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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受追攻) 作者:钧墨
面露疑惑:“柳府有大好河山?”
柳明若告诉她:“有人造河和假山,房间又大又好。”
“……”
再回柳府,柳明若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朱门败落,门庭就荒的画面冲击感太强,前世的凄凉下场让他不寒而栗,眼眶微热。
如果说景王府是低调的奢华,那柳府就是不要命的炫富。白荷不再试图直视那个金光闪闪的大院子,回头向柳明若望去,忍不住提醒道:“眼珠子在往外淌水。”
触景生情的柳明若:“……”她是怎么措出这么惊悚的辞来的?
柳家现任家主柳明泽是个不折不扣的弟控,听门房说大老远看见二公子坐着板车回府,他就真的跑了大老远到门口来接,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就叫群仆役在门口就地生火扇风熬药,自己摆出张冷漠苍白脸,弟弟来就噼里啪啦冒出冰碴子。
柳明若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去。
柳明泽:“……”
过了几秒,柳明若倒着走回来,面前跟着正着小跑回来的白荷。
“你……”柳明泽刚说了个字,便觉自己音量太足,不像是病中之人,咳嗽两声掩饰过去,“咳咳,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我是不是该谢天谢地?”
柳明若倒很大方:“那个太玄幻,谢我就行。”
柳明泽没好气道:“……你还知道回来!为了外面个野男人,你连哥……咳,家都不要了!”他原本想说连哥哥都不要了,临出口才发觉这样的语气好像在跟弟弟闹别扭,根本突出不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于是改口成“家”。
“……”英俊潇洒骁勇善战迷倒万千少女的景王竟然被人叫做野男人,柳明若想起前世柳明泽正值华年却两鬓微霜,为了自己尖锐地与朝廷对抗的样子,堪堪止住的水光又浮上眼眶,不自觉地示弱道:“解气。”
柳明若眼里的水光容易给人楚楚可怜的错觉,何况他给出的回答是这么符合兄长的心意。柳明泽的冷漠装病功夫破功,露出个关心弟弟的兄长别扭的本性。他挑剔地将白荷上上下下扫视遍,“眼光差了不少……但至少性别对了。”他给完棒子立即给了颗甜枣,生怕弟弟再想不开变回去。
迎着白荷求助的目光,柳明若澄清道:“她是我留给邻居王大妈家光棍儿子的。”
白荷翻个白眼:“奴婢点也没有得到清白的快感。”
柳明泽:“……”
☆、魂穿巧合
柳明若甫重生就经历了落水、失忆、昏迷等等耗时耗力的事件,前前后后也不知自己到底总共昏睡了久,只不过之前遇到的事情都太紧凑,所以暂时感觉不到饿。现在回到熟悉的家里,立刻觉得腹中空空,十分难受。他就算什么也不说,柳明泽也会注意,当下让厨房准备温和养胃的菜肴。
家里饭菜的味道自然是最好的,因为个人无论身在何方,口中是如何的鲜肥滋味之享,总要与家里的味道做番比较。对于饭店餐馆,能够得到的最高的评价不就是“有家的味道”吗?柳明若年纪是小,毕竟活过了世,尝了些辛酸滋味,那时不论他吃得么简陋,只要是与柳府有点点相似之处,他就觉得是好的。遑论柳府的厨子是全景城技艺最高的,土豪愿意砸钱又懂得享受,自然连景王府都休想望其项背。
柳明泽把白荷拉到外面:“明若落水后,谢你救他。”柳明若在路上把这些天经过大致告诉他了,白荷在他的叙述中形象非常正面。
“我不要嫁给王大妈的光棍儿子。”白荷眼泪汪汪。
柳明泽看了她会儿,居然笑了:“明若亏有你照顾这阵子,不知延长到辈子如何?”白荷虽是奴婢出身,却点也没有奴骨,天性自然,这点博得了柳明泽的好感。
“我是景……嗯野男人家里的奴婢。”白荷刚刚说了个景字,柳明泽立刻沉下脸,她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
“野男人”这三个字大大取悦了柳明泽,他的语气十分真诚:“我会差人帮你把卖身契赎回,顺便为你脱除奴籍。”
白荷惊喜道:“真的吗?”
“前提是你愿意嫁给明若。”
“……”幸好她那声谢还没出口,“那个,王大妈家的光棍儿子也很有吸引力。”
白荷见柳明泽副生吃她的表情,战战兢兢地解释:“那个……我不是不愿意,柳公子当然不能跟光棍儿子放在起比!但是,性取向不对啊!”
弟控大哥眯起眼睛,当即威逼道:“什么?你是说……你觉得明若不对?”
“不,不是柳公子的错,是我,是我、我竟然不喜欢男人!对,我喜欢的是女孩子!我的名字已经说明了切,白荷、百合嘛。”白荷连忙自黑来迎合强权,内心暗暗鞠把泪:为什么别人当丫鬟只要会长相端正端茶送水赞美主子就行了,她还要彩衣娱亲自我牺牲急中生智!太不容易了!
不仅是柳明泽面露惊讶,路过的丫鬟都捂脸捂胸捂屁股,走得健步如飞。
“……”这刻,白荷的内心是崩溃的。
“即使再饿,下子也不能吃太,这碗喝完就够了,我让他们撤下去。”
“哥……”他早知道了,他早就不是那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少爷了。柳明若嘴里含着食物,说话含混不清,干脆将后面那几句牢骚都咽下肚子里,斜眼看着柳明泽自然而然放在他头发上的手。不过,手在他后脑,他看见的是柳明泽的衣袖。袖口截和后面的袖子显然衣料不同,上面用红黄色的线绣着个“泽”字,歪歪扭扭,针法也相当拙劣。
他拿食物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心头像打翻了五味瓶。
那截袖口是他三四岁时跟柳明泽打赌绣的。那时候,爹娘都在,柳明泽还没只身挑起养家的重任,个性叛逆的少年,对他这个任性的弟弟,带着几分不快和嫌弃。有次,柳明泽嘲讽他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其他什么也不会干。他气不过,就答应跟柳明泽打赌,如果他能缝出截袖口,就当是他赢了,柳明泽要当着柳府里十种干不同活的家仆的面给他道歉。
立下赌约后,他半夜跑到绣娘房里偷了截仆人做衣服用的粗布还有针线,连用五个晚上缝成了这截不伦不类的袖口。为了卖弄自己的技艺,他还偷偷绣上了个经常在柳明泽用的书上看见的符号,他隐约知道这符号跟柳明泽有关,但他那时候还不认识这个字,绣的目的也是在跟柳明泽赌气。
不过,等他真的拿出这截袖口后,柳明泽第眼看到的不是他手上不伦不类的布料,而是带着密密麻麻针眼的手掌。
还没等柳明泽当着十种干不同活的家仆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