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25 章
前吧。”
牧铮定定望着他,语意嘲弄:“那里可是你的故土。国破山河在,当真是你想看到的?”
流羽笑道:“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他乡作故乡,说的便是我吧。”
只可惜这场梦,却不一定是场美梦。流羽低下头,看见牧铮染了墨滴的袖口,捧到眼前仔细打量,叹道:“青紫油烟墨,怕是洗不掉了。”
牧铮眸色渐沉。他离流羽极近,近到他可以闻见流羽颈间散发的幽微寒香,比之松柏更加芬芳,比之桂花少些甜腻。这香气自流羽颈间而来,虽是寒香却自暖玉而来,竟令他白日里动了情yu。
流羽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径自苦恼地看着那墨痕,忽而抬眸笑道:“我在这墨点上添几笔,可好?”
牧铮忍耐着将他扑倒的yu念,哑声问:“你要画什么?”
“画好了你就知道了。”流羽不肯说,怕说出来牧铮就不肯了。
牧铮叹口气,便由他了:“那你快些才好。”
“很快的。”流羽忍着笑重新拿起笔,一手拽着牧铮的袖口,一手手腕轻转,笔尖转合,眨眼间便勾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婷婷绽放于白绢之上。
牧铮盯着自己的袖口,只觉心尖骤然被蜇痛,这荷花的模样眼熟的紧:“这是什么?”
“荷花啊。”流羽故作天真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画的并不是荷花,而是荷花灯。只不过牧铮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他周身似乎骤然凝聚出一股寒气,压的流羽心神不宁:“你……你是不是觉得,这和你狼王的身份不符?”
牧铮冷哼一声,捂住了袖口,只觉得指尖都被那尚未干透的墨汁灼伤了。流羽不过是无意花了一朵荷花,却令他想起了盂兰胜会上逐水而去的河灯,他最容不得旁人碰触的回忆:“你画这朝不保夕之物,是什么意思?”
流羽被他散发的怒意骇的后退了半步,却被牧铮一把抓住了腰带向前一拉,踉跄着跪倒在了牧铮的腿前。大手揉弄着他的柔顺黑亮的长发,将他的头摁向自己的胯间。牧铮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弄脏了本王的衣服,又拿闲花野草戏弄本王。流羽,你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流羽不知此人为何如此yin晴不定,方想要辩驳,就被抓住了两颊。
牧铮冷笑道:“张开嘴,伸出你的舌头好好服侍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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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辆小车,停在……草稿里(t_t))
分明方才在书案前的情境那般好。阳光温煦,暗香涌动。流羽垂眸时,纤长的睫毛在他洁白的皮肤上落下一小片yin影,瞬息间的颤动却翻卷起牧铮胸口的情潮,只想抱住他仔细亲吻吮吸,堵住那伶俐又讨人嫌的红唇,tiǎn舐一颗颗小巧可爱的贝齿。
惹祸的,就是画在他袖口的那一朵荷花。无茎无叶,yu绽未绽,肖似一盏荷花灯。
牧铮掀开了床幔,捞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从中翻找出那片被流羽画过的袖口。双手一挣,将那朵荷花撕了下来,收紧在掌心中。他缓缓俯下身,亲了亲流羽的眉骨,随即翻身下床叫来了苏越,命他打两桶热水来送进屋里。
苏越领命去了,不过一炷香的工夫,边将泡澡用的木桶和一缸热水送了过来。牧铮赶走了下人,关好门窗,回到榻前轻轻推了推流羽。
锦被从沉睡不醒的人肩头滑落,牧铮瞳孔蓦然缩紧,方才如烙印般刻在流羽肩头的狼族图腾又已经不见了踪影。果然,是因为他并非狼族人,标记后才会有特异的反应。
知道了流羽并非不愿臣服于他,然而这点不同的体征,亦让牧铮感到分外不快。图腾烙印象征着流羽是他的所有物,却偏偏被藏了起来,就仿佛将无主之物送到了所有人的面前任意观赏。
仿佛感应到了牧铮无由的愤怒,床榻上的流羽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皱起了眉。
牧铮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这大概也是标记在作祟吧。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捞起流羽的后颈和腿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向木桶走去。他先前便知道流羽体轻,欢好之时只觉得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皮肉里根本没有骨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