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祜非想避免碰见,以免彼此尴尬。可那人站起身来,是如此熟悉。格雅!
祜非跑出竹林,两人看着对方,他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惊慌地瞪着一双斜竖的大眼睛,格——?祜非刚想叫,他一转身就跑了。
祜非抬头看二姐,二姐伸手将窗户拉上,身上只有小内衣,露着雪白的肩膀和胳膊。祜非心里顿时五味俱全!
就这样,月会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晨会,祜非一看,格雅没来,长老也想找他。叫人去找了一圈,回来对长老说到处都没见人。于是大家说月会祭结束了,他可能继续往南方去了。长老非常遗憾。祜非此时心里开始七上八下。
晨会结束,大家散去。长老叹息:就这么离去了,真是可惜啊!
师比对长老说:他身上有个东西,很奇怪呢。
长老说:什么东西啊?
师比说:一个脸面!
长老一惊。因为长老自己都没有脸面。
师比说:我在他布包里发现的,那可不是普通的脸面啊!祜非紧张起来,想是不是山妖的样子。你看,我这脸面是麻布做的。死去的师比跟我说,广海鱼凫城里的师比,脸面是棉布做的,细滑柔软,做功也不同。可是格雅布包里的那个脸面啊,
怎么啦?长老问道,
是用蚕丝锦缎做的!又薄又光滑,那做功精细的!不要说白石村,就是磨皮村也找不到那么好的手艺啊!
祜非问:有没有血红的大嘴巴,大獠牙——
别胡说!师比又对长老说: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脸面啊!
两个老人在一起唏嘘感叹,猜想一番。
祜非纳闷,那脸面是格雅舅舅的,难道他舅舅曾经是师比?还是从哪里捡来的脸面?
走进织布公房,听见阿银说,昨晚,我可看见格雅了!你们猜,他去了谁家花楼?
阿基?……阿利?……阿欢?
是祜荚!
大家惊讶起哄,二姐只淡淡一笑。祜非心中顿时妒火燃起,灼烧着全身。格雅昨晚那惊慌的眼神,令她有点坐不住了。
吉家阿欢问二姐:祜荚,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二姐说:不知道。月会祭都完了,人就走了呗。
阿银说:那下个月会祭,他还来跟你相会啰?
二姐脸红微笑不语。大家起哄,说这格雅还真会挑人哈,除了祜荚,谁还能配他。
祜非气得双手发抖,脑子飞快旋转,转得发晕,可不知该想什么。她缓慢地站起身来,悠悠恍惚地走出公房。脑子嗡嗡一片。出了建木地坝,开始撒腿狂奔起来,一路跑出村子,往野狼谷跑去。
她跑进大山,从野狼谷上去,不知该去哪里找他。拿出胸前的竹管胡乱一气吹着,又胡乱地走。格雅——!她一路大喊,也不知回去怎么找突然离开的借口。只知道想立即见到这家伙。格雅——!
突然远处的树枝摇动,从几棵树上一路窜过来的格雅跳了下来,站在她面前。
一看这人,祜非开始哭,浑身抽筋一样激动。她冲他喊:昨晚你干什么啦!你怎么上了二姐的花楼!你要气死我吗!
他躲开她的眼睛,低头不语。
她泪水哗哗流:我二姐很漂亮是吧?比我漂亮是吧!我是个没用的师女。你变心了是吗?你不想跟我好了是不是!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咧大嘴继续哭着说:就不该让你来月会祭!她们个个都想抢你,呜呜,我有什么办法,呜呜……你为什么长得这么高大,让她们……都——
格雅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头亲吻起她的脸蛋来。
格雅!她喊,浑身瘫软:她们都想抢你。她感到他强大的心脏有力地跳动,敲打着她自己的心口。
格雅抚摸着她的身体,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热热地喘着气,吻她衣领里的肌肤。
他把她放倒在地,跪下来低头亲吻她,火热的吻将她全身唤醒,五肺六脏紧缩着颤抖,但内心又全部打开,渴望将他整个吞入。
你可回来了!他低语。
我还是师女……不行。她□□,他不理,继续吻着她的身体。她又说,今天已经不是月会祭了,格雅。
我不管!他捧着她的腰,把脸埋进她光滑雪白的肚子里。我身体里的野兽,想跑进,你身体里去!他喘着气说。
这野兽的力量将她所有顾虑抛开,不再犹豫,沉醉其中。他趴在她身体上,像饥饿的老虎正在狼吞虎咽。她想起二姐雪白的胳膊,第一次明白自己该解开衣服。
蓝天白云,一片静好。草丛里植物的气息助燃着动物本能。他们不用思考,无需学习,直接进入神灵赐予的巨大幸福之中。
喘息、沉醉其中,才明白世上万物生灵的繁衍生息意味着如此快乐与和谐。远古祖先赐予的身体相互交融起来,合成原始又恒古的生命气息。相互渴望,又相互满足,顽强的力量不可阻挡,向上生长,最后,绽放出奇迹般不可思议的花朵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