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一瞬 作者:夏迁

    快了，来不及的。

    我的下个反应就是翻身把他护了起来。

    我看到他眼神里闪而过的紧张，视线瞥向了离座位不远的地上，那里摆放着他搜刮来的刀具。

    早知道应该要他带把在身上才是。

    我护着他，在那种东西扑过来的同时朝他开口道：“座位，起来。”

    他立刻伸手去碰旁边的按钮，同时那具皮包骨头已经扑到了我背后，我压低身子，防备它咬到这个人的脖颈，然后我顺着椅子起来的方向用力推了把，把那玩意儿撞了出去，吼道：“刀！”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我只是觉得僵硬的四肢似乎可以活动起来，身后的皮包骨头似乎被我激怒了，挥动细长的手臂试图将我甩出去，我却趁机攥住了它的手腕，在我被甩出去的同时，它也因为身体太轻而被我同带了出去。

    视线的余光里，我看到他拿到了刀，朝外面涌进来的数个僵尸上看了眼，复又看向跌在地上的我。

    不，别过来……

    “对付……他们……”

    与我纠缠在起的皮包骨头无法将手拽出去，气急败坏地要来咬我的手腕。

    我的旧伤还在，再咬口说不定就断掉了。

    于是我拿脑袋狠狠地撞了上去。它被我撞懵在地上，我身边没有什么尖锐的武器，我只看到了边角里那个人开始换下来的衣服。

    有什么用什么！

    我迅速拽过来，然后扑到了那具皮包骨头身上，在它试图去抓那个人之前缠绕到了他的脖子上，接着我迅速地收紧了衣服。

    它们的脖子很细，折断很容易，虽然不能杀了它们，但身首分离至少会让它没有行动力。

    看着那颗脑袋歪了下来，连着的皮肉承受不住而断掉，咕噜咕噜地滚远，我迅速跑过去，开始把那些行尸往后拽。

    不要有事……

    我还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但是那种肉味在周围的腐尸气味下太弱了，我闻不太出来。

    大概……也没什么血腥的气味。

    终于挤到前面的时候我只看到了几具被刺穿了脑子的尸体倒在桌子上，桌子后面是他还有另外具皮包骨头。

    我看着他手里的刀被甩了出去，也无法去管把桌子挪开后面的行尸会不会涌上来，如果我现在不过去，他说不定马上就会死掉了。

    我用力地推开桌子，同时把桌子上还残余的个易拉罐狠狠地丢了过去。

    皮包骨头被我分散了点儿注意力，很好，那可以争取时间，我扑到了他的脑袋旁边，在那具东西准备咬下去的时候顾不得其他只好抬手去挡。

    “不要！”躺在地上的人瞪着眼睛，不过是瞬间竟然有眼泪流了出来。

    没关系啊，我又不会疼。

    但是他却猛地摇起头来，被按住的手腕猛地往旁边挪动去够那把刀，然后直接□□了咬着我的手腕的家伙的脑子里。

    手腕上的牙齿松，他拼命地把倒下来的东西踢出去，后面仍然有很行尸缓缓地绕过桌子正在朝我们走过来。

    他却不管不顾的，捧着我已经断掉的只连着外层皮肉的手腕哭了出来，在我试图起来去挡那些行尸的时候拽住我不肯让我过去。我试图转过身来护着他，他同样不肯。

    我急得无法：“会……死……的……”

    “那也不能再用你的命来换！”他上来抱住我，凶狠地哭了起来。

    他扑上来的瞬间，我觉得我脑海里出现了些片段。

    并不是之前我吃掉的那个老头儿的，也不是我之前吃过的任何人的脑子里的记忆，我没有印象，却在那画面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格外觉得熟悉。

    混乱，汽车，他，还有其他人。

    我还不是现在的样子。

    我护在他身后陪他跑去车上，却从旁边窜出来个人张着嘴要扑上来。

    于是本能地抬手去挡。

    我把他推到车上，关上车门，朝着开车的人喊了声快走，自己则引着几具行尸往后跑去。

    我想开车的那个人应该是我的很好的朋友吧，很清醒，按下了车锁，不顾那个人的叫喊把车开了出去。

    我大概知道我很快就会死掉，可我竟然是安心的。

    那个时候，我还会痛。

    我也是真的……认得他。

    我抬起手拥着怀里的人，有些迷茫地回忆起脑海的片段。

    而为首的两个行尸居然也在那里没有动，后面的不知情的往前走，才会把他们也推得往前些。

    我认得他们，今天上午，我还跟着他们咿咿呀呀地说着“你”这个字……

    其中个甚至回答了我……

    我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声带震动道：“帮我……”

    帮帮我……我不想他死掉。

    我没有死的时候不想他死，我死了之后也不想他死。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抱着他还是因为什么，那些我的同类，其中很大部分竟然都行动缓慢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似乎有些困惑，却还是和我似的，伸手去蹭身上的脏东西，往他背上抹了抹。

    我只手腕断掉了，不听从支配只是垂在那里，于是只好用另只手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了……”

    你找到我了……

    虽然不是理想状态的我……

    但已经没事了……

    tbc.

    第十章

    我的手腕有点儿惨不忍睹。

    皮肉被牙齿牵扯得翻开了些，骨头断掉了，我甚至能够听到把手放平的时候那种骨头摩擦的声音。

    还算幸运的是至少它并不是被挤压断掉或硬生生地折断，除了被咬伤的皮肉其余地方都连接得很好，总不至于时三刻被我晃掉。

    说实话，我是有点儿郁闷的。

    可是看着他坐在地上固执地把我翻起的皮肉收拢起来，在手腕下面垫了块儿板子，然后用绷带圈圈地绑好，不时有些泪水落下来洇在上面，我还是伸出另只手碰了碰他：“我……不疼。”

    这也是实话，我真的感觉不到疼。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笑得很难看：“我疼行不行啊？”

    我想说对不起……可是我怕我说了他会难过。

    即便固定好了，但废掉了就是废掉了，我不能控制我的右手做任何动作。我们并没在头等舱那里坐着，那地方现在团混乱。好在我的同伴们并没有要继续吃他的势头，于是我们只好换了个地方，而我的同类则都在外面晃荡着。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了，但我很开心，这至少证明我们和最开始那种狂躁的只想着吃的状态不样了。

    可我不知道他们能这样久，我能这样久，这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这些意味着什么。

    让我不安的是，断了只手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