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令 作者:YY的劣迹

    你做的事。不知此事是——”

    没等白眉客回答，他身旁少女，阮青青笑道：“我们替秦善哥哥抓住了两个大坏蛋，还替他救回了个人！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席辰水心下微讶，就见白眉客对他徒弟点了点头。那青年就走入后巷，将几个人拖了出来。

    席辰水看见那两个不省人事的刀客，眉头就是跳。他还以为这两个人已经得手，先步离开，没想到却是被这几人截胡了。

    “救下来的那个人伤势过重。”白眉客的徒弟道：“师父先步将他送回住所，而师妹说她的发钗丢了，我回来寻。”

    之后撞见席辰水在地上探寻痕迹，就把他当做坏人的同党了。也是，谁让席辰水到现在还没卸下易容，身形又猥猥琐琐的。

    席辰水闻言，心下奇怪，不是他疑，而是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为什么那些人追杀就恰巧被白眉客他们撞上了？

    仿佛猜出他的疑惑，白眉客缓缓道：“几日之前，我得到消息，有人正在追杀秦卫堂的密探。今日在城外发现他们踪迹，就立刻寻来。”

    席辰水心下不妙，“追杀？这事难道是……”

    “他们是冲着秦卫堂，也是冲着秦善而来，却不是般的江湖人。”白眉客叹道，“我再三筹措，也只救下了这个。”

    席辰水心下替秦善点了百八十个灯笼。这份招惹人的能力，天下别无分号。别提，那家伙最近又把大半个江湖坑了把，声名狼藉再次到个新的高度。

    话说回来，作为朝廷特派机构，由皇上钦点的秦卫堂到底得罪了谁，接连遭遇大变？

    这或许还得从秦卫堂在江湖上的恶名说起。

    第16章 是非

    “喂，老秦，我说你们秦卫堂那么声名狼藉，究竟都干了什么遭人怨恨的事？”

    那是两人还被关押在后山，无名谷还未被西羌人焚毁的某天。

    奇迹般地，秦善，颜漠北，齐若望，三个人相安无事，共坐处地聊天。

    当然，颜漠北会坐在这里，纯粹是个意外。他只是在今天送饭的时候，照例惹怒了秦善，照例两人动起了手，照例他让了秦善三分，可偏偏意外地，被秦善挥铁链把小腿打折了。

    千年玄铁所锻造的硬度，加上秦善出手毫不客气，硬生生地往那腿上砸，颜漠北顿时成了不良于行的残废，困在山上无法独自离开。

    虽然秦善很想把人扔下山，任由他自生自灭。不过考虑到颜漠北出事，他们山上可能就断了炊——在齐若望的强烈抗议下，秦善暂时妥协。在无名谷的弟子发现他们小师叔失踪前，或者在颜漠北养好伤前，他只能任由这人碍眼地杵在面前。

    于是，三人便成个三角坐着。秦善闭着眼打坐，颜漠北盯着秦善发呆，齐若望两边看看，倒是想走来着，可他动，另外两人顿时都抬头看他。

    齐若望：“……”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成了维持这两个冤家的制衡了。

    而他之所以没事问秦善问题，也是看气氛太尴尬，想打破沉默而已。

    颜漠北开口：“他们秦卫堂声名狼藉，是因为行事逾矩，得罪了太不该得罪的人。”

    秦善冷笑：“秦卫堂按朝廷法度办事，只清除违背法令，肆意行事的江湖人，并未逾矩。”

    颜漠北呵呵：“未逾矩，不过人犯法，株连九族而已。”

    秦善：“子不教父之过，弟子为非作恶，难道门中长辈不该为此负责？”

    颜漠北：“可你也不该出手就灭了人家整个门派。”

    秦善：“放任弟子肆意行凶作恶，劫掠良家女子为炉鼎，练无知小儿骨肉为药丸，这些江湖门派不该清缴？”

    颜漠北：“可你把前去做客的其他门派弟子也同清缴了，真相无人知晓。秦卫堂自然就成了背黑锅的恶人。”

    秦善：“结交歹人，为虎作伥，死有余辜。是非不分，听信谗言，这样的人，我又管他如何看我？”

    颜漠北叹了口气：“凡习武者，进城必须卸下刀剑，为禁刀令。此外，秦卫堂又颁布其他十七禁，为秦卫十八禁。十八禁凡触其三者，必斩于秦卫堂刀下。人谁无过，谁无不得已之时？这样不通情理，不给人悔过辩白机会的法令，难道不是太过严酷？”

    秦善：“你我初见之时，绿水帮和楚家为争夺私盐河运，明争暗斗，伤及百姓无数，毁方民生。习武者本该自诫自律，可他们却为己之私危害旁人。这样的江湖人还数不甚数，甚至以寻常人性命为儿戏。对他们，难道不该用重法？若不是心怀鬼魅，只寻常度日，自不用怕我秦卫堂禁令，反而受我庇护。”

    颜漠北眼前亮，却转移了关注点，兴奋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事，阿善？那你记不记得，那时我同你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其实那不是我第次看见你，之前你骑着匹黑马……”

    秦善：“……”

    他看了眼前这人眼，突然不耐烦再待下去了，回身进洞。留下颜漠北，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果然不记得了。”颜漠北感伤道。

    旁边齐若望听得津津有味，总结：“说白了，这就是深有苦衷的国家城管，和讨要生活混江湖的小贩千年来无法化解的矛盾，和从不停息的斗争啊。”

    颜漠北瞥了他眼，淡淡道：

    “江湖人行事是有偏颇，但秦卫堂举措过于偏激，杀百儆，迟早覆水难收。不过，有点，阿善说得倒是没错。”

    “什么？”

    “秦卫堂是百姓的庇佑，是大齐朝堂最忠诚的狗，最尖锐的剑。”

    然而有句话，颜漠北没有说。秦卫堂是利器，却是把双刃剑，旦掌握它的人觉得它无法掌控，只怕是会立即被主人遗弃。

    而这毁灭的征兆，那时已映入颜漠北的眼中。

    寒冬寥寥过去，秦善行人路西行，来到雁荡山下的时候，早发的春花已经冒出了尖尖儿。

    他们路避人耳目，寻僻静少人之处走，因此消息滞后。直到在雁荡山下处落脚，秦善才得到消息，秦卫堂正式被裁撤，同时右小嶷等人发现上当，正在四处寻他。

    这两个消息，无论哪个，对秦善都算不上好。

    然而，蒲存息看见这家伙竟然笑了。那笑虽如昙花现，却分明无误。他揉了揉眼睛，怀疑究竟是自己瞎了，还是秦善傻了？

    “我明日要外出半日。”秦善道，“你们在此住下，这里是魔教脚下，不必担心有江湖人寻来。”

    蒲存息故意和他唱反调道：“要是就是魔教的人来抓我们呢？”

    秦善看他，“那麻烦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