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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es
,不在家中陪着父母。进宫来做什么?”
景烨不由笑道:“还不快请。”
“是。”
过了会儿,端方如兰的俊美青年随小太监进了殿,拂袖拜倒。
“臣参见陛下。”
“卿快请起。”景烨丢了朱笔,笑着上前扶起他,“几日不见了,卿别来无恙?”
“臣很好,谢陛下。”凤泠微微抬头,看了看冷清的大殿,“这样热闹的佳节,怎么不见几位公子陪侍?”
景烨笑了笑:“都说是佳节,卿怎么不在家中陪伴父母妻儿?”
“臣尚未娶亲。”
这句话答得太快,两个人都是怔。
景烨愣了愣,随后笑了:“卿答得这么快,不会是想要朕替卿做媒吧?”
“没有。臣,并无此意。”凤泠红着脸别过去。正巧看到窗外瞬时燃起的烟火,便急急地另找了个话头。
景烨拉着他分坐在小几两侧,又叫叶茂上茶,君臣之间如此对坐,已经是逾礼了。
凤泠想要下坐给皇帝谏礼,可是抬头看见景烨的笑,又舍不得这份亲昵。挣扎再三,还是微低着头握紧了小几的角。
☆、第 17 章
花市灯如昼。
街上行人来往,人声鼎沸。景烨身着身墨青色常服,摇着把象牙骨素白绫绢制的折扇,笑盈盈地在人群中游走。
凤泠与他并肩而行,叶茂则穿身小厮服,愁眉苦脸地跟在身后。
叶公公:“陛……公子,这市井中鱼龙混杂……”
景烨:“老人家,这糖葫芦怎么卖?”
年过五十的老汉把草棒立住,笑道:“五文钱串,今儿是千秋节,卖得好,只剩下四串了,公子都买下?”
叶茂凑到景烨身边:“公子,咱还是别吃这外头的……”话没说完就被塞上串糖葫芦,“唔唔!”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景烨索性伸手去拿他腰上的钱袋,倒出来看,全是些碎银子,便挑了块最小的递给老汉,“劳您找找?”
“好咧。”老汉掂了掂银子的分量,笑眯眯地放下草棒,扯过个大口袋,把手在里面数了半天,最后拿出几个铜钱。
开玩笑吧,就给这点?
随即老汉把铜钱塞进腰带,然后提起那口袋,递给了景烨。
后者接过,立即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景烨:“……”
凤泠在旁看着,忍俊不禁,但想到这是九五之尊,只能拼命绷住。于是景烨回头,就看见张眼神亮晶晶的俊脸。
人群中忽然走出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默不作声地上前把那袋子铜钱扛到了肩上。
景烨便看了眼叶茂,后者向他点点头,他于是把草棒上剩下的三串拔了下来,串给自己,串递给凤泠,最后串,他想了想,给了扛铜钱的男人。
“赏你了。”
男人开口:“谢公子。”
景烨点点头,笑道:“还不快吃。”
男人顿了下,听话地把糖葫芦塞进嘴里。他原本面容冷峻,现在叼着串糖葫芦,酷哥气场毁得干二净,看得景烨直想笑。
不远处忽然出来阵笑闹声。景烨道:“好热闹,咱们过去看看?”随即拉起凤泠的手往那边过去。
“应该是灯商在请人猜灯谜吧。”凤泠看着他笑道,“年年都有,公子就在外围看看便罢,里面人挤,别被那些味道薰着。”
“我有这么娇弱?”景烨皱着眉摇了摇折扇,还是妥协了,“罢了,听你的。”
听你的。
凤泠被这话说得心中动,眼神也不自觉地温柔下去。
四人刚走到人群边上,忽然听到前方阵惊叫声和货架倒塌声,还有马蹄剧烈踢踏的声音。
景烨皱眉:“这是……”
声音很快由远及近,人群立即向街道两边拥挤起来,他被面前的人墙撞,不由往后踉跄,牵着凤泠的手也被迫松开。
天子脚下,是谁敢违背律令在闹市中纵马!他抬起头,便看见马上坐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神情倨傲狠毒,比起当初的少年皇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景烨咬牙,手臂却忽然被人抓住,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公子,快随属下……”然而忽然声闷哼,力道也松了下去。
“怎么……”景烨欲回头,徒然被记手刀切在后颈上,顿时眼前黑。
来人顺势握住他的肩膀,趁众人混乱之时把人抱出人群,闪进了街边条小巷里。
里面早有人靠着墙等候,见他闪进来,便直身体。
“成了?”
“成了。”
雍华宫。
“七名黑衣卫。”顾泓立于殿中,“连带着你这位卫长,竟然让人在眼皮底下被人劫走。”
“袁墨,是我高看你了。”
男人低下头,单膝跪地:“属下失职。”
“失职?”顾泓嗤笑声,“……出去,他何时回来,你就何时到刑狱司领罚。五十鞭,鞭不少。”
袁墨俯下身,额头触上冰冷的地面:“属下告退。”随即起身,默然退下。
“你动了怒。”屏风后传来林晓声的声音,“顾先生可从未如此气急败坏过。”
顾泓转身,林晓声自屏后缓缓走出,身姿潇洒,却顶了张温润如春水的眉眼。
“他身长不如你。”
“无碍。”林晓声点了点脸上的妆,“只要坐着就不大显得出来,那群朝臣心中惧怕,决不敢仔细打量。可查出来是何人所为?赵家?”
“跳梁小丑,没这么大的胆子。”顾泓轻声道,“阁中刚送来的消息,前两日有两个平月城的人混进了京城。”
林晓声手指顿:“平月城?……难怪。”
顾泓看着他:“叶茂就在殿外,告诉他小心着点,别露了馅。”
“恩。”
顾泓便回身往殿外去。伺候他的小童急急忙忙跟了上去,林晓声笑道:“小心伺候,你主子生着气呢。”
小童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
京城以北有座群玉山。因山深地险,且常有野兽出没,于是方圆几十里荒无人烟。
山中。
树梢轻晃,只松鼠敏捷地从枝干上跃下,刨了刨土,忽然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抬起头飞快地遁走了。
不远处的洞口,只濒死的老虎倒在地上呼呼喘气,毛爪挣动了两下,还是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闲坐在洞口观看的男子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枚华美灿烂的赤金耳圈,戴在自己的左耳上。
“这大虫的皮毛好看得很,不如剥下来作件袄子。”
“要剥你剥去。”洞内正生着火的男人瞥了眼,嫌弃,“脏。”
“就你干净,那大虫还是你杀的呢。”
“唔唔唔唔……“坐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