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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鸣影落醉梦生 作者:蒲梦澜
内屋走出来,嘴角挂着笑,但那话语中的恨意却清晰可辨。
男人看了看他,“没想到你还会些功夫。呵!五年,你藏得可真好!明明有本事逃出京城,却偏偏甘心被本王操\弄了那么久,还整日装出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你是被本王操\弄得有舒服?”
男人走到近前,捏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本王真没想到你还会生孩子。刚刚听说那是你和张药骨的孩子,本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转念想,也对啊,你是赤灵药族,可孕子。只是,在本王身边的时候,怎么就不肯生个男半女出来?”捏住他的力道突然加大,卫敬遥闷哼声,男人个耳光将他扇倒在地,“卫敬遥,你把本王当猴儿耍吗?!”
男人气极,抽出惊云的佩剑,个转身直直刺向床上的婴孩儿,卫敬遥大喊,“不!”
可剑已刺入,襁褓被剑身挑起飞向空中,那利剑几个弧线,襁褓便破碎不堪,漫天棉絮从空中飘散。
卫敬遥怔怔地看着,好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他的康儿,只是堆棉絮而已。
轩辕羿觞大笑,“卫敬遥,本王真喜欢你刚才的表情!太好看了!”
卫敬遥稳了稳心神,却仍掩饰不了声音的颤抖,“轩辕羿觞,我的孩子呢?”
轩辕羿觞走到面前,蹲下来,从怀中掏出块布为他拭去额角的汗。那块布是红色的,有刺鼻的血腥味道。不,那不是红色,是被血浸透了的颜色,它原本是块蓝色的碎花布,是他早上走时包裹着康儿的那块布!
卫敬遥把将布抢过来,摊开手心,整个人都在颤抖。
轩辕羿觞捡起块被剑气撕碎的棉絮,看着他,“知道吗,本王在见到这个孽畜后就无法控制心中的怒气,本来是想当着你的面解决他,实在可惜,只能用这假的襁褓演示遍刚刚的过程了,所以你的孩子刚刚就像这棉絮样碎成了肉泥。奥,还有,这块碎布是唯块还像些样子的,其他的都已经和血肉搅在起难以分辨,所以也只能给你看看它了,还望你不要介意。”
“啊!啊!……啊!……”卫敬遥如疯了般扑向轩辕羿觞,身后的侍卫将他强行压下,他跪爬在地上拼命地嘶吼,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的血布似乎已嵌进皮肉,胸中巨大的痛苦就要将他撕裂,绝望地哀鸣响彻整个山谷,“啊!……啊!……”
第四十五章 归途
张药骨神功未成,反倒走火入魔,与众高手对阵后暴血而亡。鬼医谷中的影族人最初反抗的均被剿灭,和其余赤灵人起被押解回京。卫敬遥没有和别的犯人起被押解,而是随瑞王同先行。从鬼医谷到京城十几天的路程,在浑浑噩噩中路颠簸。
起初,他滴水不沾,来喂他饭的人喂不进去,打他,他也不反抗,像死了般。后来,他以为自己终于要死了,轩辕羿觞却来了。
他把卫敬遥从地上提起来,平静地说,“那个叫福伯的老头儿身体太差,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段路。你们药族人大手无缚鸡之力,本王真怕他们随时都会死几个。还有和你在起的那个丫头叫什么?紫韵是吧。她和当年的锦桃倒有些像,说不定会和锦桃样的结局。”
轩辕羿觞松开手,卫敬遥摔倒在地。旁边的馒头被踢到他面前,
“把今天的饭都吃下去!以后再剩次,本王就杀你个族人。本王会像杀死那个孩子样,把他们个个砍成肉泥!”
卫敬遥的身体抖了下,双手无力地捧起地上的馒头,生硬地往嘴里塞。可是,鼻腔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他作呕,那块带血的碎花布似乎就在眼前。可他却不能吐出来,不能吐出来,只能硬生生地咽下去,口,又口,巨大的悲痛无处释放,连死亡的解脱都是奢侈,压抑的哭声从已经憔悴不堪的身体中发出。他的动作没有停下,像个没吃过饭的乞丐样,那是为了堵住胸中巨大的痛苦,可痛苦却已经在狭小的空间里慢慢扩散,连空气都变得让人难以呼吸。
轩辕羿觞看着地上的人,痛苦、绝望、在自己的手掌中随时都可以被捏得粉碎。他觉得很痛快,痛快极了!他仰天大笑,笑得不可自制,直到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流下来,他才渐渐收起笑容。
卫敬遥,你知道这年来的日日夜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心里有恨吗?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掉?我要让你活着,慢慢受折磨,点点地噬心挫骨,生不如死,永不得解脱!
第四十六章 爱恨()
卫敬遥以为自己会和其他人样被关进牢里等候发落,但是没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这里是落梅居,他住了五年之久的地方。
他用手支撑着起身,却因为毫无力气,身体像滩烂泥般栽倒在地。双靴子挡在了眼前,他知道那是谁,不再挣扎着起来。
轩辕羿觞蹲下身,抚摸着他的脸,“你的武功刚刚被废,动弹不得是正常的,慢慢就好了。”
卫敬遥才想起来,回京的第天他就被废去了武功,筋脉受损,浑身无力。
轩辕羿觞重新把他抱到床上,“别白费力气,这次,你别想再跑了。”
卫敬遥眼中无波无澜,悠悠说道,“皇上是怎么同意你把我带回王府的?”
轩辕羿觞为他盖好被子,抚平被角,“因为本王告诉皇兄,他送给本王的玩物就算死也要死在本王为他铸成的笼子里,哪儿都别想去。”
他俯下身,呼吸喷在卫敬遥的脸上,手紧紧攥握住对方的肩膀,那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本王就应该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也跑不了!”继而冷笑道,“不过,腿断了,怎么伺候本王你不是就喜欢装成不甘不愿的样子来迷惑我吗?本王成全你。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继续玩这个游戏。”
卫敬遥看着他,男人离他很近,还是如当年般冷酷,只是眼睛里喷出的火焰像是要将他烧成灰。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
“那你准备怎么折磨我?”
男人的表情有丝裂痕,抓在他肩头的手松了力道。
“不如我替王爷出个主意,”卫敬遥笑了笑,
“把我扔进天牢,让他们用最残酷的刑罚折磨我。拔掉我的指甲,夹断我的手趾,打断我身上的每根骨头,用小刀层层剥掉身上的皮,点点剐掉身上的肉,用盐水浸渍伤口,挖掉我的眼睛,割了我的鼻子耳朵,再缝上嘴巴,断手断脚,把我做成人彘泡在缸里,那才是生不如死。自古以来那么折磨人的法子,王爷把它们都用上,三百种酷刑施个遍,解王爷的恨,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