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 作者:佐将

    扭呗！”

    “你小子！真没良心！”张扬脸唾弃。

    “你有良心？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事说开了不就行了？”谢武鸣故意把声音放大：“段黎那小子是太小心眼，躲着连寝室都不呆，那可不别扭嘛？！”

    张扬又想巴掌拍过去，被谢武鸣躲过了。两个人你来我往闹两下，又自顾自忙去了。

    程振生盯着手里的考研英语，那个个长相圆润的英文字母没个入他眼的。

    他知道谢武鸣那话是说给他听的，大概是想宽慰他。他也知道，段黎不是小心眼，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摆在桌面上说就能说的明白的，恰恰就是因为其中有个人没忍住说白了，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对于那天的告白，程振生不后悔。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天，段黎会离开他，只是这天突然提前了，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段黎躲着他，他意料之中。无论是谁，突然被自己的好朋友告白都会吓跳，何况他们都是男人。

    自从程振生向段黎说开之后，段黎就很少再留在寝室。每天早出晚归，总是在大家起床之前离开，然后又在众人都熟睡之后回来。

    程振生不后后悔和段黎坦白，但是他很难过，也很心痛，是他把对方逼成这样的。

    “叮——”是短信，程振生拿起手机。

    段黎：记得按时吃饭。

    程振生苦笑，即使躲着他，那个人还是不忘这样小心翼翼的关心他。

    程振生想，不然就这样吧？去跟段黎说他那天是在开玩笑，给段黎个台阶下，他相信他会原谅他的。然后他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做好朋友，他也可以继续留在对方身边，无论久。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段黎明明对他那么好，他却生都只能是他的好朋友；他不甘心自己明明那么喜欢段黎，段黎却不知道，最后还要残忍的让他去祝福他幸福。

    程振生想起叶可，想起那些曾经和段黎交往过的女生，他很羡慕她们能名正言顺的和段黎在起，同时他也明白，他再也无法容忍段黎牵着另个女生的手，对他说：“振生，这是我女朋友。”

    晚上，段黎趁着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摸回寝室。他轻轻地把钥匙□□锁眼，又轻轻地开门，他的每个动作都很小心，就怕有点声音会把里面的人吵醒。

    自从上次和程振生吃过饭，他已经个星期没在寝室呆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再小心翼翼地出门，到学校里随便找个清静的地方混时间。

    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段黎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床边。程振生谁在他对面，他们两都是下铺。

    他坐到床上，静静地盯着对面床上的人，借着窗外射进来的亮光看那人熟睡的脸庞。他发现那人睡得好像不□□稳，眉头紧紧的皱着，呼吸也很重，黑暗中惨白的双颊微微有点凹陷。段黎轻轻皱着眉头，这个人是不是又瘦了？

    虽然他每天都在饭点给对方发短信，提醒他吃饭，可想起这个人对食物的抗拒，如果没有别人的监督，他根本想象不到这个人自觉吃饭的样子。

    段黎承认他被程振生那天晚上的行为吓到了。所以他躲着他，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程振生是他最好的朋友，无论谁问他，他都会这么回答。但是他最好的朋友原来直不仅仅把他当做朋友，他很惊讶，也很茫然。

    他和程振生都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段黎不是不止到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喜欢同性的人，但那个人是程振生，而且他还喜欢自己，段黎觉得这简直比黑洞还要让他不可思议。

    段黎想起程振生问他“段黎，告诉我，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看着不远处程振生那张熟悉的脸，段黎问自己：可以吗？

    段黎不知道，所以他跟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回应你……对不起，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

    第16章 第 16 章

    16.

    毕业答辩结束了，大学四年的生活也结束了。

    张扬他们在操场，就像上届的毕业生那样，个个穿着黑色的学士服挤在起拍照。

    环视这个呆了四年的学校，身边是和他们样即将毕业的同学，校友，有人欢呼雀跃，也有人泪眼分离。

    青春仿佛走到了临界点，从这刻，他们不再是无忧无虑、不思柴米艰难的孩子，他们就要投身于社会的大熔炉中接受生活带来的严峻考验。他们的面前不再有父母为他们遮风挡雨，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因为从此以后父母要指望着他们作为依靠。

    程振生在人群外围，安静的注视着。他没有办法体会他们那种难舍难分的情绪，因为他的考研成绩下来了，分数显示他在这个学校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张扬他们拉着他起合影留念。

    “振生！快过来照相，个人发什么呆呢？”谢武鸣在群人中间大叫。

    程振生点头，刚走过去另边的张扬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说：“快点！你和段黎这儿！”然后把他往位置上推。

    程振生背他猛地推，没稳，撞到个人身上。

    “小心！”那人伸手扶住他。

    程振生抬起头看，是段黎。

    “谢谢。”他说，就想推开对方扶住他的手。但是那人手劲很大，而且还直在他肩上捏着不放，他推了两把没推动，于是他不解的看着那人，问：“段黎？”

    段黎本来只是看程振生没稳才伸手去扶他，可是抓到对刚手臂的时候，他愣住了。

    怎么会这么细？他又伸手去摸对方的胳臂、肩膀、背……突出的骨节扎的他的手硬生生的疼。

    感觉到那个人推举他的动作，段黎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像被针扎样，很痛。与此同时他又觉得很气……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照完毕业照，晚上理所当然的是班级聚餐。程振生和段黎他们不是个专业，自然不能起参加。

    说起来，程振生大学四年几乎就和段黎，张扬和谢武鸣相处的最。

    他是程妈妈找关系插到段黎他们寝室的，和自己班里同学的关系本就般，也不会参加什么集体活动，本来聚餐都懒得去的，但是班长找到他说：平常也就算了，这是大学最后次，他还是希望同学们都能到。

    程振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聚餐的地点就在理他们学校不远的个酒店。毕业旺季，宽敞的大厅几乎都被他们这些学生包场了。程振生他们班长有办法，订了个包间，于是他们就可以避开大厅里那嘈杂的氛围尽情的玩他们自己的。

    话虽如此，程振生看着眼前嬉笑吵嚷、喝酒喝得乌烟瘴气的同学，他觉得还不如去坐大厅，至少空气比这里流通。

    “哎！程振生！你也来啦？”个看着还算清醒的男生举着酒杯走到他面前。

    程振生觉得这人有点面熟。好像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