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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有凤来仪 作者:十六画

    而如此……”

    “原来如此。”谢东来长叹声,也难怪初雨会如此怒视自己,倒是个心为主的丫头,“是我不好,方才惹他生气了,你们且安心,我马上去向他赔不是。”

    “哼!赔不是!”初雨怒道:“要是把陛下气出个好歹来,你赔得起吗?陛下本就……”

    “初雨!”初雨还未说完,就被子晴匆匆打断道,使了个颜色,才让初雨愤愤不平地止住话头,仍是对着谢东来怒目而视。谢东来心担忧齐安宁的现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赶忙将食盒交予身旁位宫人,大步踏入宫殿去。

    越往里走,就越能听到哭声,那哭声抽噎着,在偌大的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其声哀戚,难分男女,若是胆小之人听了,怕是要吓得肝胆俱裂,而谢东来听了,只有万分的后悔与心疼。

    “谁啊?”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边哭边吼道,“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吗?朕叫你们滚出去!”

    “是我。”谢东来推开门,柔声说道:“怎么哭得这么惨?我又不会走远。”推门见到齐安宁仍是在方才的位置,只是瘫坐在地上,毫无个国君的形象,哭得脸上的淡妆早已花掉,眼睛通红,满脸泪水,不住地抽噎,却还要死死地盯住他,好像生怕他眨眼,自己就会不见般的模样,谢东来彻底地心疼与后悔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看到此情此景,他也经不住泪水模糊了眼睛,自己刚才,怎么就能那样狠心呢?他三两步走上前去,将齐安宁扶起,边说着:“干嘛直坐在地上,这天气还冷着呢,地上湿气也重。”

    却听得怀中人轻哼句,小声道:“慢点慢点……我腿麻了……”

    谢东来看着齐安宁赧然的模样,俯身便将与他般身高的齐安宁横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将他轻放在床上坐着,给他揉腿。

    齐安宁刻不停地盯着谢东来,好像要将他脸上看出个洞来才好:“我怕你要走了,再也不理我了。”他委屈道。

    “我只是时有些太过冲击,我是不会将你丢下的。”谢东来看着红肿着双眼满面泪痕的齐安宁,柔声道:“那样紧要的字条,怎么不早点销毁,你不说,我不知,不就没这样出了吗?再说若是让他人发现,你又将如何自处?这等恶名传出,纵使你再贤明,也会惹人非议,辈子带着污点。”

    “我只是……我只是忘了……”齐安宁啜泣道。

    “怎么还在哭?你总是这样,不哭则已,哭总也停不下来。”谢东来从怀中掏了半天,掏出的仍是当年齐安宁所赠的手帕,为他轻轻擦去眼泪。

    “你说你要走,你要去西北。”齐安宁说着,又是悲从中来。

    “那是我的志向,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我不会离开太久。我此时前去,是此时北戎大乱,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二是西北之地荒凉已久,需要有人去治理。我虽武不如谢家其他将军,文未有治世之才,但我则想念西北众人,二则心中有腔热血。你近日虽较闲,但每每看你为国事叹息到天明,要收拾先帝留下的烂摊子,又要为西北之事烦忧,你不知到我有么怜惜你。我只想为你尽点绵薄之力。等西北的大事了,我就回京来陪你,我在京师做个闲散王夫,日夜住在你的后宫,等你临幸,不准你再有别的人。如何?”

    “西北虽无大患,但战场之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相信你,却不敢相信命运。”齐安宁绞着袖子,咬着嘴唇,并没有被谢东来的调笑逗笑。他的脸色惨白,除了红肿的双眼,完全不像是刚刚大哭过般,倒像是生了场大病。

    谢东来仿佛有所察觉,问道:“你不舒服吗?身上这么冰冷。”

    齐安宁摇了摇头,眼中还含着泪花,却含笑道:“大概是刚才在地上坐得久了。”

    谢东来忙起来要为他披上被子,却被齐安宁抓住双手制止了,他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问道:“若是我放你西北而去,你要少年才能回来呢?”

    谢东来仔细打量着齐安宁,见他除却脸色有些糟,但神态并无不妥,姑且相信了他的受凉之说,抬手为他擦去眼泪,认真道:“西北虽然大局已定,然而要获得完全的胜利,少说还需要年,而治理西北,是长久的事。我……”

    “三年……”齐安宁打断道,“我最只给你三年,三年孝期过,我要你立马回京来同我大婚!”他抓紧了谢东来的手,抓到生疼,认认真真不容置喙道。

    “陛下……这是在向微臣逼婚?”此时如此相称却没了刚才那般剑拔弩张,而是带上了些旖旎。

    “正是!”齐安宁见他没有正面回答,有些失落,但仍是浅浅地笑了。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大云第位“女”皇身着红底黑袍,袍上有金线滚边,绣有龙凤翔云,顶戴冕旒,气势威严地踏上了大云含元殿前的祭坛之上。祭坛外圆内方,取天圆地方之意,国君登上祭坛,以彰显顺应天地。随着礼乐,齐安宁步步地在众臣的注目之下,走上了原本应当属于他,又被句戏言夺去,而今仍旧属于他的皇位。

    登基大典毕,设宴百官为贺,是大赦天下,以显新皇仁慈。

    先帝驾崩不足年,按理新皇应守三年孝期不娶,不过大是没什么人遵守的,至年,便能婚嫁。但新皇是位“女”皇,谢家子弟谢东来早与新皇定过终身,只是期间好事磨,两人经历波澜起伏,至今未能完婚。众人本以为登基过后,该是宣布新皇婚讯的时候了,没想到登基大典之后的第个朝会,就得到了谢东来即将远赴西北征战的消息。

    新皇这决定,朝廷内外众说纷纭。有人猜测,新皇与谢东来并无男女之情,两人之前皆是由于合谋为盟,非关情爱,只为夺位。有人猜测,谢东来心高气傲,不愿成为新皇之面首,怒之下怒走西北。有甚者猜测谢东来已经为新皇厌弃,新皇另有所爱,谢卿黯然退场。

    “实在是荒谬至极,朕的私事,也是他们能过妄加猜测的?”齐安宁气急败坏道。

    “消消气,我们今日就要别离,何苦想着这些恼人的东西呢?”谢东来安抚道。

    “你此行……定要保重,我在京师,等着你的消息。”

    “我知道,你又要动用你那些小阁楼的人了。”

    “就你聪明?你每封信都要回我,不许不理我!”

    “是是是……”

    两人你言我语,谁也不愿说再见,直到手下催促再三,只得终于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晋江抽得特别厉害,吓了我跳。这篇文2015年完结的愿望破灭_(:з」∠)_

    另外谢将军如何镇守西北的方面不会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