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精神 作者:安祖龙娜

    视线模糊，晃了好阵子才总算能够分辨清周围。

    还是那里……

    方森倒情愿自己睁开双眼的时候，只看到地狱里的漆黑片。

    死不去……

    这真是件叫人叹息的事。

    不过，恐怕他没有少时间可以用来伤感了。

    自杀不成……不知道也瑞又会用什么法子来惩罚自己？

    逃不掉的……绝对是逃不掉的。当初只不过是逃跑了而已，也瑞就给他用药，让他当了个月的性/奴，又在他面前炸掉了死街……这回，自己寻死，应该也是凶吉少了……

    想到这里，他就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可是……

    “冷？”

    感觉到双大手，正搭在自己的双肩上，或者说……是有人，将自己搂了入怀。

    方森有气无力地转过了头……

    果然还是，

    也瑞那张脸。

    自杀前最后见到的，是他；自杀后首先见到的，还是他。

    也瑞将被子稍微拉上了点，好盖住方森的身体。

    “易末。”

    “是，大少。”直在旁边待命的易末，此时往前了步。

    “把温度调高些。”

    “是。”

    也瑞，误会了方森的哆嗦。比起温度，恐怕也瑞本人，让方森觉得“冷”。

    心冷。

    昏迷前的事，方森还记得清二楚，也瑞当时怎么对待他，他也不可能忘记。只是现在，比起憎恨，他是畏惧要些。毕竟，在也瑞身边寻死，本来就是件极需勇气的事。要是真能死成倒还好些，怕就怕是死不成……

    像方森现在这样，因为身体的虚弱，竟还不得不靠在“凶手”的肩上，任由他将自己抱住。

    方森，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叫“自杀”。

    完全，就是他杀。如果不是也瑞逼他的话……

    他怎么可能会选择死亡。

    那个谋杀他的凶手，现在却又救活了他，还将他抱在怀里。想到这点，方森的嘴角就莫名地微提了起来，冷笑着面对这样的结果。

    究竟是哪条命运线搭错了，

    竟然将他和也瑞搭在起。

    最不应该在起的两个人，却被捆绑得紧紧的。

    但他这个笑容，

    却被坐在轮椅上的东方原，收在了眼里。

    心思缜密如他，只看个笑容，就能探知方森心里的“绝望”有少升了。

    浑身流动着的血液，都名为“绝望”。

    而也瑞每次在他体内释放的那些东西，都是将这种“绝望”放大的膨化剂。

    不过方森却不知道东方原正在细细地打量着他。出于对周围环境的抗拒，他只是直低着头，看着被子上的纹路，自然没有注意到旁边轮椅上，坐着那日那个奇怪的“头盔男”。

    今日，东方原仍是没有把头盔摘下来。理由依旧是——

    “我还是没洗头。”

    将方森抱在怀里，也瑞只觉得他又清瘦了许。

    “东方原，把药端过来。”

    直到也瑞说出了此话，方森才察觉到那个“头盔男”的存在。只见他从放在自己腿上的个保温匣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碗东西，那味道，熏得方森想作呕。

    “我发现我真是万能的，能搞科研能治病。”东方原将那碗东西递给也瑞的时候如此说道。如今要找懂东洋医术的人实在是难，可没想到年仅十九的东方原，连这个都精通。只是寻找药材，当真是费了满恩不少心血。

    也瑞放开了方森，接过东方原递来的碗。方森瞅了瞅，棕黑色的液体躺在碗中，不断冒出的热气却将它那股难闻的味道全部散发了出来，让方森侧头蹙眉。

    “喝下它。”

    方森看着那碗恶心的东西，黑乎乎的不见底，他又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下肚了，突然就干呕了起来。东方原见此，竟然装出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摊手望着也瑞道：

    “你可没让我准备安胎药啊。”

    不过也瑞连看都没看东方原眼，只是用勺子稍微搅了搅那碗药，然后盛起勺，送到了方森的嘴边。

    不过这倒是让方森……

    有些不知所措。

    他曾经想过很，不知也瑞在他醒来以后会如何施暴，可偏偏就是没想到，

    也瑞会喂他喝药。

    可能真的是……骨子里就有“犯贱”这种东西吧……

    因为是也瑞亲手喂的药，方森竟然乖乖地张开了嘴，将勺中的药全部喝了下去，而且

    点都不觉得苦。

    残忍的绑匪突如其来的温柔，才是致命的。

    比起药味本身的苦涩，该说是丝惊讶的心情，占据了上风。本来以为会被惩罚得体无完肤的，可当情况完全被逆转的时候——

    没有人能再矜持住。

    只有是尚有点学习能力的人，都不会想打破现在这个局面，让歹徒生气，转而迁怒于自己。

    所以方森选择了乖乖地听话。

    但是很快，方森就发现，也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柔”。

    确定了方森没有生命之危以后，在接下来几天的调养里，也瑞虽然再没有对方森施暴，甚至对他看护有加，可是却常常语不发。虽然方森的左腕上依然缠着绷带，可是谁都没有再提起自杀的那件事。

    也瑞的冷暴力，其实很恐怖。

    方森情愿也瑞回到以前那种喋喋不休玩弄自己的状态，最起码那时候，他能够明白也瑞究竟下步想干什么，可是现在……

    他连“愤怒”，都无法提起，别说“反抗”这种情绪了。

    不理他，却依然要囚禁他的也瑞……

    才是真正会令人发抖的。

    不过尽管如此，

    每天晚上，他依旧要向也瑞张开自己的双腿。

    不过，不是为了那档子事，而是上药。

    “我……我不行的……”

    重新醒过来的那天，待东方原和易末退下了以后，也瑞竟就立即掀开了被子，想要将方森的裤子脱下。

    而方森，很自然地就往那个方面想了。

    虽然直躺在床上，可他还是隐隐地感觉到那个地方传过来的疼痛。再说，他清楚得很，自己不是女人，也瑞在床上是绝不可能对他温柔的，所以自然地，

    他颤颤地开口拒绝。

    却又怕会惹怒现在这个冰冷的也瑞。

    但也瑞仍然没有解释些什么，只是拉开了床边个小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