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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与司令 作者:公子歌

    ,不大爱看人脸,也不愿意跟别人对视,他直接走了过去,说:“我要见王阳。”

    王玉燕身后的张桂芳听就笑了出来:“好个没规矩的东西,你亲生父亲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宋安非听了不说话,王玉燕就问:“你找我爸干什么?”

    宋安非说:“也不定要找他,我妈病了,急需要用钱,你们谁给都行。”

    张桂芳笑的大声:“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我们家是开银行的,还是开福利院的,难道生病的人,都要管我们要钱?”

    “你知道我为什么管你们要钱……”宋安非说:“我长这么大,王阳他没花分钱,这点钱,是他该给的。他既然生了我,就该负责。”

    “这话可说差了,就我听我们家老爷说的,当初他可不想要你,让你妈流了,你妈不肯,非要自己生下来,她自己做的主,怎么就要我们家老爷负责任?”

    宋安非脸色惨白,嘴唇动了动,说:“我要见王阳。”

    “老爷不得空,你改日再来吧。”张桂芳说着就挽住王玉燕的胳膊,拉着她往里走,王玉燕说:“妈,我看他这么可怜,就给他点钱嘛,咱们家又不缺钱。”

    “少说话,咱们家又不是银行,哪来那么闲钱,要了遭,又来遭,这遭要是给了,以后就没玩没了了!”

    宋安非见她们要走,下就急了,于是语气也放缓了很,带了点哀求的神色:“我妈真的病的快不行了,不然我也不会来的。你们不肯帮忙,她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这年月哪家不死人呢!”张桂芳有些烦躁:“关门关门!”

    宋安非个箭步跑上前去,伸手挡住了大门,那关门的人也不敢十分用力,为难地看着张桂芳,张桂芳脸色变,正要发火,突然间远处急急忙忙跑过来个人,嘴里大喊着:“老爷,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土匪打进来了!”

    门口的人听,脸色全都变了,张桂芳赶紧吼道:“还不赶紧关上大门,叫人来!”

    那看门的也慌了神了,把将宋安非推了出去,宋安非被推倒在地上,那大门咣当声,就合上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本能地就爬起来去拍门,可是拍了两三下,忽然意识到,王家的大门,是不会给他开的。

    他的张脸,瞬间变得通红,连眼圈都是红的了。他朝后头看了眼,只看见乌压压的人群骑着大马,直接朝大门口奔来,他慌张地朝边跑,但是他人哪里跑的过马,直接被人棒子捶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又朝王家大门口跑,眼看着已经没有退路,突然声枪响,那追他的土匪应声从马上倒了下来,他惊魂未定,靠在门口,大门忽然打开,只手猛地拽住他,将他整个人拽到了里头,大门随即又合上,王管家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往里推了把:“快躲起来!”

    宋安非只看到群家丁,个个手里端着枪,他惊慌失措地往里跑,只看见王家已经乱成了团,尤其是那些小丫头,个个惊叫连连,王家要是被攻陷了,她们这群丫头的命运可是不敢想象,听说那些土匪,个个好色如命,她们的清白,可是保不住了!

    外头突然枪声震天,像春节时候放的鞭炮样,简直骇人。宋安非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躲,就跟着别人跑,突然在个拐角,看到了王阳。

    惊慌之下,他也忘记自己对王阳的痛恨了,赶紧追了上去。王阳和张桂芳,并大小姐王玉燕,在几个家丁的护送下,正往后院的土堡走,那是王家为了抗匪专门修建的堡垒,虽然都是土坯,但坚固无比,上头有几个炮口,是最后的安命之所。远处突然传来了丫鬟的尖叫,宋安非回头看,那些土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闯进来了,骑着高头大马,直接冲了过来。

    他拼了命地朝土堡门口跑去,张桂芳他们已经跑了进去,他听见有人喊:“快关门,快关门!”

    他惊慌失措,拼了命地跑,好像脚底下生了风,从来没有跑的那样快。他在惊慌失措中,看到了王阳的眼睛,还有张桂芳惊慌失措的张脸,王玉燕的眼泪。

    他想让他们等等,等他跑进去,于是他盯着王阳的眼睛,喘息着,奔跑。

    幸运的是,他终于在大门合上之前跑到了门口,他个箭步跨进去,却突然被人抓住了胸口的衣服。他看到了张桂芳愤怒惊慌的张脸,用力将他往外推。

    他踉跄着后退了步,惊愕地看了看张桂芳,又看了看王阳。

    “关门!”张桂芳大喝声。

    宋安非看向王阳,忽然明白了什么样,王阳看着他,眼神随着关上门的起躲避过去。

    他有些惊愕地在门口,看着大门缓缓合上。

    第018章 被抛弃的儿子

    他身边还有无数没有来得及跑进去的丫鬟和家丁,众人慌乱逃窜,在声枪响之后,纷纷蹲下来抱住了头。

    宋安非只觉得噬心的冰冷,他蹲在地上,面无表情,缓缓地掉转过头,看着那土堡的大门。

    他希望土匪有大炮,这世上无坚不摧的大炮,将里头的人,全部都炸死,炸到骨头都不剩,这世上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内心的失望,绝望,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此时的恶毒,他毫无人性,只剩下黑暗的心。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他希望他死,希望那个女人死,希望这世上所有让他们母子不幸的人死。

    这样极端的念头在他心里头盘旋,他来不及想,土匪将他们赶到了起,他们抱着头蹲在地上。那种极度的怨恨逐渐被种极度的伤心所代替,种极其复杂的伤心,让他热泪盈眶,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恐惧。

    他以为他已经被这家人伤的麻木了,无所谓伤心,也无所谓怨恨。可原来不是,怨恨这伤心这些东西,都是阵阵来的,永远有伤心怨恨的时候等着你,然后再变淡,再突然聚集。

    他突然想到他们刚来的时候,他从土匪的手里逃回来,累的气喘吁吁,饥肠辘辘,跑到王家的大门口,却看见他母亲宋英和罗叔坐在马车上,马车就停在王家大门的角,罗叔正在跟那些人据理力争。

    宋英看到他的时候的神色极其复杂,看了他眼,然后把头扭了过去。

    或许在来投奔之前,她也曾经幻想过,幻想过她爱着的这个男人,会念在旧日的情分上,或者看在已经成年的儿子面上,收留他们。她肯定有过很幻想。

    然而如今他们被拒之门外,连面都不肯见他们下。

    他拖着已经没有力气的身体,爬上马车,什么都没说,睡了觉。

    罗叔只是来送他们,马车是租的,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回去。他们送别了罗叔,两个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