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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不动?没听懂吗?
原来二姐刚偷听到了。祜非感觉难堪,因为她的丑事最最不想被二姐知道,而二姐就是那个最想抓她丑事的人,什么秘密都休想逃过她那双漂亮的眼睛。
但二姐亲自动手,慢慢帮她把那根冰冷的,硬邦邦的骨头塞了进去。祜非差点叫出来,万万没想到下面居然有地方进去一根这么粗的东西!恐惧之余,倒第一次感觉二姐那柔软温暖的身体,给了她安慰。然而她僵硬地躺着,以为无法入睡,咬牙坚持到天亮吧。
结果,她还是慢慢睡着了。
早晨醒来,祜非坐起身才感到下面塞着骨头。天啦,肯定有什么动物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了。那个动物正在对付她身体里的“红魔”。
取出并裹好那根骨头,放在枕头下,祜非全身被孤独笼罩:见不得人了!自己成了半兽人或□□猫附体。
二姐整理草垫,看看发呆的祜非。想什么呢!
祜非问:那是个什么动物呢?
别管。反正是师比给了法力的!二姐说。
哦,祜非想,原来是法力进入身体了,不是动物进去了。
二姐说,今天去参加月会祭了!你看你都成年这么久,还一次没有过,我都替你难堪。
祜非一边穿衣一边想起四妹的话,说在水井边几个大姑姐议论她,说她被红魔缠了身,一辈子只能被红魔霸占,阿哥靠近不了。
如果是垚家的阿基、阿简那样的小姑姐倒不用理会。因为她们都讨厌她,但又不敢惹她。小时候祜非经常对她们做些可恶的事,比如烧阿基的发辫,把夹子虫放进阿简的脖子里等等,她们甚至说她是□□猫,哪家有孩子生病,或动物出来乱跑,她们就说:肯定是阿非在放毒!她是□□猫!幸好大人们都不当真。但大姑姐的话就有些重要了,她们一般不和祜非这等小姑姐计较,生养了孩子,对生活有经验,说话有道理。
啊!我要生娃!我要做女人!祜非着急地想。
大阿姆带着全家做晨拜,在楼顶供奉着三块白石,分别代表天神,山神和青衣神。全家跪拜在三块白石前,大阿姆点燃柏树枝,念念有词,敬酒,叩首,一丝不苟。今天的晨拜,祜非想大阿姆一定增加了保佑她的部分。
晨拜结束,全家下楼在堂屋里分着喝了昨晚的黄米汤,然后去萨恩长老屋前。
白石村的建木坝地里,一根古老的乌木直耸云霄,上面雕刻着很久以前天神对羌人的拯救与教导,挂着山羊头、干蚕茧和松树枝。这是白石村的建木。抬头望建木顶端,能感觉到三神正在天空俯视着垚羌部落的代代后人。
萨恩长老又黑又瘦,白须飘然,端坐在黑色帷幔搭建的议事棚下。村子里的所有当家阿姆和年长男人围坐在议事棚前。建木矗立在坝地的正北方,议事棚在坝地东北方。萨恩长老首先起身,带着大家对建木跪拜行礼,感谢三神对白石村的看护。
然后长老说起目前季节变更,农耕事务,部落处境,布置今天的公共事务等。一些男人去西边山上打猎,要好几天才回来。另一队人昨天去了东边的落叶湖村,换干鱼、盐和各种工具,今天应该回来。剩下的男人继续加固牛羊圈舍和田地栅栏,防止野兽夜袭,修缮乌家和吉家的屋顶,照顾田地,清理沟渠。
女人们在两间织布公房里编竹筐草席,搓麻线织布,打布带条等,这些是白石村拿出去换东西的产品。在蚕茧成熟时,白石村也会抽丝织锦,但产量不多。大家忙碌起来。一边集体劳动一边聊天。公房织布由二姐祜荚带领大小姑姐做,而各家阿姆们在灶房做全村人的集体午饭。一天中只有中午这一顿是真正意义地吃饭。
从今天起,是每月三天的月会祭,小姑姐们都很兴奋。垚家的阿基今天特别漂亮,几个垚家姐妹早上在一起打扮,分享共用骨梳和发带。胖胖的阿简也编了光洁的发辫,盘在头顶,甜甜地抿着嘴角。
但祜非的二姐祜荚永远是最神秘的美人。二姐低垂长长的黑睫毛,手脚麻利地编花带,不跟众人笑闹闲聊。但她在听,偶尔冷不丁说一句,却让大家一愣。二姐有时候会带头唱歌,大家就跟着一起唱。二姐不仅人漂亮,手上的活儿更没人敢比,可以发明很多新花样。白石村的编织手艺远近闻名,大都是二姐的功劳。
祜非从不加入女人闲聊,连听的兴趣都没有,只会走神。她喜欢看窗外远处的山峦,对山林里的故事浮想联翩;或者溜出去爬到老榆树上坐一会,吃几个摘来的酸果,再溜回来继续干活。她的产品只能算马马虎虎,有时编的太松乱,二姐要罚她重做或多做,不许她吃饭。
可她从小爬树最快,在河边打架最凶,抓虫子掏鸟蛋最利索。阿基阿简取笑她几句,她会像饿虎般扑上去,打得一身黑泥,站起来一言不发就走了。
长大后她内力大增,只用眼睛狠狠瞪对方,龇牙咧嘴,对方就会马上求饶。她那双黑黑的大眼睛常令人心生恐惧,所看之处人人都被剥去衣服一样心慌。
可是,昨晚那根骨头让她失去底气。而更可怕的是,如果一直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