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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鸣影落醉梦生 作者:蒲梦澜
句,“你们碰过他吗?”
几个人吓得哆嗦,“没,没有,小的们只是遵照王爷的意思打了他。
“是吗?可是本王觉得你们碰了他。”轩辕羿觴说得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但话语中浓重的杀气却让在场所有人心惊。他冲管家挥了挥手,几个侍卫上来将跪在地上的几人拖了出去,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呼号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轩辕羿觴没有理会,他命人将地上的狗掩埋,抱起卫敬遥去了与落梅居毗邻的碧露居,碧露居中有兰汤,轩辕羿觞把人放进浴池中,屏退了左右,也宽衣入内。虽说二人曾在这里共浴缠绵,可此时卫敬遥身上伤痕累累,心力憔悴,实在无力伺候对方,可自己在这池中连都不稳,也只能倚靠在对方身上。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卫敬遥靠在对方胸前,嘴唇微动,像是询问,又像是呢喃。
轩辕羿觞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杀了你,去哪里再找这样张脸,来消我的痛。”轩辕羿觞捏着他的手越发使力,像是要捏碎他这张脸,“其实我不该恨的,对不对?你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他,你受伤了只会投进他的怀里,你昏迷时只会喊着他的名字,你醒来了也只看到他才会有光彩,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从来都不是我,不是我!”轩辕羿觞的表情有些扭曲,掐着他的手死死扣着颈部,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其实我早就该知道,你说得对,你直就没有隐瞒过自己的心意,不过是我和傅容山两个傻子看不清罢了。我只恨为什么自己看不清,为什么自己放不下,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卫敬遥的呼吸已经有些困难,他试图挣脱对方的桎梏,却根本使不上力气,生死瞬间,他唤了声“羿觞”,那扼住咽喉的手竟真的松开了。
卫敬遥扶着池壁阵咳嗽,呵,果然还是要装作卫清风才能少些折磨,恐怕现在跟了皇上的卫清风也只会唤你“瑞王”了吧,轩辕羿觞,你还真实可怜,要听心爱之人唤自己的名字都是难事,也只能从我身上得些安慰了。
刚缓过劲来就被拉近个温暖的怀抱,细细碎碎的吻从耳后到脖间,好片温柔缱绻,那只大手再抚上脸庞已没了刚才的狠戾,像是捧着珍宝般轻柔,唇与唇贴合时卫敬遥闭上眼,放松身子任其施为,经过这年时光,他懂得怎样保护自己,在这种时候,听话和迎合才能少受些伤,对了,还要学会演戏。他让自己发出难耐的喘息,似乎无比享受此刻的温情,他双手环住对方的脊背,抬高腿,方便对方进出自己的身体,对方的双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他便配合着发出声声呻\吟。
“叫我的名字,清风,叫我的名字”
“羿觞,羿觞,羿觞……”
“说,说你爱我,清风,说你爱我”
“我爱你”
“我是谁?”
“羿觞,我爱你,羿觞”
“清风,我的清风……”
“啊……嗯……嗯……嗯……”
轩辕羿觞,此时此刻,我知道你是谁,你又可知我是谁?你对他爱而不得,恨而不舍,你对卫清风的爱给了卫清风,你对卫清风的恨却是给了卫敬遥,我何其无辜……
第六章 无爱
那次,卫敬遥病得很重,病就是四个月,身体好了时,轩辕羿觴已经去了汝洲,再回京已是六个月后。再后来,便是皇上封妃之事了
往事不堪回首,卫敬遥如今深陷于此,也只好认命了。
入秋后不久,卫敬遥身上的鞭伤也差不痊愈了,只是入王府两年来新伤旧患加在起,他的身体已落下病根,大不如前。安宁的日子没过几天,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就来到了瑞王府,她就是卫敬遥和卫清风的母亲蒋氏。自卫清风入宫后,蒋氏就回了瑞城老家,说是想在那里待阵子,于是皇上命人在那里修了座宅院供她居住,又安排了家丁侍女供她使唤,着实厚待。蒋氏在那里待就是两年,听说清风封了妃,才来到京城看望儿子,当然,这儿子里也包括卫敬遥这个大儿子。
今晚,皇上与卫清风都要来王府,在这里设家宴。虽说瑞王与皇上之间因清妃有些隔阂,但毕竟是母同胞的亲兄弟,自小感情深厚,积不了深的仇恨,圣上在王府亲设家宴,就足见对瑞王的重视,有着想让家人和和睦睦的期盼。虽然皇上说家宴之中不拘礼数,但圣上驾临到底也算大事,府中各人都是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连丫鬟都是精心穿戴不失体统的,只有卫敬遥穿了件极素的长衫姗姗来迟,将皇上、昭妃、王爷和母亲拜过遍后就静静坐下,再也无言,席间少热闹似都与他无关。
宴过之后,瑞王亲自安排皇上和昭妃的住处,卫敬遥便送母亲回房。
“母亲早些休息,孩儿告退。”母子之情本就生疏,此刻他只想快些离开。
“敬遥”蒋氏叫住了他,“和母亲说会儿话。”
卫敬遥略微惊讶地看着她——这个他叫了年母亲的女人,终于还是坐下了。似乎是年来第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卫敬遥发现,她竟已不再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略显疲倦的神态,也没了往日的端庄华贵之气,岁月不饶人,再美的年华也挡不住时光流逝,这个曾在卫府中呼风唤雨的女人的确老了。
蒋氏看着他,看得无比仔细,许久之后,她似叹息般呢喃道,“你真像他。”卫敬遥轻皱眉头,像,他吗?蒋氏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你与清风的长相都像卫启君,可性情却都像把你们生下来的那个。清风很像他母亲叶兰心,而你,像极了若华,景、若、华。”她将这个名字从口中吐出,字字,似是注入了千金的重量,每吐出个字,她的壳就碎了分,当这个名字被完整地说出来时,她眼中有种叫做痛苦的情绪将要喷涌而出,“你知道我恨他,你以为我恨他就像恨叶兰心样,因为他们都是抢走我夫君的人,都是和我夫君生下儿子的人。你定以为在你和清风之中我之恨你,因为他的生母至少还是我夫君的侧室,而你的,你的所谓生母却是个被养在外头的男人,个被视为异物的妖人。”蒋氏顿了顿,“你定很奇怪,我为何会这样唤出他的名字,若华,呵呵,景若华,他不是妖人,他不是的……”滴泪自蒋氏眼角滑落,她移开目光,不着痕迹地将泪拭去,望着桌上的烛火,似是在看着个遥远的地方,目光中闪着微亮的光芒,“我遇到他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他英俊、温柔、体贴、饱读诗书,任谁都会爱上他的,不是吗?我也不例外。”蒋氏眼睛中的光芒亮了,似是在记忆中找到了什么,“没错,我爱他,我爱景若华。”然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