蠢至极,而且他平日里的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的模样,全数是副脆弱的伪装,如今破碎得干二净。
在他做出要伤害自己的动作时,齐安宁就知道这次又不得不伤敌千,自损八百了。他好像陷入了种怪圈,每次想要得到什么结果的时候总要让自己受伤。谢东来应该又会要埋怨自己了吧。他在心中计算着怎样伤得不重又看上去吓人,最后在他倒地之时,额角重重地磕到了矮桌的边角上,他感到了阵剧痛,但由于他的暗中控制,其实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严重。
听到声巨响,不仅德馨帝吓了跳,连齐景琼也有些清醒自己在做些什么了。
齐安宁不由自主地呻|吟了声,当他抬起头时,额角的伤口已经汨汨地流着血,划过了他的左半边脸。
“我……我不是故意的……”齐景琼看到这情形,霎时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搞砸了,但他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
“你这逆子!”德馨帝巴掌狠狠打在齐景琼的脸上,将他完全打蒙了,震怒道:“来人,把这个逆子拖出去,把他给朕关进刑部大牢!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去探视!”
“陛……陛下……这大皇子贵为皇子,这只怕不妥啊……”在旁目瞪口呆良久的太监总管李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何况这么来,这事就路人皆知,皇家的名声何在啊……皇上三思啊……”
“名声……这个逆子不除才会坏了皇家的名声……”德馨帝懒得看眼已经面色惨白,心如死灰的大皇子,心疼地走上前去扶起来仪公主,得到齐安宁的并无大碍的回答后,才稍稍冷静了些,改口道:“那就把他关进他自己的府中,好好看管,谁要是敢为他求情,视为同罪!”
直到被人架出去,齐景琼才回过神来,大声呼号求饶,德馨帝直接分布人将他的嘴堵住,连听也不愿听。
由于齐安宁没有随同谢东来去避暑山庄,子晴便放心不下地跟随在了齐安宁身边,直在御书房外候着,而安排了嘴甜机灵的初雨随唐婉儿去山庄照顾她。没想到她这下子就派上了用场,方才听到御书房内的动静,子晴就随着太监们冲了进去,看到眼前得场景,饶是跟随了齐安宁年少锻炼出了些处变不惊的她也经不住惊呆了,继而是抑制不住的心痛。
她何曾见过齐安宁这等惨样?当她年少,第次见到齐安宁之时,他就是副万事了如指掌的样子,那时她和初雨懵懂不知为何明明是公主,却又是个男孩子。初雨从小调皮捣蛋,但却从第次见面起,就对齐安宁有着莫名的敬畏,也许是因为她有种小兽般的直觉,感受到了那个柔弱的外表下潜藏着的倨傲强大的灵魂。在她们眼中,齐安宁永远都是那样强大,永远不会受伤,哪怕是在示弱,也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此时,他面色白如纸般,半张脸被如柱的鲜血流便,既恐怖又可怜。子晴还未等人吩咐,就赶紧冲上去为他止血,手中不停,眼泪也哗啦啦地直流。
“傻丫头,哭什么?”齐安宁趁着屋中乱成团之时轻声安慰道:“这只是开始,以后不知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
虽然齐安宁搬出宫去已有小段时日,但仍有部分宫人未从公主阁撤出,这下却正巧也派上了用场。
子晴为齐安宁包扎过后,侍候他安睡之后仍止不住哭泣,让德馨帝以为齐安宁出了什么问题,急得直跳脚,最后才明白原是额角的创伤,在愈合之后会要留疤。德馨帝得知自己的爱女没有生命之忧,长舒口气,却又为他担忧起来,介公主,尚未出嫁,又身患隐疾,如今再添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