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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受追攻) 作者:钧墨
美人的事实,传说有天身娇体柔的二少在逛街,突然被对他心怀不轨的坏蛋拖进黑暗的小巷里想要对他这样那样,五人正巧路过,拔刀相助打跑了坏蛋,二少十分感激,便把他们留在身边给予优厚的待遇。
甚至还有个过分的本宣称这五个家伙是柳明若的男宠,当然,流言制造者被柳明若让柳府副管家揪了出来关在宁王府洗了半个月茅厕,还非常有幸与五位幸运儿共事……
这是后话。
绿芙轻声道:“二少三时候肚子疼醒了,到五才睡下,现在还没起来。”
她为宁胤轻轻推开门,房间里柳明若还在睡着,安安静静的样子配上江南第的容貌,有种说不出的乖巧感。
宁胤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落在旁的书案上。
那里放着本薄薄的话本,被翻到的那页中间夹着张纸。
那是……绿芙在宁胤背后惊诧地睁大眼睛。是她送给柳明若的话本!柳明若当然还没有翻看,她在整理他的行李的时候为了方便他看见里面的东西,所以就故意把话本放在了他房间的书案上。
宁胤将折起来的纸展开,眼瞟到了写在上面的字,眉头渐渐锁起来。
☆、和解巧合
时间在养伤和拌嘴中不知不觉度过。
这天下午,绿芙“好心提醒”柳明若道:“二少啊,您受伤修养这些天,宁王殿下不知为您费了少心,连面瘫都加重了些!您现在能下地了,宁王也能少操些心了,您可定要好好感谢宁王殿下啊!”
柳明若斜睨了她眼,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药汁,习惯性地自己拿起汤匙将药放进嘴中。耳边不住传来绿芙的碎碎念:“这是宁王殿下嘱咐过的剂量,还是宁王殿下亲自盯着熬的,宁王……”虽然表面上对她的说辞十分不屑,心中却深以为然。
即使他还在与宁胤暗暗较劲,但也不得不承认,宁胤的确将他休养期间的切事宜安排地十分妥当。他想到的,宁胤比他想得周全,他没想到的,宁胤也是百无疏。不过,这种安排又和柳明泽的手包办有些不同,至少,他从这样的模式中获益良,他渐渐学会自己操持自己的事,撩开遮挡在头顶的羽翼,直接承受那些风雨。
独立思考问题,独立解决事情。
……这些对般人来说十分简单的事从前世就直是他的短板。他看似享受被疼爱着的生活,却将这当成埋在心底里的个结。
嗯,感谢宁王殿下?柳明若用抬起的汤勺遮住自己上扬的唇角。
也许……是很有必要啊。
夜深人静,只剩星斗在天际推移。
宁王府没有人不知道宁王有严重的梦靥之症,因此临近宁王寝居的条路上,夜晚是没有人巡夜或守夜的。柳明若的房间虽然没有如绿芙期望的那样和宁王寝居打通出条通道来,但因为距离很近,也并没有人会在夜晚经过。
这种常识,绿芙想当然地以为柳明若是知道的——可是事实上,他并不知情。
房间的门被推开,道黑影佝偻着身体轻轻蹿向另头。
越是挨近宁胤的住处,柳明若越是小心翼翼。房间里没有点灯,只能依靠天上微弱的星光分辨前路。他每走步都要先用手触碰前方落脚的地点,以免踩中石子或落在地上的枯枝导致露馅。最后,他终于倚靠着宁胤的房门坐了下来。
室内片寂静。
“宁王,宁王?”柳明若压低声音,“你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答。
尽管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柳明若环顾四周,确定并没有弄错地方,继续对着房间里道:“宁王?我睡不着,能找你聊聊天吗?”
这回他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声粗重的呼吸声。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默认了。这些天承蒙照顾,我在此先谢过了,之前是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是这样个宅心仁厚的好人……你到底醒没醒着?”
只要想到因为自己的聒噪,宁胤会睡不好觉,柳明若就止不住上扬的嘴角。他努力想象柳府那个叫做阿乙的话唠门房,“绿芙年纪好像跟白荷差不吧,白荷现在都快成我大嫂了,你说绿芙是不是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我不是对她不满意,我这是变相的关心嘛,你知不知道她连男人的裸体都敢看?上回那个天师,就是那五个打手本来要揍的那个,绿芙居然跟着他回家偷看他换衣服!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定是到年纪想嫁人了……她对我很好,我当然也要为她找个好夫婿,你觉得柳府外面那个卖饼的阿丙怎么样?他现在虽然穷了点,但他心眼实,生意也不错,以后定会有大出息的,我就经常去他那里买饼吃,当然我哥哥说那是路边摊,卫生可能不好,不允许我买,我向来是偷偷买的……有天阿丙告诉我,哥哥也经常到他那里买饼……”
“你以前经常在外带兵打仗,肯定去过很地方……哥哥从小看我看得紧,我没怎么出过远门,不过南方座城我熟悉得很,你应该也很熟悉,就是怀川,我在怀川的时候…啊……”
声音戛然而止。
宁胤倏忽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静静等待了会。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立刻听出门外的声响并不是停了,而是变得极其微弱而不连贯。
“啊,好疼……疼啊……”柳明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传入他耳朵里,他皱了皱眉,披衣起身,拉开房门,只见柳明若双手抱着头,边在台阶上来回打滚。他神色痛苦,从紧咬着的下唇中传出破碎的呻|吟。
头像炸开般疼痛,到了最后,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下唇渗透进血腥气味,他松开了咬着唇的牙齿,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几个痛苦的哭音。恍惚间,柳明若只感觉双有力的手将他抱起来,又轻轻放在床榻上,他忍住鼻梁间爆炸开来的酸意,却不能阻止温热的水滴从眼眶滑落。他摸索着将身边唯的个人抱紧,他隐隐约约知道这人是他直较着劲,不肯服输的对象,也是他今晚打定主意要骚扰,让他夜休息不好的对象,但此刻头这么疼,心中也有种东西要破壳而出,只能靠抓住唯块浮木才能宣泄。
怀川,怀川……
他明明从未去过怀川,为什么下意识就说出对怀川很熟悉?
那是因为,是因为……
他说不出原因,头疼得能轻易摧毁他的防线而对这个他直抱着敌意的人示弱,柳明若半开着眼睛,看见宁胤皱着眉头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在失去意识前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仿佛看见环绕在床榻周围的哭泣或叫嚣的烟雾状的魂魄,个个都有眉目……
绿芙推开柳明若的房间,突然愣在原地。纱帐根本没有拉上,床榻上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