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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得了狂犬病 作者:钟晓生

    衍连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他只想找个地方自己个人待会,于是摇头:“下次吧。”

    沈清余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起喝酒了。”

    沈博衍看着他:“怎么这么说?分家了,兄弟也不做了吗?”

    沈清余眼波动了动,没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对于遗产的分配,邹静静固然不满,但她并没有什么办法——遗嘱是公正过的,有法律效应,她很难再改变,而沈博衍亦赞同这样的分配形式,不打算再争取。

    三天后,人们为沈父举行了追悼会。

    追悼会来了很人,人们都到齐后,邹静静上台致辞。她到台上,环顾着台下的人,片刻后眼睛湿润了。

    “我和我的丈夫起已经有三十年了。”在做完开场之后,邹静静缓缓道,“这三十年我们起经历了很,有开心的,有不开心的,夫妻之间难免会有争吵,也难免有有心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我们都路并肩走下来了。我很感谢我的丈夫,他给了我很东西,而他给我的最宝贵的,就是我们的儿子。”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到沈博衍身上。

    沈博衍没有想到母亲会说这个,怔了怔,心中五味杂陈,又看了眼旁的沈清余。邹静静的这番话,对于沈清余而言或许不是很中听。不过沈清余并没有任何反应,神情冷淡地看着台上的人。

    邹静静念完悼词以后走了下来,沈清余上台继续发言。他手里并没有拿发言稿,或者是早已背熟,或者是打算即兴发挥。

    “我母亲在我六的时候去世了。”沈清余说。

    台下不少人表情错愕。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沈清余不是邹静静亲生的,毕竟这么年来谁也没谈过这件事。

    “现在沈氏集团的帝国已经很恢弘了,可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父母白手起家,家里很穷,我妈没有时间管我,每天都要跑工厂。后来我爸的事业有了起色,而且发展得很快,但是我妈病了,累病了,病不起,很快就去世了。我妈去世没久,我爸就带了位邹阿姨回来。”

    台下片哗然。这是沈父的追悼会,在这时候人们应当追悼他生的成就和功绩,斯人已逝,那些缺点和不足,应当随着人死灯灭而并被埋葬。可是沈清余所说的这些,怎么听也不像是好话。

    邹静静脸黑了。她刚刚在发言的时候影射了沈清余,此刻沈清余便直接说了些让她难堪的话。

    好在沈清余点到即止,毕竟是父亲的追悼会,他不想弄砸了,因此方才那个话题并没有再说下去了,转而开始回忆些沈父在事业上的成就。

    最后,沈清余说:“我这二三十年来,直在争。有些人即使不争,也会有人把切送到他手里,但我不是。如果我不争,我就什么都没有,就像我妈那样。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也许……”他的话顿在了此处。

    沈博衍察觉沈清余似乎朝自己看了眼。

    “我伤害了些人。”沈清余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

    与会者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忏悔?但他并没有道歉。

    过了会儿,沈清余转移了话题:“我还记得小时候爸教过我句话,这些年我直都记着。有时候你选择条路的时候,也许是为了个很重要的理由,可是走到后来,前面走的路成了成了你必须走下去的理由。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会放弃。我说完了。”他向众人欠身鞠躬,下场了。

    追悼会结束以后,沈博衍去公司处理了些交接的事务,忙完才回家。他到了住处,发现楼下停着辆轿车,见他出现,轿车里走下个人。

    沈博衍颇有些讶异:“妈?”

    邹静静不似往日那般端着,此时此刻,竟显得有些柔弱:“儿子,我想跟你谈谈。”

    沈博衍皱起眉头,神色迟疑。自从上次他说了要跟邹静静断绝母子关系的话之后,他就再没有和邹静静好好说过话。他直在躲邹静静,怕自己会心软,怕影响自己的决心。这段时间他始终没有放弃,在暗中调查邹静静,只是还没有查到任何证据。

    邹静静见沈博衍不语,可笑地摇摇头:“你还真想跟我断绝母子关系?为了陆君乾?我到底做了过分的事?”

    沈博衍听她以这种口气谈起陆君乾,心中不悦甚,但他不能在外面和母亲争执,于是道:“进屋再说。”

    第九十三章 母子

    进了房门,早已等待着的小公狗立刻蹿出来对着主人撒欢。它看到跟在沈博衍身后进来的邹静静,感到陌生,不敢靠近。

    沈博衍拍了拍小公狗的脑袋:“乖,回房间呆着。”

    小公狗低着头跑了。

    邹静静试图缓和气氛:“这是你养的狗?”

    沈博衍不置可否。他和陆凌恒养小公狗养了快年了,母亲连他有只狗都不知道。邹静静并不了解他,事实上,他也并不了解自己的母亲。

    就像对待普通客人那样,沈博衍给邹静静倒了杯茶:“你想谈什么?”

    邹静静显然对儿子这样的态度非常不满,但她今日不同以往,姿态放得很低:“那就谈谈陆君乾吧。”

    沈博衍端茶的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然后轻轻将茶杯在邹静静面前放下。

    “我知道,陆君乾对你很重要,我也承认,我的手段确实……下作。可不管怎么说,他心脏病发身亡,是个意外,就算你情感上不能接受,但是从法律上我不应该负什么责,而且我也根本没想到他会死。”

    沈博衍不可思议地重复道:“意、外?”买通孙方在给陆君乾的咖啡里下药,这叫意外?没有法律责任?

    突然间,沈博衍感到不对劲。邹静静不是傻子,不是法盲,她现在说这样的话,跟沈博衍所知道的情况有所出入了。

    沈博衍问道:“你做了什么?”

    邹静静微微诧异:“你不是知道了吗?”

    “我要听你说!”

    邹静静被儿子露出的凶相吓到了,虽不爽地抿了抿嘴唇,但还是破罐子破摔地把切摊开说了:“我请媒体写了对他很不利的新闻,我还买通了孙方,让他刺激陆君乾……但会造成这么严重的结果我真的没有想到。”

    邹静静当然很想拆散沈博衍和陆君乾,她作为母亲,非常希望沈博衍能繁衍子嗣,但是沈博衍颗心全扑在陆君乾身上,就连找个代孕都不肯。她只好暗地里给陆君乾下绊子,搅黄他的事业,让他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