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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受追攻) 作者:钧墨
要留给我儿子的!”
“你儿子就是我侄子,我会补偿的。你为今天这刻筹备了好几年,快拿出来让那个谥号长得塌糊涂的宁王欠我们人情!”
白荷的表情生动地诉说着她的不信和不幸。
柳明若把她拉到边:“我和你是伙的。你现在得罪了宁王,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他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以后定会见你次打你次……”
“你也得罪了他。”白荷抓住他的漏洞。
“所以你不是个人在战斗!”柳明若抗辞慷慨,“还有我,比你跑得快的我。”
“……”
跑堂小哥把夺过白荷颤抖着拿出来的钱,数了数,脸色不太好看:“你们难道不知道酒楼的消费有高吗?这点小钱连盘凉菜都买不起。”
白荷刚想拿回来,只见他往怀里揣:“就当小费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拾得景城人物图鉴之【碧灼大姐的小纸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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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怨巧合
“别再给我丢人了。”柳明若把白荷不甘心伸长的脖子按回衣领里,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跑堂小哥伸出两根手指:“你们有两个选择,,洗盘子抵债;二,挨顿打,自己选吧。”
柳明若不满道:“你都收了我们的小费了。”
跑堂道:“所以才让你们来选。如果没有小费,就直接关门放狗上打手。”
……
名酒楼后台的盘子堆积如山。
跑堂小哥道:“傍晚之前必须解决,否则,哼哼。”
四个人相互推诿。绿芙瞪白荷,白荷瞪柳明若,柳明若瞪宁胤。宁胤微微勾了勾唇角。绿芙头皮发麻,乖乖地去水井里打水。
白荷道:“我也去……吧?”
宁胤双手抱胸,悠然道:“柳家小公子就是这么使唤自己的嫂子?景城风俗令本王大开眼界。”
柳明若:……恶意太深,招架不了。
白荷:……虽然这种不用干活的节奏她很享受,但她点也不想顶着长嫂的头衔嫁不出去啊。
之后的事情对柳明若来说简直是场噩梦。
短短的个下午,柳明若和绿芙建立了深厚的跨越阶级的友谊。
柳小公子确实十指不沾阳春水,前世困顿至死,他都没有做过这些事。不过洗盘子嘛,就算洗不干净,过几遍水他总是会的。
直到柳明泽听说自己的弟弟竟然在景城第名酒楼吃霸王餐洗盘子的事情,丢下手中所有的公务火速赶到现场,柳明若才算解脱。
柳明泽远远望,只见柳明若青丝凌乱,衣领和袖口都灰蒙蒙的,脸上也沾了灰尘,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任谁蹲了个下午蓦然起来走路都会腿酸脚麻。他阴沉着脸,向柳明若伸出只手:“明若。”
柳明若放开绿芙搀扶的手,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头扎进柳明泽怀里:“哥,我等得你好苦啊……这些人串通起来欺负我!”
柳明泽完全不在乎柳明若身上的灰尘和头发上沾的油渍,伸手摸了摸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凌厉的眼神杀向跑堂。
这张时常出现的连掌柜巴结的对象都要巴结的人的俊脸跑堂小哥自然认识,他抱拳道:“二少的这位朋友带着二少来吃霸王餐,我当然不能姑息,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天皇老子来了,吃霸王餐样要洗盘子或者挨打,这是酒楼的规矩。大少还是管管二少,免得他交友不慎,惹祸上身。”
他意有所指,引得柳明泽的视线转向在檐角下的宁胤。
玄色的长靴率先跨出,宁胤的脸从阴影下显露出来。柳明泽锐利的目光直直向他射去。他手搂着柳明若,手安抚地拍打弟弟的背,与宁胤隔着台阶和白荷遥遥对视,眼神拼杀。霎时间飞沙走石,雷鸣电闪,风云变色,日月昏黄。
白荷和绿芙缩成团。
“怀川战后,战功赫赫少年英武的宁王殿下突然发誓终身不再带兵,难怪啊,人没有正事做,难免会有闲情逸致,比如提前个月来到景城。”
宁胤仿佛没有听出他的讥讽之意,淡然道:“令弟出言无状,不知礼数,本王看在他年纪尚小,不予计较。不过,柳兄这位夫人确实太端不上台面。想来柳兄就算没有公务,家务事也足够烦心的。”
柳明泽愣:“夫人?”
“嗯哼……”柳明若见势不好,连忙在柳明泽怀里发出声痛苦的呻|吟。“哥,我的背像针扎样疼,我们快点回去吧。”
柳明泽伸手帮他揉着,突然对白荷道:“你是怎么照顾二少的?会自己走回来。迷路不管,晚上有门禁。”
说完这句话,他就慢慢转过身,半扶半抱着柳明若登上了马车。他快要上马车的时候,身形顿,回过头来问道:“你叫什么?”
这句话是对跑堂小哥说的。
跑堂小哥道:“我叫赵默,这里整条街没有人不知道我的。大少以后有事尽管招呼我。”
马车合上门,扬长而去。
柳明若坐在车上向后望,赵默甩肩上的毛巾走进酒楼,白荷石化后还未复苏,绿芙用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还有宁胤……
宁胤在原地,他的脸背着夕阳射来的斜晖,看不清表情。
绿白两个身影相携在夕阳下行走。
天边那抹斜阳眼看就要完全消失了,街上点灯的人家不,四围越来越昏暗。
绿芙苦着脸:“不要再靠过来了,我右边的衣服都黏在身上很难受啊。”
“我我我我我怕黑……”
绿芙刚想说什么,只见面前吹来阵风,架华贵的马车停在眼前,车门拉开,柳明泽抢过尽量把自己缩小的白荷,对她点了点头:“谢照看。”
“我……”绿芙张大嘴巴,只能望着马车绝尘而去的背影。
“我不认路啊啊啊!!”
少女的悲号久久回荡在景城上空。
李碧灼搭着贴身丫鬟的手登上座画舫,倚靠在彩柱上望着远处的湖面。扶栏不足半人高,她的贴身丫鬟跪在旁边用手拨弄湖水。
柔和的晚风吹在脸上,她低下头,褪下手上的玉镯反复把玩。这是她心烦意乱时才会做的动作,这只玉镯是她的亲生娘亲的遗物,也是她的精神寄托。
碧玉镯,碧灼。
如果不出意外,这只玉镯原本是娘亲准备留在她成亲时送给她的。但她爹纳第三房妾室时夜晚泛舟,她娘恍惚登船,脚踩空,被救起来的时候已经身亡。
再过个月她就要成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