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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还情 作者:domoto1987
但最终陈羽只是点了个头,并没有说什么就放他离开。
这是他们第次相逢不相识,这样的微妙认识让李纯熙出了汗。他并不知道自己心里怀着怎样的期待,但至少他们不必像仇人相见,不必针锋相对。他可以直看着陈羽,存在在他的周围,等到他离开。对他来说,这样空气般的共存竟就让自己觉得了微弱的卑微的满足。
快十二点的时候云磊带着化妆师告别:“明天五点就要起床,我就先走了,不过你别偷懒啊,记得下班才能变回原形。”起身时云磊偷偷地跟李纯熙说。
“愿赌服输,说话算数。”画着浓妆的美人笑笑。
于是云磊放心大胆地离开了。李纯熙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李纯熙将云磊两人送到门口,或许是冬天的原因,此刻酒吧的客人已经不。
往回走去,并没有走远,在个光线黯淡的角落里,李纯熙突然被人从后方抓住了胳膊,紧接着,手臂上紧,道酒气就从耳后吐了上来。
“长得不错啊,睡你晚上少钱?”粗鲁淫邪的男人的声音下钻进了耳朵。
下意识地,李纯熙就要出手。
但在出手前的刹那他阻止了自己。还不到时间,如果在这里动手的话,他未必不会暴露……他的牙根已然咬紧。
“您喝醉了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是正规经营,不提供那种服务。”李纯熙回过头,往后倾了倾身子,离那臭熏熏的嘴远远的。他用尽了全身的控制力才让自己保持住微笑。
但如果这个不怕死的老东西还不放,那他就真不会客气了。
“穿得这么露装什么装啊,也不看看你长得骚,下面肯定早就被人□□了——”
就在这瞬间,电光火石,只带着风的拳头挥了出来,拂然而来的影子从李纯熙视线里闪过,就在他脸的尺之外。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动手,有人比他快。
伴随“嗷——”的声嚎叫,李纯熙手臂上的束缚消失。个人在那重重的拳头之下倒了下去,毫无防范地摔向后方的桌子。“哐啷”声,连人带着玻璃桌起倒下。
巨大的响动震醒了整个酒吧。为数不的客人,还有工作人员都讶异地望过来,有的起来好奇又害怕地张望,有的直接朝这边走了过来。
李纯熙什么人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注意到那拳头,那个男人,那个为他挺身而出的人。还是那么会打架,身手干净利落,威风凛凛,不像是哪家的少爷,而是哪里混出来的流氓痞子。
还是那个陈羽。
桌子都被砸烂了,倒在地上的人脑袋上下流出了血。他手捂着头,抓了把热乎乎温腻腻,手放在眼前看,顿时嚎叫起来:“你他妈敢打老子!”
仿佛连痛都忘记了,只剩下被人拳揍飞的狼狈的羞怒。
“我不仅打你,还要打得你彻底变成猪。”打人的人牙齿磨,发出声冷笑就又“咯咯”地捏住拳头,但在两人打起来之前,个男人横□□二人之间,挡开了他们。
“你在我这里骚扰我的员工,我有理由现在就请你出去。”路何原望着那个狼狈的五十岁的男人,并指着门口。他没有显得凶,但突然散发出平时不曾见的强大压迫感,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对方缩了下脖子,被他吓得有点发寒却不肯就此罢休:“我被打伤了!我在这里被打的!我要你们赔!”
“那是你自找的。”路何原的视线如狼,锁住了面前那张丑恶的脸:“或者你可以通知警|察,让他们告诉你性|骚|扰会被关久,而且你会知道,酒吧里的人都是证人。”
“对,我亲眼看到你骚扰这位美女!”当下就有客人附和。
“不要脸,这么老了怎么还干这种事。”有女性客人看不下去,捂着脸,尤其的表示恶心。
那人头上流着血,意识到自己现在理亏又受了伤,捞不到好处,不如先去医院,于是骂骂咧咧地跑出了酒吧。
“小金,你们过来收拾下。”路何原招呼了人收拾,回头看看还盯着门口的陈羽,对他说了声:“陈少,谢谢你帮小西解围。”
“没什么。”陈羽收回视线,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不过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叫小西的女人竟然比自己还高,哪怕对方穿的是平底鞋,但也比自己高出了两三公分的样子。
“你呢,没什么吧?”他问他。
他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觉得这个人长得好看,身上有种无法述说的熟悉与亲切,哪怕画着浓妆,但“她”原本就有张精致的脸。
他不知“她”是谁。他却知道他是谁。李纯熙深呼了口气,尽量换了口低软(但实际上也点都不软的)嗓音,抱着手臂假装有些后怕:“谢谢你,我没事。”
他点也不怕,他浑身发热,眼里波光闪动,最开始因为被人骚扰的怒气和恶心早就消失在了陈羽出现的那刻。
很早之前他也是这么保护他。是啊,这个人总是那么习惯去保护别人。他们相识的那天,陈羽把李纯熙拉上自己昂贵的单车,载着他冲出人群,他们迈过铁路旁的大桥,冲下斜斜的公路,别人的叫嚣都消失在了时空之中,最后他的车停在河畔。
那天,记忆里的景致里都是温暖的波光粼粼,夕阳洒了满河碎金,那少年从书包里摸出张创可贴,撕开包装,熟练地贴在另人受伤的眼角。
金色的光辉里,大眼睛的少年懂了件事。见倾心并不是那么遥远的传说。
他直留着那张创可贴,像留着他青涩欢喜的初次心动的纪念,直到很久以后他终于找不到它。
其实他从来不需要他的保护,那时候他没对他说,今天,他也不需要对他说。
因为有人闹事的原因路何原提前结束了营业,但是他给了两个人特别的待遇。
“钥匙。”路何原在员工休息室里把酒吧的钥匙给了某个人。
“你不会对他怎样吧?”男人有点不放心。别看他眼前这个人现在是个“柔弱的女人”,但对方千真万确不是什么柔弱的好人。
“不会的,就是喝酒而已。”李纯熙平静诚恳地说:“上次你也这样问,但我也没有把他怎样。这次我是女的,也不能把他怎样。”
“你又不是真女人。”李纯熙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路何原没法继续和他沟通,但最后路老板还是不放心地塞了点别的东西给李纯熙。
李纯熙接过路何原给的东西,看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