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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与司令 作者:公子歌
被风给吹落到了地上,他慌忙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毯子就落到了地上,迎面全都是土腥味,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羊圈里传出了几声叫唤,但是很快就被风声给吞没了。他慌忙将席子卷了起来,拾起地上的毯子,赶紧跑进屋里,将房门关上。“咣当”的声响将陆啸昆惊醒,屋里却是片漆黑,煤油灯早已经被涌进来的风吹灭,他坐起来问:“谁?!”
“是我。”宋安非在黑暗里,靠着门说:“外头好大的风,好像要下雨了。”
黑暗中他听见“嗤”的声响,火光闪,陆啸昆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宋安非见煤油灯直摇曳个不停,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股尘土气,还有风雨欲来的腥味。外头风似乎越来越大,房子都隐约能听见吱吱呀呀的声响,让宋安非觉得这房子似乎下刻就会被整个连屋顶都掀掉了。这房子,真是老了,但这房子再老,也给了他们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有了墙壁隔着,外头的风越大,越显得屋里头叫人安心。
他把席子重新铺在地上,正在那里抖毯子上的尘土的时候,陆啸昆说:“别在地上睡了,下雨地上就泛潮,睡了容易着凉。”
宋安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炕上不算宽敞的地方,犹豫了那么下。就在这短短的犹豫的空档,陆啸昆就说:“你睡炕上吧,我睡地上。”
可是宋安非怎么好意思呢,既然刚才陆啸昆都已经说了,下雨天地上潮湿,他还怎么能让他睡在地上,于是就说:“不用,炕上够两个人睡了,我相信你。”
“我身体好着呢,睡晚上没事。”
宋安非不知道陆啸昆这是客气还是真心话,不过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好意思让陆啸昆睡到地上去,于是就将席子卷了起来,立在了炕头,把抖干净的毯子放到炕上,说:“没事,我也不在乎,谁知道这雨能下到什么时候,再说了,你直睡地上,也不是个事,等壮壮回来了呢?小孩子童言无忌,会说漏嘴的。”
陆啸昆听了,就在炕沿上坐了下来。宋安非爬上炕,躺到了最里面,突然想到蛇的事,赶紧又往外躺了趟,说:“我睡外头吧,我怕再有蛇。”
陆啸昆“嗯”了声,脱了鞋子爬上炕,他人高马大,从他身上跨过去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宋安非觉得窘迫,就闭上了眼睛,侧身向外。
陆啸昆在里头躺了下来,当地的风俗,男人都睡外头,孩子和媳妇睡里头,所以他好像没睡过里头,整个人都拘束着。炕不算小,可也不算大,躺两个成年人,也空余不出的空间,连彼此身体的热力都能够感受到。宋安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了无睡意,不过陆啸昆貌似也没有睡着,因为整个人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如果不是屏着气息,个大男人,呼吸不会这么安静。
宋安非吹了灯,重新又躺下来。屋子里这么额安静,衬得外头的声响却大了,那风声呼呼吹着,院子里有羊叫了两声,还有东西被吹倒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外头已经是翻天覆地的景象。宋安非睁着眼睛,忽然感觉道亮光透过门框照射进来,他还没来得及惊讶,“轰隆”声惊雷,震得房梁上的尘土都飘落下来,他“啊”地大叫声,猛地翻身向里。
可是就在他的手要抓到陆啸昆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要做什么,下子就怔在了原地。又是连两道闪电,照亮了他的眼,也照亮了对面的陆啸昆。
陆啸昆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紧接而来的雷声每下都让宋安非轻微地打颤,他觉得他脸上的惊慌已经无法掩藏,可是他还是咬牙翻过身去,只留给陆啸昆个背影。
陆啸昆睁着眼睛,看着宋安非的身体蜷缩了起来,闪电照亮了他的背影,蜷缩起来的身形让臀部为圆滑饱满,不过他此时此刻,倒也没有肉欲上的想法,他只是意识到他面前躺着的这个人,和他的儿子壮壮样,怕雷。
女人怕雷,似乎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如果对面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他肯定将她抱在怀里面,呵护她,给她安全感。作为在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熏陶下长大的男人,陆啸昆有着非常严重的大男人主义,他觉得女人怕雷,不但不是件丢人的事,反而是他喜闻乐见的事。他最爱的,就是他媳妇越具有女人的特质越好,比如温顺,比如胆子小。他将这样的人保护在怀里,反而有自豪感,能满足他的占有欲。
可是对面的这个人,虽然嫁给了他,但并不是他真正的媳妇,他既然答应了王家太太,男人说了话就要算数,王小姐嫁给他是被形势所迫,他也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对面的这个人,在雷声中打着哆嗦,看她身体绷得那么紧,课间时怕他笑话,强撑着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得太明显。这样的女人,倒是让他怜惜,于是他就伸出手来,想要将面前这人搂在怀里。
可是这样疯狂的天气,雷雨交加的夜晚,孤男寡女两个人躺在床上,如果真的紧紧抱在起,他真的能做到坐怀不乱么?
电闪雷鸣之间,照亮了他的眉眼。他的眼睛中渐渐浮起精光,再看宋安非的眼神就变了味道。修长纤细的腰身,浑圆的臀部,他以前的几个婆娘,都没有这么苗条的身体,这样大风大雷的晚上,最适合的莫过于搂着温香软玉,酣畅淋漓地干场,听着最大的雷声,操着最爱的人。
第042章 不准偷看
可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欲望。陆啸昆是个骨子里传统又正经的男人,虽然性欲旺盛,但他从来不自己解决,这点上就能看出他的意志力。他心里也清楚,他跟新娘子之间的结果,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过段时间,等事态缓和了,王家小姐就会搬离这里,从此他们各过各的,彼此毫不相干。还有另外种微乎其微的可能,那就是王家小姐最后做了他真正的媳妇。不管这两种结果最后是哪种,他现在都不能碰她分毫。
于是他面朝上躺着,尽可能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外头的风声小了点,而雨声却大了起来,哗哗啦啦,伴随着时不时的电闪和雷鸣。
旁边的宋安非,心里却是另外种感受。他在这样的雷雨交加的夜晚,忽然想起了他的母亲宋英。
他从小胆子小,很东西都怕,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打雷天气。小时候每遇到这样的天气,他就会跑过去和宋英起睡,后来长大了,不好意思再跟母亲睡起,他就在旁边搭个床铺,宋英会跟他聊天,减缓他的恐惧。
可是如今又是雷雨天气,他的母亲,却已经不在了。按照时间推算,他母亲去世可能也才短短四天,他连