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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生活技能带你飞 作者:棠岫
如常,但熟悉他的星楼与高岺还是听出他声音有丝抖动。
“当年之事还有诸疑点,实不是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你此时不愿听我便办完手上这件案子再来知会你。”高岺无奈只好带着帮护府卫出了门去,想着还是留了两个人看着这屋子的人。
“你……”
“我……”星楼与荆原同时开口,本来还有些耿耿于怀的星楼却看着荆原满脸纠结释然了。
“你大可不必解释,我只知道我认识的那个荆原。我不问你真名,你也别管我药粉哪来的,我们便算两清了,这样可好。”
“……”这哪能两清,能让人伤口瞬间愈合的药荆原平生未见,便是御赐的疗伤圣品也比不上,可星楼却二话不说给自己用了。
当初手筋被挑,后来虽养回了些但始终不如以往灵活,这次又被伤到了右臂,本以为雪上加霜以后能不能还有双完好的手都不知道,却在用了药之后明显感到已经痊愈,甚至当初手筋被挑留下的后遗症都不见了。
少年的大恩大德,自己如何能报。但自己背负的明显不适合让少年知道,少年只用做个富家翁悠闲生便好。知道的太被卷入系列麻烦事是糟糕,也不是星楼想要的。
“行了,天色已晚,你今日奔波劳累,先睡去吧。”星楼打发着荆原去睡觉,好在刚刚人虽还算有礼,没有惊吓到月影。之前情急之下给荆原抹了上品止血散,将带血的衣服藏到月影房间,确保人都走光了星楼便去月影房间处理剩下的事。
月影很是听话,尽管胆子那么小星楼说还是将带血的衣服藏在床上牢牢护好。星楼安慰了几句哄着月影睡下,将外套拿出去洗了。
荆原透过窗户看着在院中洗衣的少年,心中闪过万般思绪。直到星楼弄好切回了房间,还是小心翼翼的翻门而出。
“我便知道你会来。”烛光下高岺将荆原的表情看的清二楚,那目光中含有的情绪太已分辨不出,完全不似刚刚在院中那般冷静。
“汴州案还有什么说头吗。”荆原本名原锦,是骁骑大将军原继独子。原继带领骁骑军镇守汴州抵御西梁已经三四十年了,这是从祖辈就留下的业绩,原锦到是直与母亲祖母留在上京。
这些年风调雨顺,边关已经年没有战事。谁知六年前捅出原继作为大统领苛刻汴州军的粮饷,甚至背地里与西梁暗通曲款送去兵器粮食换的马匹银两的事。阉党首领王宪列出原继的五大罪状并系列看上去毫无异常的证据,原家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举家投入大狱。这便是当时轰动时的汴州案。
原锦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父亲会做出这些事,当时朝堂上也有些与原家交好的官员上书要求彻查。但查出来的只能是王宪给出的结果,圣上怒直接判了原家满门抄斩。
到是后来有太子求情,加上原锦当时不过十三四岁,留了这根独苗秋后处斩。太子和王宪开始轮番斗法,牵扯出了许旧事不过和汴州案没甚关系,但陛下也已经不在如以前那么信任王宪了,这拖便又拖了下去。直到两年前皇帝整寿大赦天下,原锦被放了出来。
而牢里的三年也已经磨平了他所有的锐气。王宪与原继有旧仇,不然也不会弄出这么势要搬到原家,自然在牢里对原锦很是招待了番。
原锦最初不是没想过要翻案,但是原家势力早就在汴州案时摧毁的差不了,以前势大时只顾着心为主并不参与党争与队。如今树倒猢狲散,也无人伸与援手,太子当初之所以发话也不过是为了抵制王宪,并不是对原家有少情谊。而心凉的是皇帝的态度,原家几代忠诚也换不来帝王的信任。
原锦出狱后便改名叫荆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却不想见到故人提起旧事,还是那般意难平。
第十三章
“你身陷囹圄,自然对情况了解的少。汴州案不止是涉及到了王宪排除异己,背后还有其他皇子在搞风搞雨。但是我父亲严令禁止高家掺和进去,故我对这事也是知半解。”高岺所在正是平远伯府高家,打的是个三不沾,不沾后宫,不沾皇子,不沾权臣。族中任职也在不打眼的岗位,自然比的世代镇守汴州的原家来的令皇帝放心,如今家族也未显颓势。
“说来说去还是天家事,如今原家已尽数没落,恩师也在两年前去世,你与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荆原师父正是定国国公郭怀,与高岺是同门师兄弟。郭怀曾被皇帝戏称为大永忠君第人,就是这人为了表明态度生未曾娶妻生子,整个国公府就这人,也不打算把爵位传下去。皇帝自然看在眼里对其优待异常。
只是皇帝年龄越大性子越发疑神疑鬼起来,加上有王宪在旁煽风点火,对些老臣不再如初。
汴州案案发时郭怀为了救小徒弟家也是般活动,却被王宪抓住行贿的小辫子彻底在皇帝面前失了信任。后来万念俱灰,由于年纪大了去世。
而当时平远伯为了明哲保身就连儿子的师父也不敢沾,推了个干二净。虽然荆原知道这也怪不得师兄,但仍对高家起了芥蒂。
“这可不像是你原锦说的话。天恩难测,王宪在两年前党争失败,陛下早已不似从前那样信任他甚至还有防备。若是你能找到确凿证据,汴州案翻案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了这么,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荆原冷笑声,高岺对其印象还停留在五六年前,那个锐气外露眼里容不得点沙子的原锦。却不知人总是会变的,何况突逢大难亲人离散的少年,狱中三年是让荆原细细琢磨过以往认识的那些人。
“我如今在颍州任护府卫指挥使,同僚中有人是昌宁候世子。昌宁候如今属太子方,听说汴州案时太子为了扳倒王宪也寻到了些摸证据,可以证明王宪列出原将军售与西梁兵器的账本是伪造的。只是这证据现已经不再太子手上……”
“那我要是直截了当告诉你我对翻案无意呢?”荆原隐约从高岺的话中听出了另层意思,自己都变了何况他人,如今也不能将这人单纯当作自己师兄了,对于做别人手中的棋子若是自己不愿那么也别想有其他人能左右的了。
“你……”高岺阵错愕,这事情发展与自己预估的去向太远。但也是很快调整过来,怕是自己因身份地位转变对师弟的态度有些微妙被察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