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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模糊,一块雨湿的玻璃,隔绝了他与外面的世界。
苏落柠站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雨,听着雨滴打落在树叶上的滴答声,思绪飘回大一的时候,那时候她和安又离还不是恋人,她只是众多追求安又离的女生之一,那天,也是如今天一般下着雨……
刚刚上完西方艺术学的课程,老天没有任何预兆的下起了雨,她还暗自庆幸还好早上出门听室友的提醒带了伞。
这节课安又离坐在苏落柠的前面,出门的时候她故意走的比较慢,紧跟在安又离后面,而且是跟得很近的那种,她站在他身后,只看得到安又离的背,只见他步子稳健,昂首挺胸,速度均匀,她看着他的背影发了呆,完全没注意安又离突然停下,苏落柠刹车不急,直接撞向安又离的背,瞬间鼻头都红了,低着头嗷嗷的叫着。
安又离转过身来,看着自己面前揉着鼻子,不顾及任何形象的苏落柠,眉头一皱,语气疏离的问:“为什么跟着我?”
最近上课,他发现这个女孩总会坐在她后面,下课后也会紧跟着他的步伐走,他快她也跟着快,他慢她也跟着放慢速度,好几次他余光瞥见她两眼痴痴的盯着他左看右看的,还一发出傻傻的笑声,今天正好逮住机会,问她到底想要干嘛。
苏落柠专注的揉着鼻子,没注意安又离什么时候转过来的,只听见头顶有一阵凉凉的声音传来,苏落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木讷的抬起头,入目的是安又离布满阴霾的表情。
“我……我……”我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什么,只觉得脸上一阵爆红,就像煮熟的小龙虾。
“你什么?”依旧是冰凉的口吻。
苏落柠反正就是低着头,装死,不说话。
僵持了一分钟,安又离没说话,苏落柠也没说话,安又离也没耐心继续看着一颗拉怂的脑袋了,索性转身就走。
苏落柠看见安又离的鞋子移开了,然后就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猜到应该是安又离走了,她这才敢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用手捂着脸,通过指缝偷偷看安又离离开的身影,深呼一口气,偷偷的跟上。
因为下雨,安又离没伞,只好站在屋檐下等雨停,他很安静,不骄不躁的,与周围焦躁的吐槽下雨的同学不同,他反而是在享受这场不期而至的雨。他双眼澄澈的看着不远处被雨水拍打的树叶,看它们迎风摇曳,听沙沙的雨声,他闭上眼睛,享受这来自大自然最原始的音乐。
苏落柠悄悄走到他身边,时不时偷瞄一眼安又离,发现他真是一个安静的人,定定的站着,也不说话,周围的嘈杂好像都与他无关。
她专心的盯着安又离看,艳羡他的处变不惊,正在她幻想崇拜之时,安又离突然睁开眼睛,转头看向苏落柠,苏落柠一惊,马上转头,假装看着周边的人群,左看右看的,刻意的伪装甚是明显。
“你在等什么?”安又离语气平平的问,听不出情绪。
“我在等雨停啊”,苏落柠抱紧手上的课本回答,语气轻快的回答。
“可你不是有伞么?”安又离视线落在苏落柠摆在书上的雨伞上,虽然被她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但是他还是看见了伞柄。
“可我喜欢站在你旁边听雨啊”,苏落柠笑得灿烂的看向安又离。
这一笑,让安又离有了一瞬间的恍惚,苏落柠笑起来,眉眼弯弯,酒窝更显得她俏皮可爱,那双眼睛里似是有星辰,闪耀了他的世界,莫名的,对她有好感起来。
他想,这个女孩一定是阳光吧,不然怎能笑出这般的明媚来,纵使现在在下雨,天气微凉,可就是那一笑,瞬间温暖了他的世界,惊艳了时光。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雨小了,变成了小雨,天也黑了,安又离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很久,看了一眼苏落柠病房的方向,眼神空洞,痴恋了几分钟,开车,走人。
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的就上了高速,他加大马力,开得飞快,就好似开得愉快,和过去隔离得越远一样,由于下着雨,光线不够好,路面也比较滑,“砰——”的一声,安又离的车打滑,停车不急,撞上了防护带,整个车头凹陷,车窗碎裂,安又离头部狠狠的装上方向盘,脸上还有飞裂的玻璃割伤的痕迹,鲜红的血液顺着脸滑落下来,红了衬衫。
恍惚间,安又离只听见呜呜的鸣笛生,尚有一丝意识的他最终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急救车来了之后马上对安又离实施抢救,就近将他送到了医院,巧的是,正好是苏落柠所在的医院。
阿九收拾好东西之后,安排好工作室的事情之后,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只见一辆救护车急刹停下,医生和护士一拥而上,抬出病患,形色皆是匆忙。
“让一让,快让一让,急救! ”
阿九让到一边,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她偷瞄了一下那人是谁,入目的是一张血迹斑斑的脸,头发都被血染湿了,还有鲜血流到了耳朵里,但是五官还是看得清楚的。阿九看清楚之后,惊诧万分,怎么会是安又离!阿九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揉揉眼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