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柳丁 作者:百弓

    ，心跳不禁快了起来。

    「学校里也有男生长得很好看，不过认真说起来，他们都会有某些地方看起来怪怪的，只是五官合起来比较顺眼而已。你不样，你五官都漂亮，只要有点不样就不完美了，你的眼睛鼻子嘴巴都是最漂亮的。」

    元彬仔细地分析着。

    他说得很对，陈伯昱的美貌会割人眼睛，我有时候都觉得他之所以出生根本是为了否定别人的样貌，他的美简直跟他的个性样刻薄恶毒。

    就在伯昱还在傻眼时，元彬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把他转来转去上下打量，继续说：「身材也很好，肌肉线条很柔和，不会大得恶心，手长脚长，可是也都很适度……」

    然後元彬又抬起头，揪着眉头说：「伯昱，你真的长得太漂亮了。」

    伯昱还是无法置信，他问：「你真的这麽觉得？」

    「我有办法不这麽觉得吗？大家都看得出来啊。」元彬又坐回床上，落寞地说：「妤凡说我没有你帅，不合她的胃口。」

    发现元彬终於意识到自己的美貌，不是因为受到了吸引，而是受到他人指点，伯昱难免有点失望。他也坐到床上去，说：「其实你也长得不错。」

    元彬看了他眼，自嘲式地笑了下。

    「真的，你的眼睛很漂亮，笑起来很可爱，看到的人心情都会很好。」伯昱淡淡地说着真心话。

    「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会互相比较的啦。」元彬说。

    「就算是又怎样，妤凡不喜欢你，我喜欢你。」伯昱边说，边向元彬投以勾引的眼神，自以为可以和元彬达成交流。

    元彬听，很感动地在伯昱背上拍了下，兄弟式的拍法，拍得伯昱企图经营的浪漫都飞走了。「也是啦，我不能因为次挫折就去崇尚外貌，男人还有其它价值可以去实现。」

    嗯，反正元彬目洨也不是次两次了，所以知道自己的告白也失败了的伯昱很认命地摸摸鼻子，偷偷叹了口气。

    就是这样，就因为陈伯昱如此鸡婆，「人类会以貌取人」这个概念才无法在元彬心中扎根，浪费我的片苦心。

    以上就是元彬从认识我到被我拒绝这段时间的故事，拒绝了元彬以後，我就完全卸下本篇文章定义的受害者脚色，不再是元彬的目标了，虽然後来我变成了他的朋友，某种意义上还是继续在受害，但那是另段故事了。

    我们後来在某间小学里找到疑似噗噗的小狗，陈伯昱最近才告诉我，那其实是他动用人脉找到的，不过对我来说，他的人脉就像埋在地底，根本无从得知到底有广。

    反正噗噗有消息了，牠好像变成那所小学警卫室养的狗，变胖了点。开始我还没认出来，不过当我走过去的时候，牠也朝我们走了过来，摇着尾巴嗅着我和元彬的鞋子。

    警卫室的伯伯说，他刚发现这只狗的时候，牠瘦得吓人。

    其实要这样就断定这只狗是噗噗，证据根本不足，但是我相信这是噗噗没错，我相信牠终究没死。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发生的事，在我臭气冲天的生活中混入了点酸甜的清香，平常我是不太注意这种味道的，如果要回忆过往，这段故事也不会是我的首要选择，不知为何，我总是先想起冲突和不幸，拳脚和眼泪。

    但是，虽然那酸甜的香味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跟在我身边，我知道我已经将它吸入肺里了。当它随着血管的运送被分配给每个细胞以後，它已经是我身体的部份。

    要说这句话很别扭，不过，我确实宁愿拥有过这香味，即使只是微弱的点点。

    生母的逆袭

    元彬和伯昱的妹妹在两人国下学期时出生，郭爸给了她个很中性的名字，叫郭伯佑，她和两个兄长足足差了十四岁。

    为了照顾新生的婴儿，妈妈辞掉了工作，家里的经济重担全部落到爸爸身上。以前郭爸只需要赚钱供两个人吃饭，现在可是家五口，巨大的压力让他喝酒喝得凶，元彬和伯昱在晚上从门外的水沟盖上把他抬回家变成家常便饭。

    不过郭爸越糟糕才能显得妈妈越善良，这个等下再说吧，我要先来控诉陈伯昱。

    我和他们两个混熟了以後，有天晚上在撞球馆外面看到伯昱，那时已经八点了，他的身边没有元彬，反而着个女生，而且他还在抽菸，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他会抽菸。

    我拉着男朋友走上前，马上认出那个女生。她就是之前在放学後堵我的那群太妹的老大。开始我怀疑伯昱在和她交往，可是看样子又不太像，他们像在谈什麽严肃的事，大姊头还拿了个信封给伯昱。

    伯昱叼着菸，打开信封检查了下，拍拍大姊头的背，这个动作在我看来好像在拍小狗样，只是安抚和鼓励罢了。

    後来，大姊头和伯昱几乎同时间看到我，我正拉着男朋友想走，怕他们从撞球馆里叫出堆人来追打我们，但是伯昱挥了挥手，似乎在说不用管我没关系，大姊头这才放松下来。

    目睹这件事以後，我开始严重怀疑陈伯昱的人格，也开始觉得那天堵我的人根本是他唆使的。

    於是有天，我找了个元彬也在场的时机套他的话，这样对我来说比较安全。

    我们正在玩篮球，元彬边在谈郭伯佑的事，他很喜欢小孩子。

    我趁元彬闭嘴不说的时候问：「郭元彬，你抽菸吗？」

    元彬投给我个不解的眼神，说：「我是国中生耶。」

    我耸耸肩，说：「学校里很男生都照抽啊，要不然你以为训导曾每天朝会都在骂什麽？」

    训导曾是我们的训导主任，学校的坏学生他都很熟，但是他却不知道伯昱也是个大咖，说到这点我就觉得伯昱很厉害。

    「我不抽啦，女生都不喜欢男生抽菸吧？」元彬说。

    「那你呢，陈伯昱，你抽不抽？」我故意问。

    伯昱斜眼看我，嘴角抽了下，没有露出慌乱的表情。我觉得他好像在说：凭你想掀我的底？还早咧。

    「你嘛帮帮忙，我们家的男人都不抽啦，连我爸都不在房子里抽了，我们家有小婴儿耶。」元彬说。

    「是噢，那你们家晚上都在干嘛？」我问。

    「大部分时间看棒球啦，没棒球就写功课啊，看电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