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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晏志异之长生 作者:西偑惊绿

    也是别无他法。”

    楚临凭不置可否的勾唇角。

    晏唯欢皱眉道:“如此说来你们杀了很人?为何又要剥去他们的面皮?木盒中的赤鱬之脸又是作何用处?”

    他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周覃竟是极为耐心,有问必答:“之前死的人也不是很,只有几个原本就犯了错的侯府罪奴罢了。只是因中此种药毒而死之人,尸身皆是面色发绿,时不好处理,楚宫主又是医毒俱精,我怕留下这线索让你们发现甚么,因此只能剥去他们的面皮了。”

    晏唯欢恍然,入了侯府奴籍的人,无论死少自然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因此在之前并未惊动官府,直至这回方咏文不知因何事出门,路上又不能耽搁服药,这才找到了外人头上。

    他有些明白了周覃的想法:“所以你放那赤鱬之脸混淆视听?”

    周覃点了点头,又解释道:“若是不在尸体边放上人脸,你们会想,这人脸上有何蹊跷,会不会与真正的死因有关。但若放了这些模样的人脸,你们只会想,是什么东西能把人都变成个摸样,便可以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只是没想到河阳府有晏大人在,终于还是教二位找到了此处。”

    晏唯欢眉头紧皱,不再问下去。

    楚临凭看了他眼,才又向周覃道:“那日你刚走,我宫中便来了个‘无脸人’,也是周兄带进来的罢?”

    周覃叹道:“是啊,我令他引开二位,自己去偷了晏大人的东西,实在抱歉。”

    楚临凭从未听说晏唯欢还丢了东西,不由微愕,他心念电转,想起了前些日子王氏的话,下子明白过来,气结之下,猛然起身向晏唯欢喝道:“你丢的是那灼炎花佩?”

    晏唯欢干咳声,看着手中的酒杯点了点头。

    楚临凭又痛又怒,他素来涵养过人,然而这时只气得心口发闷,拍桌子喝道:“我还奇怪你怎那日病发的如此厉害!为何不同我说!”

    晏唯欢也不答话,只默然听着他发脾气。却让楚临凭有些说不下去,他这师弟从小到大就是这么副性子,教人心疼也不是,恼怒也不是。

    楚临凭平复了下心绪,叹了口气,想起他病发时的样子,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沉声道:“你怎么就这般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嗯?你觉得遇事自己闷着就算给我省了心?你可知道你那日发病时我什么感觉?”他微微顿,低声道:“看见你那幅样子,我只恨不得自己瞎了。”

    晏唯欢很少见他如此失态,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日在马车上晏苍说的话来:“你就知道自己逞强,可若是真有了什么事别人却不知晓,到时候岂不是加让人心中难受?”

    “是我行事不当。”他忽然道,“师兄,抱歉。”

    ☆、死生

    楚临凭听了他这话呆,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从小看着晏唯欢长大,只觉得这个师弟就像是玉石煅成的,从来没什么能让他动容,亦从来没什么能让他低头。

    连他贵为九五之尊的亲生父亲,撤了他的王爵,把他贬为名小小的捕快,都不能使晏唯欢说句软话,而此刻他竟会对自己说这句“抱歉”。

    楚临凭蓦然觉得心头柔软,隐隐间还有种微妙的愉悦,他再也说不出句重话,抬手轻轻摸了摸晏唯欢的头发,柔声道:“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周覃也从未见过楚临凭如此恼怒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自在,苦笑道:“归根结底,都是我对不住二位。”

    晏唯欢持杯起身,背向二人,慢慢踱到大厅中央的银池边看着那池水。

    楚临凭转向周覃,面上如罩寒霜,冷冰冰地道:“周大侠不必道歉了,你我之义今绝于此。无论是你还是方世子,做出此事之前,便该想过要承担的后果。”

    周覃道:“是,我周覃愧对你这个朋友,可我亦是无法可想。若换了你,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身染重症,命悬线,你又当如何?!”

    楚临凭蓦地想起晏唯欢的病症,心中痛,竟是无言以对。

    “自然是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周覃与楚临凭没想到晏唯欢竟会开口,都是愣。晏唯欢却自顾自地道:“嫦娥盗药飞升,然而独对碧海青天,夜夜悔恨,又何尝真正快活了?‘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朝出门去,归来夜未央。’若得人相伴,死又何苦?若无所念之人在侧,生又何欢?”他扬手饮尽杯中之酒,随意将酒杯丢入湖中:“这些,并不是你夺人性命的理由。”

    周覃时无言以对。

    楚临凭心中陡然升起股骄傲之情,瞧着他背影微微笑。

    晏唯欢又道:“周大侠既然如此坦荡,何不将手套摘下来透透气?”他直隐约觉得此事已被串在了起,但头脑中就是有什么捕捉不到,在楚临凭与周覃问答中,终于豁然明了了个中真相。

    周覃神情僵住,半晌方慢慢看向自己的双手,低声道:“你也猜到了啊。”

    晏唯欢淡淡道:“《神异经》有曰:‘西荒中有异兽,长短如人,着百结败衣,手足虎爪,名模豹。’我方才说灵兽不能化作人形,却忘了有种灵兽本就是近似于人的。”他转过身来凝视周覃:“灵兽寿命极长,你言行举止无不类人,看来身入凡世的日子也不短了罢?”

    楚临凭因为之前与周覃的谈话,早知他与方咏文之间的种种事情,因此见了赤鱬时便想到了周覃亦可能并非人类,他也是到那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何周覃的样子似是不比方咏文大出少,说话间的意思却似是二人年岁相差不少般。

    这时候他看着周覃慢慢摘下手上厚厚的手套,手套下还用布条紧紧的缠了层,而布条下,果然是双豹爪。比之真正的野兽来说,这双豹爪形状类似于人,只是上面的斑纹毛皮和锋锐的指甲,都明白昭示了他非人的身份。

    正是因为有这样双手爪,才能造成数名死者面上那不同寻常的创口。

    周覃丢开布条道:“晏大人天生灵慧,所料俱都无误。当年我入了人世之后直在流浪,直到受了伤倒在侯府门口被阿文带回去后,才终于可以读书识字,像个人样活着。从那时起,我便立誓要护他生周全,所以......唯有对不住二位了。”

    晏唯欢挑挑眉:“你这是要杀人灭口?”

    周覃缓缓抬起双掌,低声道:“惭愧。”

    楚临凭淡淡道:“如此正好。今日大家立场相悖,便是你不先行出手,这战也是免不了的。”

    周覃怅然道:“楚宫主十五岁初入江湖,手家传的落星剑法便已使的出神入化,以己之力挑了魏北寨。二十岁继任落望宫宫主,飞花掌连败宫中八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