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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es
”
陆白藏笑了:“为君者言九鼎,臣信陛下绝不会违诺。”
景烨抬头看着他:“当然。”
两人掉转马头穿过树林。
乐正寰正坐在马上,冷眼看着眼前片杀伐。忽然听到阵马蹄声,当即抬头。
他目力极好,很快就看到与陆白藏并辔而来的景烨。
“你要跑?”他手中缰绳被捏得死紧,话字不漏地传到景烨耳中,“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景烨微微抬头。
陆白藏让马停在远处,转头对他笑,随即开口,他内力深厚,声音在野原上散开,传到每个人耳中。
“乐城主。”
红衣少年眯起双眼。他身边的守卫长抬手,原本正与黑衣卫们缠斗的守卫立即抽身而退。
“我今日。”陆白藏笑道,“是定要带走陛下的。”
乐正寰:“这与你陆氏山庄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陆白藏执起景烨的手,轻吻了下,“陛下可是我心仪之人哪。”
景烨:“……”
乐正寰捏断了手里的缰绳,身边的守卫长出言道:“少主三思。”
他看向景烨:“你讨厌我?”
景烨:“不讨厌。”
“你说你喜欢我。”
“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在起!”乐正寰拿鞭梢指着陆白藏,十足的捉奸意味。
景烨忽然觉得囧囧哒:“……没有,我只是不能和你在起。”他看着红衣少年,“人唯有相爱之后才能在起,你还太小,不明白。”
少年暴躁地甩鞭子:“你大我很吗?”
景烨知道他已经接受自己要走这个事实,或者说是无能为力。陆白藏紧了紧他的手,笑道:“我们该走了,陛下。”
“慢着。”少年呼啸声,人群中匹全身皮毛乌黑的马儿,“你把它带走。”
黑曜踢踢踏踏跑到景烨面前,瞅了瞅他现在的坐骑,鄙视地打了个喷嚏。
景烨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谢。”
乐正寰扬起下巴看着景烨:“总有天你会后悔。”
后悔什么?
夜风泠泠,景烨本想对他说点什么,最终仍是笑了笑,带着黑曜转身离去。
陆白藏带着景烨找到个小镇,在那里的客栈里住下。黑衣卫留下两人守着皇帝,其余人各自寻住处治伤休憩。
领头的副卫长交给景烨封信,是顾泓亲笔所书。
信中言明赵明德直推病在家,暗地里却不停连络朝中各臣,常常召集府中所养的幕僚议事。夫人徐氏与其亲弟徐铭的书信也渐渐了起来。
不过至今还无人发现皇帝早已不在京城。
景烨路看到最后,却见信尾写着:亭秋已归。
李亭秋?
房门吱呀声被推开,陆白藏端着饭菜走进来放在桌上,笑盈盈道:“该用晚饭了,阿烨。”
景烨额角抽,进镇之后这人就打着隐藏身份的名义口个“阿烨”。
算了,“阿烨”总比什么“烨烨”“烨儿”的好。
陆白藏打开盒盖,三菜汤,食材很普通,但都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米饭里还有股竹叶的清香。景烨放下信,举筷尝了尝。
陆白藏都没发觉自己居然有点紧张:“怎么样?”
景烨慢慢嚼咽下去,抬头看了他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白藏:“……你笑什么。”
“陆……庄主。”景烨对眼角弯弯,用木筷的尾端点了点他颊边,“这里黑了。”
陆白藏拿手抹,果然。
景烨仍笑道:“若不是陆庄主早有花名在外,我会以为你是天下第贤惠的丈夫。”
“我的确就是啊。”陆白藏伸手握住他,“只盼阿烨不要嫌弃。”
“你总说谎话可没人信。”
“我说真话,你也不信。”
陆白藏看景烨摇摇头,接着吃饭。两人就好似寻常夫妻,坐在平常的屋子里,人饱餐,人笑看。
等等。陆大庄主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我是……?
两人就这么路向南赶去,途经几个州镇后,他们到了郑州。
郑州算是个繁华的所在。两人到的时候,人似乎比平常了些。
景烨牵着马,随陆白藏进城寻住处,个时辰下来竟毫无所得,食宿能入眼的客栈全部客满,稍差些的则被都陆白藏摒弃。
景烨赶了两天的路,体力倒是好了不少,跟着他折腾也不觉很累,索性观望起此处街道房屋的境况来。
两人在处酒馆中歇息,馆中也是热闹不已,四处坐着简装打扮的江湖人士,兴致勃勃地说着“花会”“柳公子”“迷暝馆”等字眼。
陆白藏哪肯喝这酒馆中的酒水,让小二撤了桌上茶酒,只送壶清水过来。景烨道:“这郑州也有花会?”
陆白藏笑道:“天下但凡上得了台面的风月场,每年□□月间都会开场。”
“哦……”景烨点头笑,“那位柳如是柳公子不是你故交么?不如找他寻个住处?”
陆白藏嘴角僵,莫名有种窘迫感:“阿烨如何知晓?”
小二把清水送上来,景烨伸手倒了杯,笑道:“平月城那位淮兰姑娘跳舞时,伺候我的女孩子告诉我的。”
“……其实我与他不过面之缘。”
“恩,我知道。”景烨笑眯眯的,“可咱们总要找个地方住晚吧。陆公子长袖善舞,定能把人□□得服服帖帖。”
陆白藏:“……”
然后他们就真去了绿漪楼,郑州最大的风月馆。
眼看着身旁景烨轻声细语地和领路的小婢女搭话,还引得小姑娘俏脸羞红的情景,陆庄主头回开始反省,把山庄在各地的联络处建成妓馆……是不是有点不妥?
绿漪楼有数座临水而建的小楼,专供几位楼中最受捧的头牌居住,其中最精致的座正属于与淮兰齐名的柳如是柳公子。
夜色将侵,柳如是曲奏毕,抬首对面前的客人道:“刘公子,时辰已到。”
客人着迷似的看着他,凑过来在他腮边亲了口道:“明儿晚上等着我。”
“届时必当恭候。”柳如是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不悦。
这位刘公子抚了抚他的脸,步三回头地走了。
服侍柳如是的年长女子推门进来,手中端着布巾和清水:“公子。”
女人用清水沾湿了脸巾,他拿过来,仔细擦拭着脸。
“奴婢有个好消息。”女人笑道。
柳如是转头看她:“你说。”
“说出来您可别不信。”女人身体前倾,语调喜洋洋的,“陆庄主来了。”
“什么?”柳如是下直起身体,“他怎么……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公子,晚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